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7章 屁股會開花的傻麅子!07(1 / 2)

看到眼前這個格外熟悉的野生動物救助站,薛又白的心裡,五味陳雜。

他身邊的懟懟,似乎以為自己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,正湊在薛又白的身邊,揚著下巴,挺著自己的小胸脯,驕傲地在向薛又白邀功。那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裡,似乎還在向薛又白炫耀它自己很厲害。

此刻,薛又白已經不想講話了,他轉身,準備離開,想要儘快回到麅子更適應的森林裡去。

現在是上午十點左右,回到森林裡,找一個隱蔽的地方,他和懟懟就可以開始睡覺休息了。

可是,現在,他們兩隻手無寸鐵的麅子,站在了救助站的鐵柵欄大門前。

最誇張的是懟懟,它竟然還湊到了那扇鐵柵欄的大門前,十分好奇地把自己的腦袋往大門縫隙裡鑽,完全忘了曾經它的頭和角角,被卡在鐵柵欄裡的經曆。

“嗷嗷嗷……”懟懟一邊鑽,一邊朝著鐵大門裡麵亂叫。

這個野生救助站,院落周圍圍著石頭牆,正中間有一扇大鐵門。大鐵門是鐵柵欄鏤空的那種的,可以直接從外麵看到院子裡的情況。

救助站的這扇大鐵門現在是關著的,上麵插著門栓,但是沒有鎖。救助站院子裡麵的那些房子裡,有人類嘈雜的說話聲,也有匆匆忙忙走來走去的聲音,看得出來,救助站裡麵十分忙碌。

麅子的嗅覺和聽覺都很發達,薛又白不自覺地動了動耳朵,因為麅子耳廓大,而且十分靈活,可以上下左右不同方向旋轉。這樣的天生技能,讓原本已經打算離開的薛又白,四隻蹄子僵住了。

因為,他剛剛從救助站的院子裡,聽到了熟悉的“嗷嗷嗷”地叫聲,是麅子舅舅。

他順著叫聲傳來的方向看過去,看到了他和懟懟他們上次來到救助站時,住的那一間房子。他又用鼻子嗅了嗅,果然從那個房間裡,聞到了屬於麅子舅舅的氣息。

薛又白這邊聞著氣息時,懟懟已經把自己的頭伸進進了鐵柵欄裡,一心一意地想往裡麵鑽。隨著這幾個月的變化,它的身形已經長大了很多,頭上的兩隻角角也變長了,幾乎一瞬間,懟懟的頭連同它的角角,都卡在柵欄裡。

薛又白:“……”

他絲毫不意外,甚至,剛才懟懟試圖往裡麵鑽時,薛又白就已經提前有了預感。

“嗷嗷嗷嚶……”忽然,懟懟發現自己的頭不能隨意動了,隻能在柵欄裡轉來轉去,開始變得焦急了,叫聲都變成了“嚶嚶嚶”,慘兮兮的。它像是終於感覺到了害怕,身體開始急切地掙紮。

薛又白擔心懟懟再次把自己的角角掙紮到流血,急忙跑到它身邊,學著懟懟以前的樣子,用嘴拱懟懟,讓它不要亂動。他在一邊安撫懟懟時,一邊朝著院子裡“嗷嗷嗷”地叫起來,聲音非常大。

麅子的叫聲通常都是低沉渾厚的,有時候還會叫出大型犬那種渾厚的“汪汪汪”的聲音,震撼力和穿透力都很強大。

這裡是野生動物救助站,院子裡麵就有人類,隻要人類發現它們,懟懟就能被救出來。薛又白試圖用聲音,讓裡麵的人類提前發現他們。

薛又白扯著嗓子,剛剛叫了兩聲,在救助站裡,麅子舅舅所在的那個房間門,忽然被推開了。薛又白眼睛一亮,終於有人類可以來救他們了!

然而,下一秒,從剛剛那扇被推開的門後麵,快速衝出來了一道影子。那道影子速度快得,已經幾乎可以看到殘影了。

薛又白隻眨了一次眼睛,就見識到了一隻成年麅子跑路的爆發速度。

從剛剛那扇門後麵,竄出來的那一道身影,是薛又白的麅子舅舅。

它直接越過了救助站的院子,撲到了救助站的大鐵門上,淚眼汪汪,激動地看著薛又白和懟懟,渾身上下所有的細胞似乎都在說:“你們終於來找我了啊,我終於見到親人了啊!”

薛又白回過神,再一次眨了眨眼睛,平靜地看向麅子舅舅。

半個月多月沒見,麅子舅舅比在森林裡時,更加的肥碩了,肚皮上的肉,肥嘟嘟的,看起來就非常地柔軟肥美。

除了身形上的變化麅子舅舅變化最大的地方是腦袋,它的腦袋額頭上,也就是兩隻角角的前方,那裡的毛被剃掉了一大片,禿掉了。它禿掉的額頭上,有一道大約五厘米的傷口,已經被救助站的人類縫好拆了線,現在留下了一條十分明顯的疤痕。

薛又白猜測,麅子舅舅額頭上的那道傷口,可能是因為那隻東北虎大哥。它能從虎口中僥幸逃生,又到了救助站,這是非常幸運的事情了。薛又白也終於放下了一件心事。

薛又白正在想著,忽然他的視線往旁邊一挪,瞬間就被麅子舅舅的騷操作氣得,血壓飆升了。

就在他打量麅子舅舅的這麼幾秒中的功夫,麅子舅舅已經從救助站鐵大門裡麵,湊到了懟懟的腦袋旁邊,學著懟懟的樣子,把自己的腦袋和角角卡進了柵欄裡!

薛又白:“!!!”

麅子舅舅和懟懟卡住的動作和姿勢,都幾乎一模一樣,就像是在照鏡子一樣!

薛又白看到眼前兩隻被鐵大門卡住的傻麅子,已經被氣得連“嗷嗷嗷”的叫聲都叫不出來了。麅子舅舅這傻裡傻氣的樣子,和當初的麅子媽媽簡直是一脈相承的。薛又白已經開始懷疑,其實懟懟和他的麅子家庭可能才是血脈至親吧?

麅子舅舅從救助站房間裡衝出來,負責照顧被救助的野生動物工作人員,立即就發現了一場,急忙跑到院子裡來找。

可是,就是怎麼短短的十幾秒的時間差,跑出來的救助站工作人員看到就是大門口的鐵大門上,一裡一外,掛著兩隻麅子。而且,它們被卡住的原因還都是一模一樣的,都是因為頭上的兩隻角角和腦袋一起擠在了大鐵門的縫隙裡,卡住了,無法動彈了。

救助站工作人員:“……”

上次見到這一幕,好像還是在附近的一個木材加工場的鐵柵欄上。

等到這位救助站工作人員走近後,他詫異地看向了大鐵門外的那兩隻麅子,尤其是腦袋被卡在門上的麅子,終於忍不住開口了:“又是你?你又被卡住了?”

懟懟看到了“熟悉”的人類過來了,似乎想到了什麼不好的記憶,四隻蹄子又開始亂蹬了,“嗷嗷嗷”的叫聲越來越大。

麅子舅舅看到懟懟的表現,也有樣學樣,先是跟著“嗷嗷嗷”地叫,然後也開始掙紮了。它禿掉的額頭,死死地卡在了鐵大門的鐵欄杆上,越掙紮越緊。

最後,救助站工作人員喊來了幾位同事,打開了救助站的大門,在被兩隻雄性麅子踹了好幾腳的情況下,終於一起把懟懟和麅子舅舅從鐵柵欄的門上救了下來。

兩隻麅子終於得救了,歡快地在院子裡跑來跑去,一點都不怕人類了,絲毫忘了它們剛剛亂蹬踢人的事情。

這時,外出辦事的幾位救助站工作人員開著車回來,按響了車喇叭,兩隻玩得正歡的公麅子,聽到了聲音,立即停下了動作,直挺挺地站在原地,屁股上一齊炸開了白色的毛毛,愛心形狀的,非常柔軟。

它們聽到了聲音之後,都謹慎地盯著那輛車,直到那輛車越過救助站的大鐵門,開進了院子裡,兩隻公麅子已經湊了過去,開始好奇地打量著那輛車,似乎想要搞清楚,剛剛那聲怪叫的聲音,是從哪裡發出來的?

薛又白趴在院子裡,一臉生無所戀。

他每天都在被這些麅子家人們挑戰忍耐極限,已經被迫變得佛係和淡定了。

薛又白適應了,但是救助站的人類還沒有適應。

剛才開車回來的男人,看到院子裡又多了兩隻麅子,非常詫異:“這兩隻麅子,哪裡來的?”

最開始照顧麅子舅舅的那位救助站工作人員,用一副看淡生死的語氣回答:“卡在咱們救助站大鐵門上,撿到的。”

男人:“……”

那位救助站工作人員指了指懟懟,又說:“上次角角卡在木材加工場鐵柵欄裡出血的那隻,就是它,現在已經比那個時候長大不少了。”

一提到這個事,開車回來的男人已經有了印象了。他走到了懟懟附近,見懟懟隻是很好奇地看著他,沒有躲開,他於是笑著說:“哦,已經長這麼大了?長得挺快。回去之後,找到媳婦了嗎?”

懟懟也不知道是聽懂了男人的話,還是沒有聽懂男人的話。它忽然拋下了一直在和它玩耍的麅子舅舅,直接就跑到了院子這邊還趴在地上的薛又白身邊,非常親昵地貼在了薛又白的身上。

而且,這一次,懟懟和以前的貼貼都不一樣,它是直接騎在了薛又白的後背上,下三路對準的正是薛又白非常敏感的位置!

薛又白:“!!!”

薛又白原本在魂遊天外,還在想不明白,為什麼他身邊的麅子們都這麼傻時,忽然,就被懟懟以這種動物繁衍的姿勢騎在了身上,他震驚都久久沒能回過神。

懟懟在乾什麼?!

懟懟現在這是什麼意思?是他想的那樣嗎?

薛又白開始懷疑,是不是他想多了?是不是因為他作為人類,思維和想象力都過於跳躍,才會把懟懟此刻的騎騎行為理解成是那種意思?

就在薛又白震驚到開始懷疑自己時,他背後的懟懟,非常自然地動了動,位置剛剛好。

薛又白:“!!!”

薛又白此刻有一種直覺,他覺得,他沒有想多了,也沒有理解錯!

懟懟剛剛的動作,好像就是想要gay他!

在動物的本能裡,似乎在表達這些方麵時,比人類更加的直接和霸道。

薛又白終於確定了懟懟的意圖,立即翻身而起,後背猛地一抖,直接把騎在他身上的懟懟摔了下去。他的身體重新獲得了自由,薛又白想也沒想,飛快地跑開了,跑到了院子裡距離懟懟最遠的位置。

懟懟還慘兮兮地趴在地上,一雙黝黑的大眼睛,委屈巴巴地看向薛又白,似乎不明白為什麼要摔它,它都被摔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