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耳廓狐這種動物,雖然外表呆萌可愛,至今都是世界上最可愛動物之一,甚至曾經在人類評選排行榜中,拿到過可愛動物的第一名。但是,和耳廓狐可愛的外貌相比,耳廓狐的叫聲,就略顯得粗糙尖銳了。
但是,這樣粗糙的聲音,並不影響懟懟妹妹的可愛。
懟懟的妹妹,它的毛色和紋路,和懟懟十分地相似。它的身形隻有三十厘米,比懟懟短了至少十厘米,耳朵卻和懟懟一樣大,非常地逆天。這種身體比例,讓它更加的呆萌可愛了。
如果說懟懟的美貌是“公妲己”,那麼懟懟妹妹的美貌,足以媲美妲己本己了。
薛又白很喜歡懟懟的妹妹,於是,他問懟懟:“要不要給你妹妹取個名字?”
懟懟晃了晃耳朵,表示沒意見。
薛又白說:“你叫懟懟,那麼你妹妹就叫心心吧,正好是懟字的下半部分。”
懟懟眨了眨它自己那一雙漂亮又狹長的眼睛,似乎不太能理解薛又白話裡的意思。
但是,在懟懟的人生法則裡,首要遵守的鐵律就是:“老婆說什麼都是對的。”
第二個需要遵守的鐵律就是:“即使老婆說的不對,那不是老婆的問題,是我的問題。我會讓老婆說的都變成對的。”
於是,漂亮的“妲己本己”,懟懟的妹妹有了新的名字,叫“心心”。
薛又白見過心心後,又忐忑地了好長一段時間,他以為懟懟會繼續帶他去見自己的其它家人。
但是,懟懟並沒有挪動位置,並且極力自薦那個“愛心”形狀的洞穴,想讓薛又白在這裡麵住下來。
妹妹心心聽懂了哥哥和嫂子會留下來,非常地高興,身後的尾巴比剛才搖晃頻率還要快。雖然薛又白聽不懂妹妹心心“吱吱吱”地叫著在說什麼,但是從妹妹心心的肢體語言上,非常明顯地就能看出來,它對哥哥的回來,是非常高興的。
懟懟發現薛又白在看自己的妹妹,醋壇子又要翻了,渾身都散發著酸味。
薛又白好笑,抬起了自己的小前爪,在懟懟的頭頂上拍了一下,無奈地說:“那是你親妹妹,你怎麼也吃醋?”
懟懟噘著狐狸嘴,臉頰在薛又白的臉頰上蹭來蹭去,嘀咕道:“就算是你親妹妹,也不行!老婆的注意力,不可以被搶走!”
最終,在懟懟的軟磨硬泡下,薛又白終於同意在審美最詭異的“愛心”形狀洞穴裡休息了。在休息之前,薛又白問懟懟:“我見過你妹妹了,要不要再去見見你的爸爸媽媽?”
懟懟的下巴搭在了薛又白軟軟的肚皮上,蹭了蹭,說:“老婆,你可能見不到我的爸爸媽媽了。”
薛又白:“嗯?”
懟懟閉上了眼睛,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:“它們離開洞穴去捕獵物了,然後就再也沒有回來。”想了想,懟懟又補充說,“是在我和妹妹很小很小的時候。當時,我們剛剛斷奶,還沒有完全學會自己找食物。”
薛又白心裡一疼。
耳廓狐出門捕獵,再也沒有回到家裡,這種情況下,大概率就是凶多吉少了。或許是死在了殘酷的自然環境中,或許是死在了天敵們的利齒下,也可能是死在了人類的貪婪中。
薛又白非常心疼懟懟,抬起了自己的小前爪,輕輕放到了懟懟的腦袋頂上,順爪子摸了一把懟懟軟軟的耳朵。
懟懟閉著眼睛,非常地享受,繼續給薛又白講:“那個時候,我和妹妹太小了,我們還都是亞成年。爸爸媽媽離開後再也沒有回來,我和妹妹在洞穴裡躲著,最後餓得不行,不得不離開洞穴,靠自己的能力去捕捉獵物,填飽肚子。”
兩隻小亞成年,沒有了耳廓狐爸爸和媽媽庇護,生存會變得格外艱難。薛又白低頭,伸出了小舌頭,開始給懟懟的頭頂舔毛毛,想要隔空安撫當初那隻隔著歲月的“小懟懟”。
懟懟被薛又白舔毛毛舔得非常舒服,它用下巴在薛又白的肚皮上蹭了蹭,又繼續講。隻是這一次,它語氣變得非常驕傲:“我和妹妹好不容易抓到了第一隻獵物,族群裡的其它成員就跑過來強。我當時非常生氣,然後我就把那隻搶食物的耳廓狐給揍了!我當時是剛剛斷奶的亞成年,那隻耳廓狐已經成年了,被我打得連哭帶嚎……老婆,我從小就非常厲害,從來不會被彆的耳廓狐欺負!”
薛又白:“……你真棒。”
薛又白原本還沉浸在悲傷心疼的情緒中,但是被懟懟這麼驕傲地講述自己過去的光輝戰績,他也無法繼續跟著悲傷了。
“……後來,誰敢搶我和妹妹的食物,我就揍誰,毫不留情麵。一隻過來揍一隻,一群過來揍一群。久而久之,它們就都知道我能打了,也沒有不長眼的,敢來再騷擾我和妹妹了。”懟懟越講越激昂澎湃,“去年,我和妹妹原來居住的沙丘,因為天氣驟變,被忽然襲來的風沙夷為平地了,我們族群的幾隻,不得不重新選擇棲息地。後來就流浪到了這裡,當時大概有三四個族群在爭奪這一片地盤,才戰鬥非常激烈。後來啊……”
“後來怎麼樣了?”薛又白聽得很認真,也很給懟懟捧場。
懟懟從薛又白軟軟毛茸茸的肚皮上抬起腦袋,狹長的狐狸眼狡猾一笑:“後來,我一出現,那些打架的耳廓狐們,都被我的英勇威武的高大形象折服了,都立即跪下來向我俯首稱臣……”
薛又白輕聲說:“簡單概括。”
懟懟:“……它們都被我揍服了。”
薛又白奇怪:“既然你贏了,為什麼你們族群會住在一起,成為鄰居?”
懟懟:“……”
最終,懟懟還是實話實說了,語氣裡全是委屈:“因為我和妹妹當時還是亞成年!我們族群裡的其餘兩隻成年耳廓狐叛變了,跟鄰居家的母耳廓狐跑了!最終我和妹妹隻能繼續留在這裡,和它們做鄰居。”
說完,懟懟還特彆委屈地鑽到了薛又白的懷裡,渾身都在求安慰。
薛又白伸出兩隻小前爪,把懟懟抱在了懷裡。
當初,兩隻亞成年小家夥,流浪到這裡,明知道環境惡劣,族群數量眾多,食物競爭激烈,但是因為它們太小了,既不能把彆的耳廓狐族群驅逐,也沒有能力繼續流浪尋找新的居住地點,隻能委屈地留在這裡,共同生存。
薛又白越想越心疼,懟懟非常會抓時機,趁著薛又白心軟不備,立即東山再起,用尾巴勾住了薛又白的尾巴……
想到了曾經被親兄弟四狐組圍觀過,薛又白在迷迷糊糊馬上沉淪時,忽然回過神,阻止懟懟:“會被心心看見的……”
懟懟搖頭:“不會的,心心不敢。”
最終,的確像懟懟說的那樣,直到第二天他和懟懟離開洞穴,回到沙丘上時,心心也沒有來打擾它們。
真是個乖巧的妹妹,比薛又白的親兄弟四狐組的四隻惹禍精強太多。
第二天傍晚,薛又白跟著懟懟鑽出洞穴時,外麵已經有很多耳廓狐在活動。
耳廓狐雖然是獨居動物,但是卻是獨自獵食的,不會團隊協作。而且,即使是同一個族群的耳廓狐,在發現獵物時,也會出現爭搶,打得你死我活,互相都不會退讓。
懟懟剛剛帶著薛又白出現時,外麵那些正在爭奪食物的耳廓狐們,瞬間像是被點了暫停鍵似的,先是停下了動作,然後迅速散開,主動到更遠的地方去覓食了。
和懟懟說的一樣,它們很害怕懟懟。
薛又白注意到,這裡算上懟懟和心心的族群,一共生活了三個不同的族群,一共有二十多隻耳廓狐,其中有十幾隻隻都是未婚適齡雄性,隻有幾對夫妻。它們的族群和族群之間的界限,靠著不同的氣味區分各自的領地。
這個固定沙丘的沙坡麵積有限,無法滿足二十多隻耳廓狐日常的食物獲取量,所以,霸道一些的,比如懟懟這種,會留在最適合捕獵的地方。那些打不過懟懟的,隻能主動到更遠的地方尋找食物。
剛才那些耳廓狐們跑得那麼快,顯然是因為這一段時間懟懟不在族群裡,它們以為自己可以當大王為非作歹了。可惜,它們沒想到,懟懟竟然回來了,嚇得屁滾尿流,跑得飛快。
薛又白跟在懟懟身後,完全不用操心食物問題,也不用擔心旁邊那些耳廓狐想不開跑來搶奪他們的食物。
吃飽喝足,薛又白和懟懟趴在一塊石頭上,暖洋洋地曬太陽。薛又白忽然想起來,問懟懟:“妹妹呢?”
他仔細回憶,從剛才它們離開洞穴到吃飽喝足,一直都沒有看到妹妹。
“不知道。”懟懟漠不關心。
薛又白有些急了,催促著懟懟:“去找找。”
妹妹是這三個族群中,唯一一隻適齡未婚的母耳廓狐。前一段時間,薛又白曾經在妹妹身上聞到過發啊情的氣息。但是現在妹妹還是未婚,那麼上次妹妹在發啊情期並沒有選中配偶。
在耳廓狐的繁衍季節期間,沒有選中配偶的雌性耳廓狐,還會再次迎來發啊情期,懟懟的妹妹心心,在這個季節,就是一隻行走的美味糕點,肯定有許多成年雄性耳廓狐對它虎視眈眈。
懟懟懶洋洋的起身,似乎並不擔心。不過,在薛又白的催促下,它也隻能開始靠著聽覺和嗅覺,開始尋找妹妹心心。
很快,懟懟就發現了心心的位置,薛又白立即就跟著懟懟趕了過去。
趕過去的路上,薛又白非常擔心,甚至有些自責。尤其是,當薛又白距離妹妹心心所在的位置越來越近時,他憑借著耳廓狐敏銳的嗅覺,聞到了不同的成年雄性耳廓狐的氣息,至少有五六隻!
薛又白:“!!!”
妹妹心心正處在危險中!
薛又白心中一驚,他最害怕最擔心的事情,還是發生了!
他也不知道自己哪裡來了爆發的力量,感覺到了妹妹心心遇到了危險,他直接就衝了出去,甚至比帶路的懟懟跑得更快!
快點!快點!必須快點!
他不能讓懟懟的妹妹出事!那是懟懟唯一在這個世界上的親人了!
然而,等到薛又白跑到了目標位置,看清眼前的一幕時,傻了眼。
在妹妹心心的四周,倒了一圈的成年雄性耳廓狐,都被揍得鼻青臉腫,可憐兮兮地哀嚎著。
妹妹心心卻安然無恙,蹲在中間,用小舌頭乖巧地舔著自己一隻小前爪。
是薛又白低估了妹妹心心。
妹妹心心,它其實是一朵霸王花啊。
作者有話要說:懟懟:我的妹妹,怎麼可能是孬種?
【引用資料標注】本章耳廓狐等出現的動物相關資料,參考、引用和借鑒了百度百科、網絡資料、動物紀錄片、新聞、書籍、雜誌報紙等資料,特此標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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