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6章 誰能拒絕雪豹的大長尾巴?03(2 / 2)

雖然他隻是一隻兩個月大的小幼崽,牙齒不夠鋒利,也無法給敵人留下致命傷,但是如果敵人要威脅他,他也不想坐以待斃。

他會用自己的小牙,咬死對方。

就算咬不死,也要撕下來一塊肉!

薛又白已經做好了準備,就等著敵人上門了。

果然,過了幾分鐘之後,有一隻成年的雄性雪豹,成功地找到了這個在懸崖峭壁上三十米高的洞穴入口,然後直接就鑽了進來。

縮在石頭縫裡的薛又白,已經看到了那個銀灰色的身影。

他四隻小腳腳已經做好了跳躍的準備,大概是薛又白還帶著小熊貓時期的打架習慣,他的目光已經瞄準了對方的耳朵,準備咬下對方的耳朵。

那隻巨大的成年雪豹,還在往洞穴裡的更深處進入,似乎在打量和尋找什麼。

懟懟藏在他的身後,屏住呼吸。

那隻雪豹慢慢地在洞穴裡轉悠,忽然像是嗅到了什麼,轉身朝著薛又白的藏身地方來了。

被發現了?!

薛又白渾身的毛都炸了起來,但是他還沒有動,還抱著僥幸的心裡,希望那隻成年雪豹沒有發現他。

然而,那隻成年雪豹的目標非常明確,它直接就奔著薛又白藏身的地方走了過來。

背水一戰,殊死一搏,已經準備出擊的薛又白,縱身一躍,非常精準地跳到了對方的頭上,四隻小爪爪抱著對方的腦袋,朝著對方耳朵就咬了過去。

咬了一口。

嗯?

沒咬動。

薛又白再次使勁,再咬了一口。

還是沒有咬動。

他兩個月的小乳牙,咬合能力非常的差。

薛又白不死心,又咬了一口。

這一次,他還沒有使勁,就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。因為,他感覺到自己嘴裡含著的這隻耳朵,氣息有些熟悉。

這氣息,竟然很像……很像懟懟的氣息?

薛又白四隻小爪爪僵住,嘴上還保持著咬對方耳朵的動作,卻再也沒有用力。

因為他發現,他騎著腦袋的這隻健碩的成年雄性雪豹,真的是懟懟!

這周圍,除了懟懟的氣息之外,還有至少三隻成年雄性雪豹的味道。他剛才實在是太緊張了,把這些味道都混雜在一起,竟然沒能第一時間認出來這個氣息是懟懟的。

懟懟似乎很不習慣腦袋上頂著一隻雪豹小幼崽,它很不客氣地甩了甩頭,把薛又白從頭上甩了下來。

薛又白憑借著貓科動物本能,四爪安穩落地,並沒有被摔到。

他奇怪地看向懟懟,眼神裡全是震驚和不解,銀白色的小腦袋上布滿了問號。

懟懟不是已經走了嗎?它不是已經離開山穀了嗎?它為什麼會出現在他和雪豹媽媽的洞穴裡?

他正想著,懟懟忽然邁步,朝著他靠近,然後毫不客氣地叼住了他的後頸皮。

薛又白:“!”

懟懟叼他了?懟懟為什麼叼他?難道說,懟懟來這裡,是找他的?

似乎正如薛又白猜測的那樣,懟懟在叼住了薛又白的後頸皮之後,就沒有繼續在這個洞穴裡逗留,而是目的非常明確地,順著通往洞穴口的石頭縫走,直接鑽出了洞穴口,帶著薛又白順著陡峭的峭壁離開了洞穴口。

這個洞穴口外麵的峭壁不僅距離地麵高達三十米,坡麵也非常陡峭。但是懟懟嘴裡叼著薛又白這隻小幼崽,走起來似乎毫無壓力,就像是如履平地一般,速度飛快。

這還是薛又白穿越過來,第一次被叼著後頸皮前行。

這個洞穴外麵的峭壁,薛又白這幾天也經常的來來回回進出,沒有什麼特彆的感覺。

但是,被一隻成年雪豹叼著後頸皮走這一段路,懸空的身體下麵是搖搖晃晃的地麵,這種感覺,就很奇妙了,有一種坐秋千的感覺,竟然非常好玩。

薛又白正享受著“秋千”的舒服,甚至還淘氣地在懟懟的嘴裡故意地晃動了幾下。懟懟似乎覺察到了,然後咬著薛又白後頸皮的牙齒更用力了,把嘴裡的小幼崽固定的更加牢固。

他們抵達地麵之後,薛又白立即就發現了在山穀山坡上分散的三隻成年雄性雪豹。它們正盯著剛剛從洞穴裡下來的懟懟,也盯上了懟懟嘴裡叼著的薛又白,目光凶狠。

薛又白剛才沒有聞錯,雪豹媽媽的領地,果然是被幾隻成年雄性雪豹盯上了,它們似乎在角逐、在試探著如何分配這片領地。

懟懟的到來,打破了三隻雪豹的平衡,它們都在緊張地警惕著懟懟。

這三隻成年雄性雪豹,看起來和懟懟的年紀差不多,非常地年輕和健壯,張開的嘴裡,牙齒非常鋒利,似乎隨時能咬斷獵物的喉嚨。

也不知道它們三個是怎麼達成了協議,在懟懟突然出現之後,三隻成年雄性雪豹沒有繼續互相針對,而是默契地排好了隊形,不動聲色地把懟懟和被叼著的薛又白團團圍住了。

懟懟站在包圍圈的最中間,麵對三隻成年雄性雪豹,它的嘴裡還叼著一隻兩個月大的小幼崽,妨礙它露出鋒利的牙齒去威懾四周的敵人。

薛又白緊張地盯著其餘三隻凶狠的雪豹,呼吸都變得急促了。

懟懟緩緩低下頭,鬆開了嘴,把小小一團的薛又白扔在了自己的腳下。薛又白四隻小腳腳落地了,立即非常聰明地四隻趴在地上,小肚皮也貼在了地上,要多乖巧就有多乖巧,絕對不搗亂。

那三隻成年雄性雪豹見到懟懟把嘴裡小幼崽放下來,像是感覺到了懟懟身上的殺意,瞬間變得更加警惕了,甚至已經微微壓下身體,做好了隨時撲過來的準備。

懟懟歪了歪頭,發出了一聲“啊嗷”的叫聲,然後薛又白就覺得眼前一片塵土飛揚,他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。

等他克服了生理淚水,能睜開眼睛時,發現其餘三隻成年雄性雪豹都頻頻後退,似乎不敢再繼續攻擊懟懟了。

薛又白:“?”

他剛剛閉眼睛時,懟懟做了什麼?

懟懟已經退回到薛又白的身邊,神情嚴肅地看向其餘三隻成年雄性雪豹,眼神中帶著蔑視。

然後,它低頭,再次叼起了薛又白的脖頸,大搖大擺地從三隻成年雄性雪豹的包圍圈裡走了出來,似乎毫不畏懼。

那三隻成年雄性雪豹,隻是眼睜睜地看著懟懟叼著薛又白離開,沒有再上前阻攔。

等懟懟叼著薛又白到了山穀入口時,懸空的薛又白回頭看向了山穀陡坡的草地上,發現那三隻成年雄性雪豹正在互相撕咬,似乎是在爭鬥。

顯然,它們在爭奪薛又白媽媽的領地。

薛又白望向他媽媽的石頭墓方向,可是,在山穀入口這個位置的角度,看不到他媽媽的石頭墓。

他有些感傷。

今天跟著懟懟離開這裡,就算以後,等他長大了,把這片領地再奪回來,這裡再也不是他和媽媽的家了。

從沒有了媽媽的那一刻起,這裡已經不是家了。

薛又白的情緒很低落。

懟懟似乎覺察到了薛又白的情緒,它故意在山穀入口停了下來,鬆開了薛又白的後頸皮,把他扔在草地上了。

薛又白在原來的位置趴好了,沒有動,隻是留戀地看向了那片懸崖峭壁,似乎想最後再看一眼那個洞穴——那個被他的媽媽進進出出磨得光滑如玉的洞穴。

懟懟等了一會,再那邊三隻成年雄性雪豹再次纏鬥在一起之後,懟懟起身了,毫不猶豫地走進了山穀入口,離開了這邊山穀。

薛又白沒有猶豫,在看到懟懟起身之後,他直接就跟了上去,緊緊地跟在懟懟的身後,做它黏人的小尾巴。

懟懟沒有再驅趕薛又白,但是它也沒有再叼著薛又白。

兩隻雪豹,一大一小,一前一後,慢慢地朝著海拔更高的山峰上走去。

薛又白不知道懟懟的目的地是哪裡,但是他能明顯地感覺到,隨著他們越走越高,四周的氣溫也慢慢降低,很快就能看到前方的路上開始出現白色的雪了。

白色的積雪表麵,非常地齊整光滑,這裡還沒有被任何的動物踏足過。

薛又白看到雪,非常激動,搖著尾巴,高興地跑向了雪地裡,用四隻小爪爪踩在了雪地裡,留下了一個又一個小巧乾淨的小梅花腳印。

很快,薛又白就在雪地裡,跑來跑去,給懟懟踩出了一個心形。這是他曾經向懟懟示愛時做過的事。

可惜,這一世,變成了雪豹懟懟,好像還沒有形成浪漫細胞,它完全沒有注意到薛又白踩出的“心形”腳印,依舊是繼續向前走,似乎尋找著什麼。

薛又白害怕懟懟走遠了,立即放棄了雪地,一路小跑著跟在懟懟的尾巴後麵。

因為擔心懟懟會忽然把自己拋下,薛又白故意用自己小小的身體,緊貼著懟懟的尾巴,確保自己不會被甩得太遠。

隨著懟懟行走,它那條長長的大尾巴,在和懟懟的身高差不多的位置懸空著,也跟著主人向前進。隻有尾巴尖,會微微地翹起來,似乎是在調整平衡。

薛又白就故意讓自己和這隻尾巴貼在一起。他貼得很近,懟懟毛茸茸的大尾巴就在他的耳側,遠遠地看去,他和懟懟的尾巴都是銀灰色,竟然完美地“融合”在了一起。

隻是,經過這樣清晰鮮明的近距離對比,薛又白很悲催地發現了一個事實:他現在這具兩個月大小的小幼崽身體,竟然還沒有懟懟的尾巴長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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