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舒服地翻了個身,想找個舒服的姿勢再次趴下,懟懟忽然把自己的尾巴送了過來。
薛又白:“?”
他下意識伸出兩隻小前爪爪,抱住了懟懟的尾巴。再仔細去看懟懟,發現這小家夥還在睡覺,完全沒有醒過來,它的尾巴似乎有自己的想法。
薛又白也不客氣,直接枕在懟懟的尾巴上,睡著了。
他睡得很香甜,甚至還做了一個夢。夢裡,懟懟十斤重的大團子,叼住了他的後頸皮……
懟懟一夜無夢,睡得香甜。
它醒了後,就發現自己的尾巴,又被薛又白當枕頭了了,尾巴上蓬鬆的毛毛,又被薛又白的口水打得坑坑窪窪的。
它試探著想把自己的尾巴抽回來,沒成功。
它在薛又白身邊蹲了一會,沒有再試探著抽回自己的尾巴,直接又趴下來,貼在薛又白身邊繼續睡覺了。
薛又白睡醒之後,就發現自己身邊貼著一隻厚厚的大毛團子,非常暖和,薛又白也在懟懟的身上蹭了蹭。
這天之後,懟懟變得非常懂事,睡覺之前,都會主動把自己尾巴遞給薛又白。
起初,薛又白覺得這樣很不好意思,沒有接。他團著身體,枕在自己的尾巴上,老老實實地趴在洞穴裡睡覺。然而,他也不知道為什麼,每次等睡醒時,懟懟的尾巴就已經到他懷裡來了。
薛又白:“?”
他看向懟懟,懟懟蹲在旁邊,四隻小腳腳並攏在一起,歪著腦袋,也是一臉茫然。
幾次之後,薛又白直接破罐子破摔,睡覺之前,主動把懟懟的尾巴抱了過來,枕在自己腦袋下麵。反正,現在抱和醒來之後抱著,結局都是一樣的,他還扭捏個什麼勁?
可能是懟懟尾巴的作用,每次抱著它尾巴睡覺的薛又白,身上那種莫名的悸動緩解了許多,他沒有在做那些帶顏色的夢。
12月份結束,新的一年來臨了。
人類社會,這個時候會去舊迎新,慶祝新的一年。但是,在草原上艱難求生的小動物們,每天對它們來說,都是新的一天,都是特彆的一天。
這一天,小阿生失蹤了。
薛又白特意感受了一下四周,沒有聞到小阿生的氣味。倒是,聞到了一群陌生人類的氣味,這附近來了一群人類。
在大雪皚皚的冬天,什麼人會冒著危險來到這片草原呢?薛又白瞬間就警惕了。
他們居住的這片草原不是旅遊區,至少薛又白變成兔猻之後,還沒有在這片草原見到人類。
接下來的幾天,薛又白的警惕性更高了,每次和懟懟出去打獵,都速戰速決,絕不再外麵多停留一分鐘。
從那之後,薛又白沒有再聞到人類的氣息,可是也沒有聞到小阿生的氣息。倒是小阿旦依舊在他們附近的領地活躍,小家夥捕獵非常勤勞,生氣勃勃的。
附近終於沒有人類的氣息了,薛又白放心了。
可是,他這顆心還沒有完全落下,就又起了起來。
因為,兔猻們真正繁殖的季節來了。
每年1月份的到來,預示著母兔猻們開始進入了繁殖期。母兔猻的發啊情時間大約在每年的1-4月,每次發啊情的時間很短,隻有一兩天,如果這次沒有懷上小崽崽,過一段時間還會再次發啊情。
有一天,薛又白和懟懟趴在洞穴裡睡覺時,忽然聽到了類似於“鵝”叫的沙啞聲音傳來。
薛又白頓時一個激靈,他躁動了一個月的身體更加躁動了。
旁邊的懟懟,歪著腦袋,一臉茫然地看著他,似乎不明白他忽然怎麼了?
這種感覺薛又白太熟悉了,他在剛變成兔猻時,也經曆過。這就是公兔猻聞到了母兔猻味道的反應。
他強迫自己鎮定,然後深處兩隻小爪爪,抱住了懟懟的尾巴,趴在地上,努力讓自己快點睡著。
睡著就不用受這種折磨了。
懟懟乖巧地把自己尾巴給了薛又白,還是一臉的天真無邪,似乎還沒有搞明白現在的情況。
薛又白不安地抱著懟懟的尾巴,輾轉反側,折騰了很久,都無法睡著。
再去看懟懟,發現對方趴成一個團子,依舊睡得香甜,對四周母兔猻散發的味道,紋絲不動。薛又白已經開始佩服懟懟的定力了。
這種躁動的氛圍,持續了許久,薛又白和懟懟形成了鮮明對比。薛又白每天都處在躁動中,懟懟每天吃吃喝喝、無憂無慮地在睡覺。
漸漸地,薛又白也終於確認了一件事,懟懟還是一隻亞成年兔猻,它今年似乎沒有變成一隻成年兔猻的打算。
薛又白想起以前他看過的關於兔猻的資料,其中提到兔猻的成年期是2到3歲,早一點的,會在一歲左右進入成年期。
懟懟從小在媽媽身邊時,就知道和兄弟姐妹們搶奶吃,長大後又知道要多吃獵物長高高,薛又白以為,十斤重的懟懟,可能會屬於早一點進入成年期的兔猻。可是,沒想到,它即使吃成一個大胖球,也還是遵循了兔猻普遍規律,沒有成為特彆的那隻。
薛又白安慰自己,懟懟是今年才出生的兔猻,等到明天的這個季節,這個小家夥就不能每天安安穩穩地睡大覺了。
然而,第二天,薛又白和懟懟出去捕獵時,就撞見了雪地裡少兒不宜的一幕。
母兔猻的發啊情期隻有一到兩天,時間並不會局限在白天或者晚上,所以他們在出來捕獵時見到少兒不宜的一幕,也不是不能理解。
隻是,當看清少兒不宜的對象時,薛又白整隻猻風中淩亂。
少兒不宜對象中的母兔猻,是他和懟懟的鄰居,那隻嘴唇好像是塗了口紅的漂亮母兔猻,薛又白叫它口紅小姐姐。
而另一方,也是他們的熟人,就是懟懟同一窩的親兄弟,四仙女!
四仙女非常認真努力,場麵一度不宜見人。
薛又白急忙拉著懟懟就跑了,懟懟卻還是一臉茫然,還想回頭去看看四仙女,似乎不明白剛才的那一幕四仙女在乾什麼?
回到石頭堆洞穴裡,薛又白的臉還在燥熱。
懟懟還是一臉茫然,不明白薛又白究竟是怎麼了。
薛又白也很詫異,四仙女是王母娘娘那一窩孩子中,最老實最憨厚最不能打的,竟然在第一年就進入了成熟期。
反觀懟懟這隻,從小時候就開始搶奶吃、霸道揍人,長大後狂吃,把自己吃成十斤重大毛球的兔猻,至今還完全沒有進入成年期的跡象,甚至還一臉懵懂,天真無邪。
薛又白笑死。
看來這種事,多搶奶、多吃獵物、多霸道揍人都沒有用。
人家四仙女,就是悄無聲息,悶聲乾大事,最終驚豔了所有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