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行?
他不行!
這一世,他竟然不行?!
薛又白陷入了自我懷疑中,我是誰我在哪我在乾什麼?
他難以相信,忍不住低頭去看自己的下三路。
看外形和結構,都沒有什麼問題,怎麼就不行呢?
懟懟正在旁邊用嘴拱薛又白的背毛,不知道自家的兩位鏟屎官剛剛說了什麼。完全不知道這一世,它的老婆很有可能不行了。
李颯看著薛又白,憂心忡忡地問:“學長,它不行的話,要怎麼治療?”
“正常情況下,可以先接受一些外界刺激試試。”薑初沅說。
薛又白:“!!!”
他當初差一點就當動物飼養員了,他學過一些動物這方麵的知識,知道薑初沅說的這個刺激,可能是醫療強製手段,也可能是異性發啊情氣味的刺激。
薛又白瞬間渾身打了個哆嗦,他這一世,竟然要這個樣子嗎?好羞恥!
薑初沅剛才診斷時,也是帶著不確定的。他向李颯提議:“伊麗莎白現在十個月,可以再等一個月試試,也可能就是年齡沒到。”
薛又白:“……”
他都十個月大了,不是小孩子了,已經連薩摩耶犬的尷尬期都過去了,現在變得英俊無比,和懟懟站一起,一樣的帥氣,除了他比懟懟的體形稍微小一圈。
提到這裡,薛又白有話要強調!
他是正常體重,懟懟是超胖超重,所以比他看起來大了一圈!
薛又白被檢查完身體,就輪到懟懟被檢查身體了。
最終的結果就是,一切指標都正常,唯獨這個體重,還是嚴重超標,懟懟需要繼續控製食量,進行減肥。
薛又白莫名地有一種直覺,這一世懟懟可能一生都處在減肥大業中了。
帶著薛又白檢查完身體,李颯就留在寵物醫院裡等著薑初沅一起下班回家。
晚上吃飯時,懟懟絲毫沒有因為自己的超體重重,就會有控製食量的概念。它飛快地把自己食盆裡的吃完後,把盤子舔得像水洗過一樣,然後把目標瞄準了旁邊的二沙哈士奇。
對於家裡這兩隻大狗狗,懟懟如果不是處在發啊情期,動武力的時候其實並不多。畢竟,它也知道,如果它和大沙二沙打架,家裡的鏟屎官一定會訓斥它的。
雖然不能動武,但是這難不住我們懟懟的聰明小腦瓜。
於是,不過一會,薛又白就看到懟懟嘴裡多了一個草莓造型的狗玩具,這個玩具平時是和懟懟最愛的胡蘿卜玩具放在一起的。
隨後,薛又白就看到,懟懟跑到了二沙身邊,在它眼前晃了晃,然後用力地把那個草莓玩具往遠處的地板一扔。
隨著那個草莓玩具落地,二沙身體本能地跟著跑了過去了,讓出了它吃了一半的食盆。懟懟立即上位,開始暴風吸入。
等二沙叼到那個草莓玩具時,才發現自己被偷家了,又扔下草莓玩具急匆匆地跑回來。
但是,即使二沙這速度再快,一來一回,也已經夠懟懟把它的餐盤清洗的像鏡子一樣,乾淨得能照人了。
二沙站在自己光溜溜地餐盤前,充滿“智慧”的眼神裡,帶著茫然和不解。它似乎是在思考:“我剛剛已經把這一盆都吃光了嗎?”
旁觀了全程的薛又白:“……”
這都能騙成功?而且屢試不爽,每一次都能被懟懟耍到。要不是這樣,懟懟的體重也不會一直處在超重狀態。
在懟懟超重這件事上,哈士奇的智商絕對是最大的功臣。
而且,薛又白還發現,懟懟非常聰明。
如果他們吃飯時,李颯和薑初沅在場,懟懟絕對不會用這招去騙二沙,它是故意背著兩位鏟屎官的。
其實,前幾世薛又白就發現了,懟懟習慣性多吃,要把自己養的胖胖的壯壯的,讓自己在野外生存更有優勢。
但是,這一世他們和前幾世都不一樣,沒有那麼多生存危機,所以懟懟的體重超重問題也就更加凸顯了。
懟懟吃飽喝足後,又開始拉著薛又白去玩它最喜歡的胡蘿卜玩具了。
這個玩具的玩法非常簡單,薛又白不用動,隻要扔出去,懟懟就會自己顛顛地跑過去撿起來,再顛顛地跑回來放到薛又白身邊,讓他再次扔。
倒是個不費薛又白的遊戲活動。
李颯和薑初沅吃晚餐,準備去遛狗時,就看到了客廳裡,玩得溫馨的這一幕。然後,李颯就又開始傷感了:“三沙,可能還不知道,它這輩子大概率要守活寡了。”
薑初沅:“……”
他其實覺得,就算伊麗莎白不行,也不是就一定要守活寡的。但是,這種話他隻敢在心裡想想,沒敢說出來。畢竟,他沒當過寵物犬,也不知道寵物犬在非發啊情期進行同性的貼貼和騎騎,會不會和發啊情期一樣。
又過了一段時間,懟懟好像也發現了薛又白不行了。
它每天都趴在薛又白的身邊,一雙黑色的眼睛,十分困擾地盯著薛又白,眼眸裡充滿了委屈和困惑,似乎是在說:“老婆老婆,我什麼時候可以啊?”
薛又白:“……”
他也想啊,但他也不知道啊!
就這樣,又過了兩個月,薛又白還是沒有任何的跡象。
李颯和薑初沅都麵麵相覷了,你看著我,我看著你。甚至,薑初沅還從自家男朋友的眼神裡,看出了對他醫術的懷疑。
薑初沅:“……”
他冤枉啊!他可是名牌大學畢業、並且工作後小有名氣的寵物醫生啊!
他能回到本市,和另一外麻醉醫生合夥開一家寵物醫院,是因為自己有絕對的資本和資曆。他還就不信,治不好一隻薩摩耶犬的不行!
於是,很快薛又白就感受到了薑初沅薑醫生的鬥誌!
薛又白:“!!!”
看起來更嚇人了好嗎?
薛又白被薑初沅啦去做了檢查,最後得出一個結論:和之前的幾次檢查結果一樣,薛又白的硬件和各種指標都沒有問題,一切都正常,隻是遲遲沒有什麼反應。
此刻的薛又白,已經一歲了,還是一點跡象都沒有。
薑初沅初步有了個治療方案,但是還需要向李颯征求意見。
“我準備給伊麗莎白注射一次這方麵的藥劑,但是可能會產生一段時間的激素紊亂副作用,你可以先考慮一下。”
“哦……”李颯看著薑初沅遞給他的報告,看著上麵密密麻麻的分析和藥性成分的等,實話實說,看不太懂。
他一個畫油畫的,隔行如隔山,看著報告上的各種符號,簡直就像是在看天書。
他看向薑初沅,決定征求專業人士意見:“學長,你覺得是讓伊麗莎白繼續等下去更好,還是現在對它進行藥物乾涉?”
薑初沅也如實交代:“我當獸醫這麼多年,摘過的蛋蛋無數,這還是第一次治療蛋蛋,經驗不足,很抱歉。”
李颯:“……”
他也覺得有點強人所難。
他想了想,對薑初沅說:“那麼學長,讓我再想一個晚上,明天給你決定。”
“好。”薑初沅點頭,收拾好東西,和李颯一起離開寵物醫院,下班回家。
自從兩個人確定了關係後,薑初沅差不多就住在李颯這裡了,早上、晚上,都和李颯一起遛狗,終於實現了李颯的曾經希望薑初沅早上也能來幫他遛狗願望。
第二天早上,淩晨六點,李颯和薑初沅起床,收拾好,準備出門遛狗。
薑初沅在廚房準備狗糧和狗飯,忽然聽到李颯“啊”地尖叫了一聲。薑初沅急忙放下手中的盤子,從廚房衝了出來,擔心地問:“怎麼了?”
李颯:“學長,你看,伊麗莎白這情況,是不是……又行了?”
薑初沅順著李颯手指指的方向,看到了伊麗莎白的建築群,回過神,跟著笑了:“這小家夥,終於正常了。”
薛又白也沒有想到,自己一早上醒來,就正式步入成年期了,而比他發現更早的是懟懟。
半夜時,薛又白睡得迷迷糊糊,就感覺懟懟一直在他的身後忙碌,不是腦袋湊過來嗅一嗅,就是舌頭舔舔毛毛,還有想往他的背上騎。
當時薛又白實在是太困了,又被懟懟這次超重狗狗壓著,他嫌棄沉,毫不留情地就把懟懟給掀翻了。
懟懟大概是懂得來日方長,沒有繼續鬨騰薛又白,而是趴在他身邊,一直咧著嘴,進行標準的薩摩耶犬天使微笑。
伊麗莎白忽然間就長大了,也就不需要給他注射人工藥物了,李颯鬆了一口氣,同時也有了一種惆悵,心裡莫名地生出了“吾家有女初長成”的感歎。
他甚至還擼了一把懟懟的狗頭,憤然道:“便宜你了!”
懟懟聽不懂自家鏟屎官在說什麼,但是它今天心情不錯,因為它終於可以去找老婆貼貼了,這可是它盼了很久很久的事。所以,它沒有介意被自家鏟屎官摸到頭,而是一直盯著薛又白,虎視眈眈,蟄伏著,隨時準備找機會。
起初,薛又白還覺得自己終於行了這件事,是一件好事。畢竟,這是從他六個月大,等到了一歲大,才終於行了的一回。
但是,很快薛又白就發現事情似乎不像是他想得那麼簡單,因為這一年以來,他一直關注的事情,差不多就是懟懟的蛋蛋能不能保住、懟懟發啊情能不能經受住異性的吸引、他自己什麼時候能行幾件事,完全忘記了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大事。
那就是,薛又白忘了犬科在那方麵事情上的變態程度!
犬科變態到什麼程度?
就這麼和你們說吧,海獺和小熊貓那兩世的丁丁骨,你們還記得嗎?兔猻和雪豹那兩世的倒鉤刺,你們還記得嗎?
薛又白不僅記得,還記憶猶新,刻骨銘心。因為他親身體會過,所以永遠都忘不了!
而犬科動物,變態就變態在,這兩樣,它都有!
除此之外,全科動物還有自己的特點,它們會膨脹,形成栓塞狀,進行成結“鎖定”,讓雙方不管遭受什麼外力,在這個過程中都無法分開。
這個過程,最長可以長達足足45分鐘!
他看向懟懟的下三路,忽然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承受的住了。
而且,從以往的幾世的經驗來,懟懟在這方麵的時間和強度,似乎也不完全受物種影響,每一世都是名副其實的永動打樁機。
薛又白莫名地有些懼怕了,也變得不像之前那樣期待了。他開始希望,這件事可以晚一點來,能拖一會是一會。
於是,早上,懟懟發現薛又白醒了之後,想要貼貼騎騎時,薛又白借口要吃早餐,飛快地跑到了廚房門口,開始乖巧地蹲著那裡等飯飯。
懟懟:“?”
雖然,它很想吃東西,但是它更想要老婆啊。
好吧,香噴噴的狗狗盤子擺在眼前,懟懟忍不住流了口水,開始悶頭乾飯。
吃飽了,才能有力氣去找老婆。
懟懟吃飽之後,還是沒有能找到機會和老婆貼貼,因為它們家的兩位鏟屎官,帶著它們出去遛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