懟懟把自己找到的大鮑魚送給了薛又白,薛又白自然也不能讓它餓肚子,把之前撿漏得來的那些貝類,從腋下褶皺裡掏出來,分了懟懟一大半。
剛剛還一臉不高興的懟懟,開心地抱著貝殼,“咚咚咚”地砸著,吃得不亦樂乎,顯然忘記了這些貝類,都是它剛剛在海底扒過的、半路被薛又白截胡拿走的。
吃飽喝足之後,懟懟似乎想起了它剛剛明明還在生氣的事,又滿臉不高興,故意扭頭,不去看薛又白。
薛又白現在把懟懟當成大型寵物,寵物都是要教,才會理解主人的意思。這個時候,薛又白這個準動物園飼養員的專業知識優勢就體現出來了。
他嘗試開始教會懟懟,有些地方的毛毛是可以擼擼的,有些地方的毛毛是不可以擼擼的。他的辦法,總結起來,很簡單,就是“獎懲”機製。
如果懟懟做對了,薛又白會給它獎勵,比如一個貼貼、一隻牡蠣,或者獎勵它美滋滋的擼毛毛服務。如果它做得不對,薛又白也會嚴厲拒絕,堅決說“No”。
兩隻小海獺在這裡玩得十分歡快,懟懟被薛又白的“獎勵”搞得,時而飛上雲霄,時而沉入海底,倒也真的理解了薛又白的意圖,知道哪裡可以碰,哪裡不可以碰。
隻是這樣,懟懟反而對薛又白的下三路更加開始好奇了,看向那裡的眼神,都充滿了探究,似乎想一探究竟。就連它吃飽喝足做完運動,懶洋洋躺在海麵上時,它的兩隻黑溜溜的小眼睛,也還在聚精會神地盯著薛又白的下三路。
薛又白不自覺地並攏了兩隻後蹼爪,把自己關鍵部位擋住了。但是,莫名地,麵對懟懟那雙具有探究精神的眼睛,薛又白臉紅心跳的,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。
這小色胚,還是個亞成年,就這麼無可救藥!
而且,薛又白還發現了另一個現象。他和懟懟忽然擼毛毛的時候,一直在學習用石頭砸貝殼的琪琪,似乎也一直偷偷看,偷偷學,然後回去找它的媽媽想要試試,最終被海獺媽媽給狠狠地揍了。
薛又白瞬間心虛。
他隱約覺得,他可能教了懟懟不好的東西,把懟懟教壞了。
琪琪被自己媽媽揍了之後,似乎還是很眼饞薛又白給懟懟的擼毛毛,幾次都遊到了薛又白的身邊,朝著他攤開肚皮,想讓他也給自己擼毛毛。
當然,這種情況下,薛又白還沒有什麼反應,懟懟就先炸毛了。
於是,琪琪又被揍了,最嚴重的一次被揍得鼻子都流血了。
薛又白:“……”
以前聽說過公海獺凶殘的戰鬥力,但是親眼見識到,又是另一回事。
琪琪鼻子流血了,可憐兮兮地回去找媽媽了。如果它不是一隻小海獺,薛又白甚至都能想象出,一個紮著兩個羊角辮的兩三歲小女孩,被幼兒園校奶呼呼的園霸小朋友欺負了,哭著去找媽媽告狀的場景。
因為懟懟把琪琪揍了,還是見了血的,薛又白的這個“家長”一直很心虛,生怕琪琪媽媽來找他討公道。
他想,他還是一隻亞成年小海獺,體形雖然已經接近成年海獺了,但真的要被琪琪媽媽“找家長”,他如果上去和人家媽媽打架,即使打過了,也顯然理虧。但是,他也不能去教訓懟懟。擼毛毛的事可以教育,這種關乎於生存本能的事,是懟懟的天性,是它能在族群裡活下去的倚仗。
懟懟完全沒有注意到薛又白的糾結,又主動湊了過來,在“正確”的地方貼貼開始擼毛毛,規規矩矩的,乖巧聽話,一點錯都沒有犯。
薛又白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