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2章 屁股會開花的傻麅子!12(1 / 2)

薛又白詫異地看著自己身邊的這三隻慫貨,重點看向了懟懟!

他的麅子舅舅和麅子“舅媽”,還有可能自己內部消化,解決問題。但是懟懟這隻單身麅,怎麼能不找老婆呢,總不能自攻自受自己解決吧?

麅子作為國家二級保護動物,雖然能生,但是數量並不太多。每年到了繁殖季節,也不是所有的公麅子都能成功地找到老婆的。

很多公麅子為了爭奪配偶,互相打架,甚至凶殘一些的公麅子,為了在母麅子麵前,顯示自己的強壯實力,會直接把其它公麅子的角打斷,揍得對方滿地找牙。

懟懟打架很厲害,薛又白並不擔心它在爭奪配偶上會吃虧。如果懟懟努力表現,薛又白相信它一定會找到老婆的。

懟懟似乎是感覺到了薛又白擔憂的視線,立即轉頭看向薛又白,朝著薛又白露出了一個傻憨憨的笑,完全不知道自己剛剛錯過了什麼。

薛又白凶巴巴地瞪了它一眼,眼神再次看向剛才那三隻麅子小姐姐離開的方向,依舊是滿眼遺憾,十分惋惜。

懟懟:“!!!”

突然起來的緊張感,瞬間就把懟懟包圍了,它飛快地跑到了薛又白的身前,低著頭,把自己的耳朵送到了薛又白的嘴邊。

薛又白發現自己的嘴邊,忽然多了一雙毛茸茸的耳朵,他疑惑地低頭,看向懟懟,就對上了懟懟正從下向上看他的那雙眼睛。

圓圓的,大大的,委屈巴巴的,那眼神好像是薛又白做了什麼喪儘天良的事情,渣了它似的。

薛又白莫名地有些心虛,開始回憶,他最近有沒有做過什麼過分的事情。

他反思了半天,除了想到自己經常咬懟懟的耳朵,偶爾伸出蹄子摸一把懟懟屁股上炸開的白毛,好像沒有乾過其它的事情。此刻,懟懟的耳朵就送到了他的嘴邊,他一邊反思時,一邊忍不住張嘴,把懟懟的耳朵含到了嘴裡。

懟懟像是得到了某種信號似的,剛才的緊張和委屈,一掃而空,立即得寸進尺,又跑過來和薛又白貼貼了。

麅子舅舅也回過神,回頭看向了懟懟,這一次,薛又白發現麅子舅舅的眼神裡充滿了警惕,好像是把懟懟視為了什麼危險分子似的。

薛又白眨了眨眼,再次看向麅子舅舅時,他的視線已經被他的那位麅子“舅媽”擋住了,看不見麅子舅舅的眼神了。

他想了想,覺得自己可能是看錯了。

雖然現在懟懟和麅子舅舅之間有些不愉快,但是麅子舅舅隻是鬨脾氣,它還是一隻把懟懟當成“好朋友好兄弟”的。

然而,接下來的事情發展,讓薛又白很快意識到,他剛才並不是看錯了,麅子舅舅就是開始和懟懟針鋒相對了。

薛又白還發現,這一次麅子舅舅和懟懟的針鋒相對,起因好像是因為他?

懟懟往薛又白身邊靠近一步,麅子舅舅就飛快地就衝了過來,立即擋在了兩隻麅子中間,眼神凶巴巴地盯著懟懟,那眼神像是在看一頭餓狼似的,十分戒備。

麅子“舅媽”跑了過來,想要把薛又白的麅子舅舅勸走,麅子舅舅卻非常固執,犀利的眼神還是死死地盯著懟懟,眼神比剛才更凶狠了。

懟懟隔著麅子舅舅,可憐巴巴地看向薛又白,那雙黝黑的眼睛,彎彎的,表麵像是蒙上了一層水汽,好像是在無聲地向薛又白控訴:我們又被分開了!

薛又白也不知道自己的麅子舅舅怎麼了,隻能小心翼翼地留在麅子舅舅的身邊,試探著在它的允許範圍內,悄悄地往懟懟的身邊挪。

麅子舅舅很快就發現了,及時地阻止了薛又白的舉動。

薛又白想了想,朝著麅子“舅媽”的方向挪了挪。麅子舅舅低頭吃草,毫無反應。

薛又白趁機又往懟懟的方向挪了挪,麅子舅舅就像是後腦勺長了眼睛似的,立即就扭過頭,豎著兩隻耳朵,大大的眼睛凶巴巴地瞪著薛又白。

薛又白抬起的蹄子僵在半空,收回也不是,落下也不是。

最終,他還是在懟懟渴望的眼神下,對自己的麅子舅舅妥協了,老老實實地收回蹄子,回到了麅子舅舅的身邊。

很快,薛又白就發現,他的那位麅子“舅媽”和懟懟湊在了一起,狀似親密,交頭接耳,可能又在密謀什麼。但是,這一次,他的麅子舅舅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看到似的,沒有想把麅子“舅媽”和懟懟繼續隔離開。

薛又白:“?”

他的麅子舅舅,不是在故意孤立懟懟嗎?為什麼他靠近懟懟,麅子舅舅就生氣。他的“舅媽”靠近懟懟,麅子舅舅沒有什麼反應?

這是在故意孤立懟懟嗎?

過了幾分鐘,麅子“舅媽”從懟懟的身邊回來了,到了薛又白身邊時,無奈地看了它一眼,又路過他去和麅子舅舅靠在了一起。

薛又白立即轉頭,就看到懟懟孤零零一隻麅子,站在樹林的陰影裡,眨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正在看他。

懟懟孤零零的樣子,讓薛又白心疼不已。大多數麅子都是群居的,是喜歡和自己的小夥伴們一起活動的。麅子舅舅故意孤立懟懟的行為,薛又白開始有些不滿。

他轉頭,看向依偎在在一起的麅子舅舅和“舅媽”,果斷轉身,朝著懟懟跑了過去。

他這麼一動,聽覺靈敏的麅子舅舅立即就發現了他的舉動。但是,薛又白此刻已經顧不上自己的麅子舅舅了,他沒有回頭,直接就朝著懟懟所在的方向跑了過去。

懟懟見到他跑了過來,反應非常快,立即抬起蹄子,在前麵帶路,飛快地鑽進了樹林裡。薛又白隱約有個猜測,他覺得懟懟可能是要帶著他獨自離開,那一瞬間,薛又白有些猶豫。

他再次回頭,看向了他的麅子舅舅,見到麅子舅舅怒氣衝衝地追了上來,於是果斷轉頭,跟上了懟懟。

麅子舅舅身邊有他的那位準“舅媽”,可以結伴而行。懟懟如果跑遠了,就隻有懟懟一隻麅子了。懟懟才剛剛從一隻亞成年小麅子過渡成一隻成年麅子,薛又白不放心懟懟一隻麅子獨自離開。

於是,在麅子舅舅和懟懟之間,薛又白果斷地選擇了懟懟。

此刻,太陽已經下山了,天色也逐漸開始變暗。懟懟在前麵一直跑,薛又白怕跟丟了,也不敢停,一直跟在它的身後。

它們就這樣偶爾四隻蹄子踩著地麵向前跑,也偶爾換成比較省力的一蹦一跳地向前跑,最終跑出了很遠,周圍徹底沒有了麅子舅舅和“舅媽”的氣息,現在隻有薛又白和懟懟兩隻麅子了。

懟懟帶著薛又白來的這片地方,是一片薛又白以前沒有來過的陌生地盤。這裡背後挨著森林,前麵是一大片草坡,草坡的下麵是一大片寬廣的河流。河流的對麵,是星星點點的燈火,非常明亮密集。

河對岸的那邊,是人類生活的地方。

懟懟對河對岸的人類似乎並不感興趣,它一直用身體拱著薛又白,似乎是想讓薛又白跟著它到什麼地方去。

薛又白狐疑這,但是還是抬起了蹄子,跟上了懟懟。

懟懟帶著薛又白來到的地方,是河岸草坡比較平坦的地方,薛又白走近了才發現,這麼小小的一塊地方,竟然長滿了小花花。

小花花五顏六色的,有很多顏色,是很普通的小野花,花的樣式也非常簡單,但是生命力卻很頑強,長滿了一大片。

這是薛又白變成麅子後,第一次見到這麼多的小花花。

他滿眼欣喜,看得正出神時,懟懟湊到了薛又白的身邊,不知道什麼時候,嘴裡已經多了好幾朵剛剛被咬斷的小花花,努力地往薛又白的麵前送,似乎是想要討薛又白開心的。

薛又白接過了懟懟送的小花花。

懟懟非常開心,四隻蹄子踩在草地上,歡快地叫著,活蹦亂跳地跑來跑去。

過了一會,它又跑到那一片花叢裡,又給薛又白咬下來很多小花花,送到了薛又白的麵前。

薛又白看著自己眼前這麼多小花花,忽然想起來懟懟的那個不規則的“愛心”形狀,心血來潮,叼著小花花,一朵挨著一朵,擺出了一個對稱又標準“愛心”的形狀,叫來懟懟過來看。

懟懟看到那個“愛心”形狀,眼睛瞬間就瞪圓了,先是震驚地看向懟懟,然後又滿眼驚喜地朝著薛又白撲了過來。

薛又白畢竟隻是一隻小麅子幼崽,和懟懟這樣的成年雄性麅子體型差很大,懟懟就這麼撲過來了,薛又白招架不住,直接就被撲到在草坡上。

草坡上的草很多很厚,軟軟的,薛又白的身體砸在草坡上時沒有感覺到疼,但是他的身上壓了沉甸甸一大坨的懟懟,壓得他幾乎動彈不得。

懟懟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,不僅僅隻是壓著薛又白,它的前兩隻蹄子,抱著薛又白的腦袋,瘋狂地舔他的頭頂上、臉頰上的毛毛。懟懟還激動地咬了幾下他的耳朵玩,似乎已經開心到了忘乎所以的地步了。

薛又白被壓得一動不能動,完全搞不明白懟懟在激動什麼。

懟懟抱著薛又白的腦袋,舔了半天,終於和薛又白的視線對上了。

薛又白的視線裡帶著的詢問和不解,清晰地落在了懟懟的眼睛裡。那一刻,薛又白清晰地看到懟懟眼睛裡亮著的光消失了,剛才的激動和開心都一掃而空。

它悶悶不樂地從薛又白的身上爬了起來,然後默默地背過身,蹲著旁邊的草地上,隻留下了一個委屈的背影給薛又白。

薛又白:“?”

這是怎麼了?懟懟怎麼忽然就不開心了?

薛又白急忙起身,繞了一圈,蹲在了懟懟的對麵。

懟懟聽到了動靜,沒有抬頭,像是一個圓規一樣,默默地畫了一個圈,又背對著薛又白了。

薛又白:“?”

懟懟故意不理他?

他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,隻能再一次繞圈,跑到了懟懟的麵前,讓懟懟主動看他。

這一次,懟懟還是沒有抬起自己的腦袋,依舊是做了一個圓規運動,把自己又轉了一個方向,就是不肯看薛又白。

薛又白一頭霧水,滿頭問號。

他咬了咬牙,再次繞圈跑到了懟懟的對麵,這一次他故意貼得懟懟很近,在懟懟再次想要畫圓規時,擋住了它的去路。

懟懟:“……”

它終於抬起了它的小腦袋,十分地不情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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