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南三十裡處,石溝村。
“翠兒她娘,今日怎得帶著翠兒出來一起漿洗了?”河邊,一個三十出頭的婦女打趣著旁邊的一對母女說道。
“咦,萍姐她娘,你還不知道嗎?”翠兒娘有些詫異的出聲回應。
“嗯?知道什麼?”萍姐娘一臉懵逼。
“聽說那禍害遭報應了!咱們再也不用害怕了!”翠兒娘一臉大快人心的說道。
“什麼!那禍害死了!”萍姐娘一臉吃驚,難怪翠兒娘敢帶著翠兒出門了。
“可不是嘛,肯定是得罪了那貴人,所以遭報應了!呸,那種禍害早該讓老天爺收了他去!”翠兒娘隨即啐了一口。
“好啊,老天開眼了!那禍害終於遭報應了!”萍姐娘也是舒心極了。
“那禍害前幾天還得意洋洋的說遇到貴人了呢,誰曾想居然是個催命的閻羅王,哈哈哈哈。”過後,翠兒娘又有些感慨。
“啐,什麼貴人,什麼閻羅王,肯定是那禍害不知去哪裡偷搶了彆人,所以才被人給收了!”旁邊一個年輕婦女憤恨的啐了一口。
“冬娘子,可不是姐姐我騙人啊,我可是親眼所見的,前幾日的傍晚確實有個黑衣人來尋那禍害,隨後那黑衣人好似說了什麼讓他去鹹陽辦件事,而後又給了他一袋子錢財,那禍害可感激涕零著呢!”翠兒娘壓低了聲音說道。
“嘶……說不定那還真是催命的閻羅王呢!”萍姐娘縮了縮脖子。
“哈哈哈哈,老天開眼了,管他是貴人還是閻羅王,那禍害死了真可謂大快人心!”冬娘子仰天大笑起來,那禍害終於死了!
“………”翠兒娘和萍姐娘相互對視一眼,眼裡充滿了然之色。
要說這冬娘子也是可憐之人,因著稍有些姿色,自嫁過來後就被那禍害給盯上了,冬娘子的男人氣不過找那禍害拚命,結果反而不明不白的死了。
大家都心知肚明,冬娘子的男人肯定是被那禍害給殺了的,可因為沒有證據,大家也害怕那禍害的報複,遂都敢怒不敢言!
可憐冬娘子剛嫁過來,年紀輕輕就成了寡婦,若不是因為她男人的死而讓那禍害心有餘悸,恐怕冬娘子早就遭了那禍害的魔爪了!
“幾位,打擾一下,你們剛剛說的那禍害是誰啊,他做了什麼天怒人怨之事讓你們如此厭惡?”突然,身後有人打斷了她們的閒聊。
“!!!你,你是什麼人?”翠兒娘他們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,待看清來人是個與他們同齡的婦人之後頓時放下了戒心。
“嗬嗬,幾位娘子,我是後邊田家村的,大家都叫我田娘子,剛途經此處,聽到你們剛剛談論著那禍害什麼的……”婦人自我介紹之後,便很自來熟的與其攀談起來。
“田娘子也知道那禍害?”翠兒娘很是爽快的與其交談起來。
“唉,不瞞你們,我們田家村也受了那經常遭受不明的偷竊搶奪之事啊,剛剛聽聞你們談論起什麼禍害,我便想著我們村遭到的偷搶是不是……”田娘子故作猜疑的說道。
“肯定就是他乾的,那禍害可是附近十裡八鄉出了名的地痞子,平日裡專乾一些偷摸搶奪之事!除了他還有誰會做那種事情!”冬娘子想都不想就認定了田娘子說的人就是那禍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