第 48 章(2 / 2)

灼凰凝望著青梧的眼睛,不由問道:“我……道心真的動搖過?”

青梧點頭:“是,不止一次。”

灼凰聞言一愣:“不止一次?”

青梧再次點頭,輕歎,對她道:“合歡宗那夜,我便抹去過一次你的記憶,之後便是我們來平城前,你發覺不對那次。”

“合歡宗那夜?”沒錯,她那天也是暈過去了,醒來後便全然不記得那晚發生了什麼。

灼凰似是想起什麼,眼裡流過一絲震驚,她那日醒後,下身疼得厲害,之後還丟了小衣……

灼凰看著青梧,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揣測,她呼吸變得有些急促,向青梧問道:“師尊……合歡宗那晚,我們、我們……可是有了夫妻之實?”

灼凰緊盯著青梧的眼睛,靜候他的答案。

在灼凰如鼓如雷的心跳中,她終見青梧點頭,給了她肯定的答案:“是。”

灼凰隻覺自己的心在這一瞬間停滯。

她竟是已和師尊有了夫妻之實,她竟是已和她凜若寒山,高坐神台的師尊有了夫妻之實!

灼凰的心陣陣緊縮,她跟著問道:“那我丟失的那件抹胸?”

“在我這兒。”說話間,那件蜜合色的抹胸從青

() 梧袖裡飛出。

她的貼身小衣竟是從師尊袖裡廢了出來!灼凰不由瞪大了眼睛,一把將抹胸扯回手裡,塞進了袖中,隨即訕笑:“嗬嗬……”

青梧不由跟著也笑,反問道:“笑什麼?”

灼凰麵頰有些泛紅,道:“就是……就是有些難以置信。”

望著她這副模樣,青梧著實心尖有些癢,他頭微低,在灼凰耳畔道:“也不止一次。”

“?”灼凰再次瞪大了眼睛。莫非她之所以會做那樣的夢,是因為當真同師尊發生過?

畢竟灼凰的記憶裡沒有這一切,師尊這般說,即便她相信,卻也不知該如何麵對,訕訕笑笑,岔開話題道:“我、我都不記得了……”

青梧聞言失笑,本捧著她臉頰的手後移,修長的手指托住了她的脖頸,隨即青梧俯首,在她額上輕輕印下一吻,隨即道:“我都記得。”

灼凰隻覺全身血液都在此刻被他這一吻點燃,臉頰燒得厲害,她忙後退一步,從青梧懷裡出來,萬分慌亂之間,灼凰隻好嗔道:“師尊你既道心未動,又為了我好抹去了我的記憶,就彆……彆這麼對我!你不修無情道啦?”

說罷,灼凰看了看青梧,匆匆丟下一句“先處理柳不渡的事”,然後便大步離去。

青梧看著她的背影,不由一笑,隨即以神境消失在原地,下一瞬出現在灼凰身邊,同她並肩而行。

灼凰餘光看著身側的青梧,控製不住自己便去想她和師尊之間發生的那些她已忘記的事。她和師尊,當真、當真做了那世間男女之間最親密的事?

青梧微微側頭,便留意到了灼凰的神色。他的小徒弟,當真是什麼心思也藏不住,此刻這般好奇且隱帶探究的神色,可是在想他們之間的事?

青梧不由挑眉,等回棲梧峰吧。

青梧對灼凰道:“柳不渡和平城的事,怕是不好處理。”

灼凰問道:“怎麼說?”

青梧輕歎一聲,對她道:“柳不渡揭發邪修,平城人不容邪修,看起來,他們都沒有錯。”

灼凰聞言,不由緩下腳步,師尊說得沒錯,他們對柳沉星做下這等忘恩負義之事,可細究起來,他們好像都沒有錯,根本無法對他們做出任何合理的懲罰。

灼凰神色間流出一絲悲哀,夾雜著一絲迷茫。

青梧見此,對灼凰道:“驚陣已破,但平城人和柳家人,他們心間的那些嫌隙,怕是再也無法修複了,這等人心渙散如一盤沙,柳家怕是也再無成為宗門的機會,此事後,隻會日落西山,逐漸瓦解,也算是他們的報應。”

縱然灼凰為柳沉星感到惋惜,可這件事,當真無法為柳沉星討回公道。無情道仙君墮成邪修,仙界沒有人容得下。

灼凰重歎一聲,對青梧道:“我在柳沉星的回憶裡,看到一團白光,那白光裡發出一名男子的聲音,是他指引柳不渡促成了驚陣。”

灼凰看向青梧,對他道:“此人或許就是那個隱藏在背後,修為極高的人。我們方才墮入虛空時聽到的聲音,也是他!”

青梧點頭,對灼凰道:“你離開之後,我也聽到他的聲音。他傳音不是用靈力,而是隻抵識海,此人的修為,當真深不可測。不知他做這一切的目的是什麼。”

灼凰亦是蹙眉,對青梧道:“不管他的目的是什麼,幫妖界建陣,就絕不是什麼好人。好在他已經現身,我們先將剩下的陣都破了,遲早會查到他真實的目的。”

青梧點頭,對灼凰道:“回棲梧峰吧。”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