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奶奶,我和林恒在一起啦!”伴隨著銀鈴般歡快的話語聲,鹿曉筱宛如一隻輕盈的小鹿,亦步亦趨地緊跟著奶奶走進家門。她那張俏麗的麵龐猶如初綻的桃花般嬌豔欲滴,此刻正洋溢著比陽光還要燦爛無比的笑容,一雙明亮如星的眼眸恰似夜空中璀璨的寶石,閃爍著幸福的光芒,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如詩如畫般難以言喻的喜悅之情。
一進門,鹿曉筱就像一隻歡快的小鳥,迫不及待地飛到奶奶身邊,與奶奶分享起這個好消息。她緊緊挽住奶奶的胳膊,親昵地依偎在奶奶身旁,嘴裡像決堤的洪水一般滔滔不絕地講述著和林恒的事情。奶奶則滿臉慈愛地傾聽著鹿曉筱的訴說,時不時點頭微笑,那笑容宛如春日裡綻放的花朵,溫暖而美麗。
可以明顯看出,此時的鹿曉筱心情格外愉悅,她興奮得如同一個得到心愛玩具的小孩子一般,抓著奶奶的手又蹦又跳起來,她的笑聲清脆悅耳,仿佛銀鈴在風中搖曳。
“真的嗎?那可真是太好了!不過,怎麼小林今天沒有跟你來呢?”聽到鹿曉筱的喜訊,奶奶也喜不自禁,她伸出那如枯樹皮般布滿皺紋的雙手,輕輕地撫摸著鹿曉筱的頭發,滿臉笑容地說道。
其實,奶奶對暖陽的喜愛猶如那冬日的暖陽,溫暖而和煦。從鹿曉筱和暖陽相處的點點滴滴中,奶奶早已洞悉了暖陽對鹿曉筱的一片深情。而且,奶奶深知鹿曉筱這一路走來真的是太苦了,如今能遇到一個真心疼愛她、嗬護她的人,猶如在黑暗中尋得了一絲曙光,實屬不易。所以,奶奶衷心希望鹿曉筱從此能像那盛開的鮮花一般,過上甜蜜美滿的生活,永遠被幸福所環繞。
“那還不是他氣我!”鹿曉筱嘟起小嘴,聲音雖小,但仍能感受到其中的嗔怒之意。隻見她低著頭,一邊用腳尖踢著地麵,一邊輕聲地嘀咕著。
這時,坐在一旁的奶奶注意到了鹿曉筱的異樣,她側耳傾聽,卻隻聽到一陣模糊不清的嘟囔聲。
“曉筱啊,你這孩子到底在說些啥呢?奶奶年紀大啦,這耳朵也越來越不靈嘍,你能不能再跟奶奶講一遍呀?”於是,奶奶滿臉疑惑地問道,說著,奶奶無奈地搖了搖頭,輕輕歎了口氣,似乎對自己日漸衰退的聽力感到些許失落。
鹿曉筱一聽,連忙抬起頭來,快步走到奶奶身邊坐下,挽住奶奶的胳膊撒嬌似的說:“哎呀,奶奶您可彆這麼說!哪兒有啊,您才不老呢,依舊像以前一樣年輕著呢!”說完,她還調皮地伸手輕輕戳了戳奶奶的額頭。
接著,鹿曉筱又笑嘻嘻地解釋道:“其實我剛才是說林恒他最近工作太忙啦,實在抽不出時間來看您。不過您放心,等下次有空的時候,我們一定會一起回來看您的喲!”話畢,鹿曉筱還不忘向奶奶扮個鬼臉,逗得奶奶哈哈大笑起來。隨後,她更是親昵地伸出雙手,輕輕地捏住奶奶那滿是皺紋卻依然慈祥的臉頰。
然而,就在鹿曉筱輕柔地將手伸向奶奶那張慈祥麵龐的時候,她心中不禁湧起一陣感慨。歲月無情啊,終究還是在奶奶的臉上刻下了深深淺淺的痕跡。當鹿曉筱的指尖輕輕觸碰著奶奶那略顯粗糙的肌膚時,一種獨特的摩挲感瞬間傳遍全身。
她仔細端詳著奶奶的臉龐,目光停留在那些縱橫交錯的皺紋之上,它們仿佛是歲月悄然走過留下的足跡。每一道皺紋都承載著生活的滄桑與故事,見證了奶奶經曆過的風風雨雨。而那幾縷銀絲般的白發,則如冬日裡的雪花,靜靜地落在奶奶的鬢角,更增添了幾分蒼老的氣息。
鹿曉筱微微皺起眉頭,心頭一緊,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湧上心頭。此時此刻,她真切地感受到奶奶正在一點一點地老去,那種時光流逝帶來的無力感讓她心生惆悵。她多麼渴望時間能夠停下腳步,讓奶奶永遠保持那份青春活力,一直陪伴在自己身旁。
這時,奶奶像是看穿了鹿曉筱的心思一般,輕輕地拍了拍緊緊握著自己的那雙小手,眼中滿是欣慰之色,微笑著說道:“好~到時候我給你和林恒做好吃的!”
……
“曉筱回來啦,快去洗洗手,馬上就可以開飯嘍!”劉雨華手持鍋鏟,腰係圍裙,那張原本清秀的麵龐此刻沾染了些許因做飯而留下的碳灰。然而,這絲毫不影響她眼中流露出的欣喜與溫柔,畢竟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她的女兒鹿曉筱了。
她的嘴角上揚,勾勒出一抹溫暖的笑容,但微微顫抖的雙手卻出賣了內心的緊張和激動。尤其是那隻沒拿鍋鏟的手,緊緊地攥著圍裙的一角,仿佛這樣就能稍稍平複那顆躁動的心。此時的劉雨華,活脫脫就是一個賢淑的好母親形象。
“媽……”聽到母親親切的呼喚,鹿曉筱不禁腳步一頓。心中那股久彆重逢的喜悅如潮水般湧上心頭,讓她險些脫口喊出一聲“媽媽”。可就在即將開口的瞬間,腦海中突然閃過那些被“拋棄”的過往記憶——媽媽已經離開自己很久了,而且如今她已是他人的母親。
想到這些,鹿曉筱臉上剛剛綻放的笑容瞬間凝固,那句到了嘴邊的“媽媽”也硬生生地咽了回去。取而代之的,是她麵無表情、語氣冰冷地質問道:“你怎麼會在這裡?”
“我回來陪你奶奶過年啦!”劉雨華緩緩地抬起頭來,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愧疚與無奈。她深知這些年來對鹿曉筱的關心實在太少,心中滿是對女兒的虧欠之情。當聽到鹿曉筱始終不願意再親切地喊自己一聲“媽媽”時,那種刺痛感瞬間傳遍全身,讓她不禁低下了頭,聲音略微顫抖著說道。
與此同時,躲在廚房裡一直悄悄偷聽的鹿興明,在得知鹿曉筱已經回到家中後,心情也是異常激動。然而,這種激動之中還夾雜著些許緊張,因為他和劉雨華一樣,覺得自己對鹿曉筱有著太多未儘到的責任和義務,內心深處充滿了深深的虧欠之感。
就在劉雨華跟鹿曉筱交談之時,鹿興明緊緊貼著廚房門,豎起耳朵仔細聆聽每一個字,生怕錯過任何一點關於女兒的消息。
終於,按捺不住思念之情的鹿興明,用袖子迅速抹掉眼角快要滑落的淚水,深吸一口氣,然後像一陣風似的衝出廚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