經過李文兵的指引,我們一行開著車左拐右拐走了幾分鐘,終於抵達了目的地。
下車以後,李文兵伸手指著一處大門,說道:“小夥子,這裡就是我剛剛跟你們提到的房子。”
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,隻見兩扇斑駁朽爛的木頭大門,出現在我們幾人眼前。
大門上原本塗刷的油漆基本已經自然脫落,不過從殘留的些許痕跡勉強可以看出,之前應該是刷的紅漆。
大門中間有道五厘米左右的寬縫,一把有些生鏽的大鎖掛在上麵。
透過門縫,我隻能隱約看到一院的雜草,和兩間孤零零的土坯房。
周睿趴在門縫裡朝裡看了看,隨後有些狐疑的問道:“大叔,這……這裡麵就是您說的房子啊?”
麵對周睿的質疑,李文兵不禁麵露尷尬之色,下意識地伸手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,乾笑兩聲解釋道:
“嘿嘿......沒錯,這裡以前是我老娘她們居住的地方,不過後來我爹去世,再加上我娘腿腳也不方便,她老人家就搬過去和我們一起住了。”
“老娘一走,這裡的房子也就空閒了下來,現在差不多已經有五六年都沒人住了。”
“房子就這樣,你們看行不行,要是不行你們就在找找,要是行你們就將就著住幾天。”
站起身來,周睿臉上滿是無語的表情,顯然對這裡很不滿意。
“大叔,我……”
周睿剛想開口拒絕,就被季常河打斷了。
“哎,李大哥,你能把大門打開讓我們進入看看嗎?這在門口也看不出什麼東西來。”
周睿臉上閃過一抹疑惑之色,不過看到季常河給他使得眼色,他還是按耐住了想要說話的衝動。
而聽到這話的李文兵,想了想,點頭道:“哦……這樣啊,那沒問題,鑰匙在我家放著呢,我現在去取一下,你們先在這裡等會兒。”
季常河笑著感謝道:“好,那就麻煩李大哥了!”
“嗨,這有什麼的,走幾步的事!”李文兵一擺手,便向著一個方向走了。
人一走,周睿立馬就忍不住了,轉頭看著季常河激動的詢問道:
“老鼠,你剛剛為啥要攔著我?這房子咱咋住啊?這尼瑪還不如你和青姐在北京租那房子呢!”
“草!”季常河一撇嘴,壓低聲音道:“書生,咱是來盜墓,又他媽不是來度假的!”
“還有啊,這是在村裡,你還想要住多好的房子?”
周睿指著身後的房子,一臉糾結的說道:“不是,老鼠,這尼瑪差點我能忍,可這……這房子咋他媽的住啊?”
“也不是說我矯情,但咱至少也住個磚瓦房吧,這土坯房這麼破,再加上幾年沒住人了,這你讓我怎麼忍得了啊?”
我順著門縫向裡看去,這才看清裡麵的景象。
好家夥,裡麵的情況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嚴重得多。
首先映入眼簾的,就是一個麵積並不大的院子。
由於長期無人打理和照料,院子裡早已失去了往日的生機與活力,此刻已經完全被茂密的雜草所占據。
而那兩間土坯房,看上去更是破舊不堪,牆壁上的不少泥土已經脫落,留下了一個個的小缺口。
屋頂的瓦片也是殘缺不全,有的地方甚至還出現了明顯的裂縫。
就這房子,我估計白給彆人住,都不一定會有人來住。
撓了撓頭,我說:“那個,這裡的房子好像真的挺差的,要不咱們換個地方吧?”
“咱們就算為了接下來的行動方便,但也沒必要太委屈自己不是。”
“那那!”周睿指著我說,“老鼠,你看吧!就這情況連定江都忍不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