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的,大叔。我與劣徒乃是雲遊修行之人,隻是緣至貴地,遂巡遊一番,並無他意。”張鈺瀾與子嬰喬裝打扮成了方外修行之士。
“哦,原來如此……”聞言,中年男人略微放下心來,張鈺瀾雖然看著年輕,可這通體的氣派與隨性淡然的氣質倒確實像個雲遊之士。
“前方到底發生何事?還望大叔為我等解惑。”張鈺瀾隨即再次好奇的詢問起來。
“唉,先生,不瞞你說,之所以會如此,皆是因為前麵漁村昨夜被…被海寇洗劫一空了!”中年男子低聲回答道。
“什麼!竟被海寇洗劫一空了?官府不是已經加強巡邏了嗎?為何還會被洗劫一空?”一旁的子嬰聽聞此言,頓覺不可置信。
“唉,你們有所不知,官府雖然加強了沿海巡邏,可那些海寇神出鬼沒的,官府根本拿他們沒辦法!
這不,就算是在士兵們的眼皮子底下,那些可惡的海寇還是能到處掠奪!”中年男子神色憂愁且無奈的說道。
“大叔,官府不是開放了補助政策嗎?她們為何不去官府領取補助救濟糧,而是一心求死呢?”張鈺瀾自來到南海郡,便下令開放補助政策。
凡是被海寇掠奪財物的百姓,皆可前往官府領取補助金與糧食。
如此,被掠奪的百姓也不至於活不下去,可她們為何還哭喊著要一死了之?
“唉,這是因為…那些海寇們不知為何竟開始擄人了!”中年男子再次歎了口氣,臉上儘顯悲涼之色。
“擄人?”子嬰不禁瞪大了雙眸。
“是啊,就在昨晚,這個村裡被擄走了好些個年輕女子與孩童呢!”中年男子突然滿臉惶恐的說道。
“那些海寇為何要擄走年輕女子與孩童?”張鈺瀾不禁蹙眉,想不通這些海寇到底想乾什麼。
“這…我們也不知道……”中年男子搖了搖頭,他也是剛剛聽同村人說的。
“師父……”子嬰輕輕扯了扯張鈺瀾的衣袖,欲言又止。
“走,先過去看看再說。”張鈺瀾並未多說什麼,而是跟著中年男子往前方人群走去。
“哎喲,冬嫂子,您先彆哭了,咱們得先去報官啊……”剛湊近人群,就發現眾人紛紛在勸慰幾個哭喊的婦人。
“是啊,冬嫂子,春月她娘,李姥姥,事已至此,哭也沒用,還是先去報官吧……”其他人忙出聲安慰道。
“報官?報官有什麼用!官府根本就抓不住那些作惡多端的海寇!
甚至連海寇的老巢都找不到!
哎喲喂,我那命苦的娃兒啊!就這麼被擄走了啊……
落到海寇手裡,肯定凶多吉少了,要真有什麼三長兩短,我也不活了啊!”春月娘撕心裂肺的哭喊著,神情已然接近崩潰。
“李姥姥…李姥姥!”聽到春月娘的話,身邊的李姥姥突然雙目圓瞪,倒了下去。
“村…村長,李姥姥她…死了!”李姥姥身旁的漢子見狀,忙小心翼翼的伸手探了探李姥姥的鼻息,而後驚恐的說道。
“什麼!”村長聞言立即伸出顫顫巍巍的手,試了試李姥姥的鼻息,果然…沒有半點反應。
“唉…李姥姥去了……”幾息後,村長歎了口氣,悲涼的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