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一旦距離超過三百米,兩人就無法用魂種傳音了,若是此時那小笨狗子在百寶閣裡遇險噶了,那她就算僥幸沒被魔修血祭,恐怕也逃不掉被係統直接抹殺的命運。
“喂,我知道的我都交代了,現在能放我走了吧?”
那魔修見李扶搖久久不語,以為她要反悔,連忙掙紮起身威脅道:
“你可是發了天道誓言的,若不乖乖放我走,小心魂飛魄散身死道消!”
“我想點事兒而已,你急什麼,跟沒活過似的。”
李扶搖斜斜睨了他一眼,側身讓開路:
“走吧。”
這,這就讓我走了?
那魔修聞言先是一愣,而後狂喜和輕蔑就海浪般湧上心頭:
哼,小娘皮就是好嚇唬!
等爺爺我回去了,定帶人來將你綁回去百般羞辱當祭品,看你到時還怎麼囂張!
他壓下眼底的怨毒之色,極儘諂媚朝李扶搖的笑了笑,爬起來轉身就跑。
可這第三步還沒邁出去,魔修卻忽覺自己胸口猛然一涼。
低頭看去,隻見一段劍尖從胸口穿出又拉回,直痛的他腦中一片空白。
“你,你怎麼……”
魔修手忙腳亂去捂傷口,可惜李扶搖這一劍毫不留情,而他身體柔韌度太拉,一雙沾滿鮮血的黑毛手夠得著前邊卻夠不著後邊,隻能滿懷絕望軟倒在地,不敢置信的質問道:
“賤人!賤人!你可是發了天道誓言的,你說過要放我走的!”
“你,你現在這樣殺我,難道不怕身死道消嗎?”
“身死道消?”
李扶搖慢條斯理在他身上擦拭本就乾淨的長劍,聞言用長劍拍拍他臉,眉眼彎彎輕笑道:
“我又沒違背天道誓言,怎麼會身死道消?”
那魔修在血泊裡委頓成一團,已然是一副出氣多進氣少的瀕死狀態,可他仍滿懷不甘強撐著問道:
“可你,可你明明說過……”
“我說的是若你毫無隱瞞的老實交代全部計劃,我就放你走。”
見他實在愚鈍,李扶搖收回劍指指天上那些還在混戰的身影,頗為好心的解釋道:
“你交代的本就不是全部的計劃,天上為什麼打起來你又沒說,自己都沒完成誓約內容,我殺你當然不算違背誓約。”
她見那魔修還沒咽氣,有些不耐的邊蹬在他傷口裡用力碾壓,邊當著他的麵摸走其儲物袋一通搜刮:
“再說我不是還讓你走了兩步嗎,你這畜生不懂感恩計算了,怎麼還如此不知滿足呢?”
魔修死不瞑目的咽了氣,李扶搖也滿臉嫌棄的站起了身。
她照舊將魔修身上的血葫蘆與人頭辮收起,麵色凝重的向百寶閣方向駐足片刻,低頭掏出了衍劍宗的傳音玉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