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好給這個登徒子一點教訓!
可是卓施然餘光也瞟到了,這位小爵爺的族劍掛在腰間,完全沒有出鞘的狀態,想到他劍出鞘時會有的能量,卓施然覺得自己就算啟用自己的力量,也不一定能討著什麼好處。
她往後可還需要這位小爵爺配合合作,弄得兩敗俱傷可沒什麼意思,於是她按著玄炎戒的手指,緩緩鬆開了。
心裡還是有些憋悶得很,卓施然忿然想到——這可是本姑娘活了兩輩子的初吻!初吻!
越想越覺得窩火,越想越覺得虧了。
於是,她索性抬起手來,牢牢摟住了封炎的脖子,不斷加深了這個吻!從他的唇齒間,汲取著更多馥鬱的酒香。
原本封炎都已經準備挪開了,猝不及防的,就被一雙纖柔的手臂給牢牢摟住了脖子。
讓他不得離開寸許!而且她更是肆無忌憚的加深了這個吻……
最後,她還在他的舌尖咬了一下,泄憤似的。
鮮血腥甜的氣息在嘴裡彌散開來。
卓施然這才鬆開了他,好整以暇笑眯眯地看著封炎,她唇角染了一抹淡淡的血跡,她從唇角俏皮探出舌尖,舔去了那一抹血跡。
封炎皺眉看著她,看著她眉眼間那有些得逞的得意神色,封炎表情不變,抬起手背抹了抹自己嘴角的血跡。
他也沒有多言,並不多做解釋,但對於卓施然咬破他舌頭的事情,他也不做責備,表情很快恢複了慣常的平靜和淡漠。
淡聲問了一句,“好喝嗎?”
卓施然笑了起來,絲毫不落下風的樣子,“有小爵爺的美色加持,自然是美味至極啦。”
“那行,不早了,你回去吧。”封炎說道。
剛才這一個插曲,讓卓施然也沒打算繼續待著,她很快起身,腳步迅疾,身法如風,幾起幾落就迅速在封府宅院裡消失。
封炎的目光淡淡看著她離去的方向,眼眸略略眯著。
低聲自語了兩句,“真是個小瘋子。今晚有你受的……”
然後他伸手打開了酒葫蘆的瓶塞,湊到唇邊,飲了一口。
就在此時,有一滴酒液不慎從他嘴角滑落,滴到了他身下一片琉璃瓦上。
在清冷月光地照映下,那塊琉璃瓦在接觸到那滴酒液的瞬間,表麵迅速蒙起了一層冰霜!
被封炎的手指拂過,一下子就碎成了細碎的碎片!
任誰也不會想到,在封炎那個平平無奇的酒葫蘆裡裝著的濃香撲鼻的酒液,會有這樣可怕的溫度!
他剛才說卓施然不能直接喝。說實話,就這個性質,任誰都不能直接喝吧?
但卓施然並不知道這些,她回到了自己的宅邸,打了些水洗漱過後,就回房休息了。因為宅邸裡還沒有合用的仆人的緣故,她都是自己照顧自己,也沒覺得有什麼不適應。
就連扶蘇都住在偏院那邊,她偌大的寢房,就隻有她一人而已。
卓施然沒覺得有什麼不好的,她自己能照顧自己。
直到這天半夜。
卓施然從睡夢中醒來,被身上忽冷忽熱的感覺快給折磨瘋了。
“這是……什麼啊?”卓施然喃喃道,她甚至弄不明白,自己為什麼會變成這個狀態,就算是下毒,也得知道是什麼時候下的吧?
而且就她的本事,誰能那麼容易給她下毒啊?
卓施然怎麼也想不通,她身上熱一陣,冷一陣,難過極了。
就在這雙重折磨中,她陡然想到了封炎的那個猝不及防的吻。
那……真的是吻嗎?還是什麼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