砰!哢嚓!
沉悶撞擊聲在廟宇內回蕩。
“呃…呃…是你…怪…”
身穿土黃色棉衣的少年,雙眼猛然睜開,帶著痛苦與驚愕。
昨日被他和哥哥驅趕而出的怪胎,竟然還沒有凍死在雪夜。。
劇烈的痛苦與窒息感,讓他本能的捂向咽喉。
張元燭眼神冷厲,另一隻手掌已然緊握成拳,狠狠擊向其咽喉。
砰!
“怪胎,你在找死!”
嚎叫伴隨刺目的刀光,在古廟中炸開。
不知何時,身軀相對壯碩,穿著灰袍的少年,翻身而起。
單手持刀,向著張元燭脖子極速斬去。
少年臉龐充斥憤怒與殺意,餘光看向癱倒在地的弟弟時,刀光更加迅疾。
乞兒頭顱微側,染血的臉龐,看不清神情變換,唯有一雙重瞳妖異而神秘。
琢!
如同刀斬青石,脖子上隻是留下淺淺血痕。
霎時間,灰袍少年,臉龐的憤怒化為了呆滯。
這樣的景象,超出他的想象。
而張元燭的雙拳,已然收回。
腳掌發力,身軀前撞,將灰袍少年撞翻在地。
同時右手五指攤開,快速向其雙眼插去。
嘭!嘭!
少年眼球直接爆開,血色混著莫名液體,順著手指滑落。
而張元燭另一隻手,死死的抵住刀鋒,讓其無法再刺向身軀。
啊~
淒厲的哀嚎,響徹廟宇,一個個乞丐自睡夢中醒來,驚懼的望著眼前場景。
張元燭不顧左掌上被劃開的血痕,插入眼眶的手指抽出。
握成拳頭,如同雨點一般砸向對方脖子。
身軀下的掙紮,愈發劇烈。
但隨著時間流逝,掙紮、嘶吼開始減弱,直到消失。
張元燭嘴角勾勒,心中湧出難掩的暢快。
他可以更好的活下去了。
目光垂落,看向了敵人至死都被緊握的短刀。
刀不過三尺,刀身滿是鏽跡,刀鋒還布滿缺口,刀柄用麻布纏繞。
這是一柄極為破舊的殘缺短刀,但依舊稱的上兵器,足以殺人。
手掌探出,扳開對方緊握刀柄的手指。
將短刀握在自己掌中。
立身而起,雙手持刀,望向四周一個個站起身來的乞丐。
他們或驚懼,或狡詐,或沉默......
沒有人離開,也沒有人上前,能活著走到這裡的乞丐,哪個不是從經曆過種種苦難。
死人、殺戮,算不得什麼?
張元燭將刀尖朝下,抵在屍骸脖子,猛然發力。
刺啦!
脖頸瞬間被斬開一半,讓其徹底死去,再無反複。
血色飛濺下,溫和的聲音徐徐傳出。
“馬氏兄弟,昨夜欲借風雪殺我。”
“今日我殺此二人,乃是私仇,與諸位無關。”
話語飄蕩之際,張元燭將短刀抽出,緩步後退。
來到另一具還在抽搐的身軀前,短刀徑直向脖子劈下,將其斬殺。…。。
“這具屍體,我來處理,剩下一具諸位自決。”
說完,張元燭便拖著馬氏弟弟的屍體,來到牆角,盤坐在地。
靜靜地望著,神情各異的乞丐們。
對於他們這些最底層的人,一具屍體的價值可不小,無論是屍體上的棉衣,還是發絲,都是禦寒之物。
而且餓到一定地步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