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又白和懟懟養育的幼崽盼盼,身體上的特點越越像貓頭鷹了。當家夥長到半個月大時,薛又白終於能再自欺欺人,他必須承認,他家的崽崽盼盼,根是一隻貓頭鷹。
而是和貓頭鷹處於態競爭關係的蒼鷹。
貓頭鷹和蒼鷹,彼此之間並是天敵,但是因為雙方的棲息地環境相似,為了爭奪棲息地,雙方會殺死彼此的幼崽,減少競爭對手。它們彼此的關係,和當初的兔猻和赤狐關係一樣。
他和懟懟養出的崽崽,竟然是對手。
而且,薛又白偷偷地側頭,打量了一下已經捕獵回的懟懟,發現懟懟正盯著他們的幼崽盼盼,好像是在流口水。
薛又白:“!!!”
懟懟在乾什麼?怎麼突然流口水了?懟懟會是想把他們的幼崽吃了吧?
薛又白挪動自己身體,遮擋住了懟懟的視線。
懟懟歪了歪腦袋:“?”
它似乎是在問薛又白,你在乾什麼?
薛又白的身前是七十多厘米的懟懟,後麵是半個月已經長到四十多厘米的蒼鷹幼崽,它自己一個隻有二十厘米高的銀灰色毛球,夾在兩團龐然大物中間,壓力山大啊!
忽然,懟懟動了動,朝著幼崽靠近了。
薛又白的心瞬間提了上。懟懟是一隻雕鴞,薛又白害怕那些刻在懟懟DNA裡的能,會讓它對他們的幼崽充滿了食欲。
懟懟似乎的確是被幼崽吸引了注意力,非常地感興趣。它挪動著爪子,走到了幼崽盼盼的身邊,低頭,朝著它的腦袋上輕輕地啄了幾下,那個動作很像是在輕輕地舔雪糕,隻淺淺地嘗嘗滋味。
薛又白:“!”
他“目轉睛”,緊張地盯著懟懟,脖子向前伸,隨時戒備著。好在,懟懟隻是“舔了舔”,嘗了嘗味道,好像並沒有吃掉崽崽的打算。
薛又白提起的心,悄悄地放了下。
而他和懟懟的崽崽盼盼,正在專心悶頭地乾飯,並沒有在意剛剛被自己的懟懟爸爸啄了幾下腦袋。
蒼鷹的食譜和貓頭鷹的食物很相近,老鼠、野兔等型哺乳類動物、鴿子等型鳥類。除此之外,它們吃一些型爬行類的動物,比如蜥蜴。型蛇類等。此刻,崽崽盼盼吃的,是它的懟懟爸爸帶回的兔子肉。因為擔心家夥自己撕開肉,懟懟已經提前用鋒利的喙,把兔子肉撕成了塊,一部分給幼崽吃,一部分給薛又白吃。
如果是貓頭鷹和蒼鷹食譜上有什麼同,大概是蒼鷹在食譜上,捕食型鳥類的數量比貓頭鷹更多一些吧。
大型貓頭鷹會捕食飛行的鳥類,甚至會捕食同類的型貓頭鷹。但是,由於貓頭鷹的身體構造和蒼鷹一樣,貓頭鷹是夜間行動的絕對王者。
在同一片棲息地中,午夜期間,貓頭鷹強悍的夜視能力,讓它們自由穿梭在任何的樹林、草原、灌木叢裡,沒有任何動物能與貓頭鷹叫板。即使是在地麵上能稱王稱霸的熊、狼、豹、虎等大型猛獸,是空中戰士貓頭鷹的對手。
當然,這主是因為它們無法從貓頭鷹手中拿到製空權的優勢。正常情況下,它們會把貓頭鷹、尤其是大型貓頭鷹當成狩獵目標,進行挑釁。這些猛獸和大型貓頭鷹的關係,基屬於井水犯河水、互打擾的關係。
而大部分鳥類,都是白天活動,夜間的夜視能力很弱,無法成為貓頭鷹的對手,甚至在夜晚遇到貓頭鷹的報複或者搶奪巢穴行為,它們隻有挨打的份。
而經常和貓頭鷹會發空戰衝突的蒼鷹,則和貓頭鷹這個夜間王者相反,它們是白天的絕對王者。
由於蒼鷹的特殊身體結構,它們在空中轉身、掉轉方向、俯衝和上下浮動飛行的動作非常地靈活,再加上,它們的飛行速度、耐力、爆發速度等都是是鳥類中最強的,和其它的鷹、雕、隼、鵟等相比,它們更適合在空中捕捉正在飛行的型鳥類,往往對在空中飛行的型鳥類一擊致命。
除此之外,它們會很有智慧地使用“調虎離山”類型的計謀,引走鳥窩裡守護幼崽的鳥媽媽們,然後再殺個回馬槍掏鳥窩,大大的一爪子甚至可以抓走一次抓走兩隻幼崽。
可以說,貓頭鷹和蒼鷹,這兩位黑夜與白的王者,讓許多活在棲息地裡的鳥類們都苦堪言。它們一個動動搶巢穴,如果白天心得罪了,還會在夜裡心眼地報複回,一個是直接釜底抽薪掏你的老巢,威脅幼崽安危。
這兩位白天和晚上分工的“惡霸”們,平時一唱一和,偶爾會互相掏對方的老窩。假如白天蒼鷹掏了雕鴞爸爸媽媽的老窩,管成沒成功,晚上隻讓雕鴞找到了,基上隻能等著命運的反噬了。
薛又白萬萬沒有想到,懟懟在救助站偷回的蛋,竟然是一對死對頭。
幼崽盼盼吃飽喝足,天空的太陽落下去了。到了它該睡覺的時候了。但是,和幼崽盼盼相反,現在是夜晚,正是薛又白和懟懟最活躍的時間。
懟懟和往常一樣,又帶回了豐盛的晚餐,幼崽盼盼已經睡了,薛又白自己開始吃了。
懟懟站在他們的巢穴坑邊緣,搖頭晃腦,眼自覺地又落到了想幼崽身上,直勾勾地盯著,薛又白抬頭看過去時,發現懟懟的眼裡帶著興奮——是那種看到食物激動的興奮。
薛又白:“喵嘰嘰嘰?”
他咽下了嘴裡的那塊肉,撲騰著翅膀,問懟懟在乾什麼?
雖然他和懟懟彼此聽懂對方的鷹語,但是這種簡單的比比劃劃的意,還是可以互相明白的。
懟懟歪著腦袋,把自己的視線從幼崽的身上移了回,落到了薛又白的身上,興奮地對薛又白“唔……唔……”地叫著,翅膀興奮地撲騰撲騰去,伸過脖子在幼崽盼盼的腦袋上啄了幾口。
它在用行動告訴薛又白:崽崽很香!
薛又白:“!!!”
他急忙旋轉270度的脖子,去察看幼崽盼盼的情況。
懟懟剛剛在它腦袋上啄了那麼幾下,幼崽毫無反應,蹲在坑裡正睡得香甜,身下鋪著的是懟懟的幾根羽毛,用給崽崽保暖的。崽崽好像做了什麼美夢,嘴自覺地張了張,看起很開心,絲毫知道剛剛它的一位爸爸,誇它比較香。
看到自家的幼崽睡得香甜,薛又白放心了。
他推了推懟懟,趕它快去捕獵填飽肚子。他擔心懟懟如果餓急了,可能奔著香味跑過把他們辛辛苦苦樣的幼崽當食物了。
懟懟剛剛湊到了薛又白的身邊,用喙正在啄薛又白背上的羽毛,親昵地幫他整理。它一邊整理,還一邊往薛又白的背上爬。距離上一次沒有成功的失敗貼貼,至今已經半個月了,懟懟又了興致。
薛又白轉頭,再次確認他們家的幼崽盼盼已經睡著了,這一次他沒有反對,安靜地站在他們的巢穴裡,默許了懟懟接下的行為。
他和懟懟已經是老夫老妻了,他擁有好幾世的記憶,在這種事情上,薛又白雖然會害羞和緊張,會偶爾有期待,但是他並矯情。
他唯一擔心的問題是,懟懟現在究竟會會做?
這幾次,懟懟都是撩完跑,把他弄得上下,點火炸了管了。薛又白旋轉了他270°的脖子,直接把臉扭到後背,用懷疑的眼看著懟懟,似乎想開口問它究竟會會?
但是這種問題,終於是非常傷自尊的,於是薛又白很快放棄了開口詢問懟懟的想法,把脖子轉回,屏凝,等待著懟懟的動作。
和薛又白想象的差多,懟懟先是用喙,殷勤地給他梳理背後的羽毛,動作輕輕柔柔的,像是在按摩,十分舒服。薛又白剛剛吃飽喝足,胃裡在消化食物,困意湧了上。和他騎騎的懟懟,一直在他身後,認認真真地給他梳理羽毛,半天都進入正題。
薛又白憑直覺覺得,今天晚上還是懟懟開竅的一個晚上。於是,薛又白沒有耐心等下去了,自顧自地先睡了。
懟懟正興致勃勃時,忽然發現應該和它配合的薛又白竟然睡著了,它的身體非常難受,好像是有什麼想發泄出去,但是又像是大壩堵塞似的,被堵住了,無法宣泄。
它收回了自己的爪子,在他們巢穴的坑裡移動了一下,一爪子結結實實地踩著了一團軟軟的東西上,
“啊嚶嚶嚶嚶!”
忽然,巢穴裡傳出了一陣刺耳的尖叫聲,撕心裂肺。薛又白從睡夢中直接被嚇醒,滿臉懵逼地看著眼前的兩大團毛團子,撲騰撲騰去,翅膀亂飛。
很快,薛又白知道發了什麼,是他心踩到了幼崽盼盼。盼盼被從睡夢裡吵醒,嚇得大叫了起。懟懟被盼盼的叫聲嚇到了,撲騰著翅膀亂飛。
他們的巢穴,是在石頭附近的下麵挖了一個土坑,原十分簡陋,一隻七十多厘米的大雕鴞亂撲騰翅膀,另外一隻四十多厘米的蒼鷹幼崽在撲騰著翅膀,薛又白這隻的隻有二十厘米的白麵角鴞,直接擠到了角落裡。
因為,他太了,擠過另外兩隻龐然大物。
因為被自己的“爸爸”踩了,幼崽盼盼開始記仇了,每次懟懟靠過,它都向後縮著脖子,警惕地盯著懟懟,敢過接懟懟的食物。
起初,薛又白以為是盼盼被懟懟踩了一爪子,被嚇到了,敢靠近懟懟。但是,很快,薛又白發現,盼盼似乎能地懼怕懟懟。
薛又白:“……”
他覺得他可能知道原因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