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心懷鬼胎就心懷鬼胎唄,咱們回去找時間知會葉長老他們一聲,然後按計劃順水推舟就好,說不定還能釣上個大魚再立一功呢,哥哥莫要為此煩惱,儘管放心便是。”
李扶搖看著擂台在魂種內說完,忽的眼神一亮,邊拍白隨風小臂,邊有些興奮的輕呼道:
“誒!哥你快看台上,新上去這姑娘有點兒東西啊!”
白隨風聞言看去,隻見台上的選手已經從剛才的兩個少女換成了一男一女。
這兩人看著都是十六七八的年紀,少年身著錦衣華服,用的是一把寒光若水的長劍法器,少女身著粗布短打,用的是兩柄半臂長短的雙刃匕首。
那匕首與長劍的品質差距雖然比兩人衣著的差距都大,但在少女身影輕盈閃動間,卻上下翻飛宛如兩隻靈巧的雀兒。
寒光與巧雀兒卷在一處亂舞,其上附著的各色靈光晃得人眼花繚亂。
時不時有水花火球在兩人之間四散飛濺,土牆拔地而起與帶刺木藤糾纏不休,金芒閃爍間少年與少女戰的不可開交。
“這姑娘真的有點兒東西啊!”
李扶搖看著台上你來我往的二人默了片刻,不由雙眼微亮的再次感歎出聲。
她論打架是個生手,可論看打架卻頗有些眼力和心得。
這少女不僅武器遠遜於長劍,甚至連體內的靈力看起來都有幾分功法不佳導致的駁雜,可她勝在身法靈巧,反應敏捷。
竟憑著這般微末優勢,與那華服少年在纏鬥間隱隱占了幾分上風。
那少女不知從哪裡胡亂尋了塊灰布遮麵,馬尾高係的腦袋上隻露了漂亮靈巧的耳朵和英氣堅毅的眉眼。
察覺到李扶搖言語間的欣賞之意,白隨風微微挑眉看了眼台上,又微微矮身向自家妹妹嘀咕道:
“這人雖然看著身手不錯,可既然遮蓋麵目來此,恐怕也是身份需要遮掩之人,扶搖想要她當朋友的話,恐怕會是件有些麻煩的事。”
李扶搖聞言唇角微微上揚,輕輕搖頭道:
“能當朋友自然是好的,可比起朋友,我更想雇她來當個護衛。”
“當護衛?”
白隨風聞言有些詫異,他有些不解的微微歪頭,眨巴著眼睛委委屈屈連聲問道:
“扶搖為什麼有我了還要找彆人當護衛啊?是哥哥做的還不夠好嗎?”
“扶搖有我還不夠嗎?”
“哪裡不滿你說我改好不好,有契約在呢,我才是最值得扶搖信任的,你不要找彆人當護衛好不好?”
李扶搖見他這副模樣無奈扶額,又好氣又好笑的輕嗔道:
“慌什麼慌什麼?瞧你這一連串問題問的,被彆人聽見還以為我要棄養小孩兒呢!”
“你是我哥,是家人,你見誰用自家哥哥當護衛的?”
“我找她是另有他用罷了,比如……”
她正打算在魂種裡跟白隨風詳細說說,卻忽聽台上打鬥聲忽停,抬頭看去,卻見那少女不知何時已經將手中短匕抵在了少年脖頸上,認真道:…。。
“我不傷你,你認輸吧。”
“你,你……”
那少年滿眼不甘,微胖的臉頰因輸給了自己最瞧不起的平民女人而漲得通紅,他看著離自己脖頸不到一寸的劣質匕首,喘著粗氣囁嚅幾下,卻忽的一把向少女臉上的灰布抓去:
“哼,一個戴著麵紗的醜八怪,也配贏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