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獲悅的書房是單獨設計的一處,並不在李獲悅的院落裡。
兩層小高樓,下麵是空的,做成涼亭樣式,從一旁搭建的木梯環繞上去,才到達二樓。
周圍空曠,沒有花叢,隻有淺淺的草坪,中間鋪設白色碎石形成一條小道,看上去簡單至極。
許嬌兒剛一踏上小碎石路,便發出卡擦卡擦的響聲。
她腳步一頓,總覺得自己在這裡發出這麼大的聲響有些奇怪,像是在圖書館吭哧吭哧吃薯片一般罪過。
她疑惑地想看看李獲悅是怎麼走的,為什麼隻有她一個人發出聲音。
一抬頭,那女人已經在樓梯口等她了。
“走那麼快做什麼!”許嬌兒生氣地跟了上去。
李獲悅看許嬌兒跟上,邊說邊走上樓梯:“是你在那兒猶豫太久了,並不是我走得快。”
這次上樓梯,許嬌兒刻意觀察著,發現連李獲悅也發出了聲響,便放心地跟了上去。
誰知木梯在她踏上去時,發出的聲響更大,仿佛隨時都要坍塌。
這動靜,嚇得許嬌兒都不敢動了,站在一階木梯上,朝著上方的李獲悅吐槽,“不是,你們李府不是挺有錢的麼?用的什麼粗製濫造的豆腐渣工程?這樓梯都這樣了也不知道修一修?萬一哪天斷了把你摔死了怎麼辦?”
李獲悅在她吐槽期間,已經到達二樓了,她站在高處,俯視著下方死命抓緊欄杆不敢動彈的許嬌兒。
“你要一直待在那兒嗎?”李獲悅問著。
許嬌兒再咬牙切齒也沒辦法,隻能控製內心的害怕,往上挪動。
李獲悅提前進屋,泡好茶等她。
沒一會兒,許嬌兒也進屋,一邊進一邊還在吐槽,“遲早摔死你,到時候這邊也沒個人,你得死三天了才有人來收屍!”
“何必對我這麼大惡意。”李獲悅平靜地說著,沒有因為許嬌兒的惡毒詛咒而感到氣憤惱怒,“婚,我會退,你的命,也不是我要的,我們並沒有什麼衝突,甚至算得上毫不相乾。你不把精力放在如何爭取生存下來,反而成天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,這樣做,是對你有什麼益處嗎?”
許嬌兒張張嘴,回答不上來。
聖上要麼就是自己已經有更好的了,要麼就是根本要的不是這個。
但麵對許嬌兒,她不能說是昨天自己獻上圖紙,卻壓根沒入聖上的眼。
“不可能!!!邊關那般吃緊的戰事,他不可能不心動熱武器的製作!”許嬌兒斬釘截鐵地否定了李獲悅的說法。
李獲悅又當著許嬌兒的麵,猜測到:“會不會有人已經將這些東西獻給聖上了呢?你當時試卷裡,都寫了哪些槍械呢?”
許嬌兒本來不願相信,可她一想到這槍械製作的步驟,還是桑寶和告訴她的,她心裡便開始焦慮了起來。
桑寶和……
聽最近桑母說過,桑寶和被涼王抓起來了,她讓桑扶卿一起想辦法,但是桑扶卿的官職太低,認識的人有限,好多還是根本沒有為官的普通風雅文人,根本幫不上忙。…。。
桑寶和為什麼被抓,連一直在打聽的桑母都不知情,更彆說許嬌兒了。
許嬌兒也並不在意桑寶和為什麼被涼王抓走了,她起初還當時桑寶和喜歡裝X,被涼王帶回去修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