儘管心裡早有準備,可天塹般的實力差距擺在那裡,哪怕葉無心隻是將其元嬰之威外露不足半分,也不是她李扶搖一個區區練氣中期的小修士可以抗衡。
白隨風見李扶搖吃力心中一急,也顧不上多管其他,立刻就要衝上前幫她分擔,卻被葉無心分出股力道來按在邊上動彈不得,急的一雙耳朵都冒了出來。
幸好李扶搖這人雖然平時貪圖享樂頗為憊懶,但若是逼到份兒上倒也是個頭鐵如牛的硬骨頭。
比如此刻,她就算被葉無心突如其來的威勢壓到渾身酸痛喘不過氣,但卻仍努力維持著麵上的笑容,勉力不跪強作鎮定,給了白隨風一個安撫的神色。
白隨風接收到魂種傳來的消息,默了一瞬後乖乖安靜下來,隻是靜靜的看向李扶搖,兩者之配合讓葉無心都忍不住多看了一眼。
李扶搖下顎緊繃成一條倔強的直線,儘管麵上笑容因為身體過於用力的緣故看起來有些像便秘,可她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裡卻並無畏懼,半點兒退縮都無的直直看向葉無心。
這副模樣與當初客棧裡初次見麵時的怯懦孤女判若兩人,不禁讓小老頭兒心中暗暗稱奇的同時,也升起了幾分難以言喻的隱怒。
他端坐椅上與李扶搖對視,居高臨下的垂眸打量麵前頗為陌生的小姑娘,半晌後忽的沉聲冷笑起來:
“嗬,怎麼,現在不裝了?”
“葉長老,扶搖如此行事實乃無奈之舉。”
李扶搖聞言苦笑一聲,緩緩開口解釋:
“我這條命是青青姐救回來的,您自然知道我的底細,扶搖不過是一介孤女,哪有什麼隱世家族的背景,如此招搖撞騙隻是為了護著自己和隨風活命而已。”
李扶搖隱下了白隨風的事,想起自己穿越以來的這段遭遇,她麵上帶了幾分真情實感的惶惑和委屈:
“我自是知道此舉上不得台麵,可如若不這樣做,我這奇特的靈根萬一引來賊人覬覦,奪了我這條小命去可如何是好?”
“我像牲畜牛馬一樣活了九年,可開了靈根明了神智,像人一樣活著的好日子才過了半月不到,我不想像村裡的人一樣命如草芥,死的毫無價值!”
見葉無心雖仍沉著臉,但眼中神色隱有動容,她眼底含著強忍不墜的水光,像個落入絕境的可憐小貓般啞著嗓子乘勢追擊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