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場上眾人除了大力和還沒講述的荒誕外,都將自己的自身經曆說了出去,哪怕話中有所隱瞞,但木偶沒提醒欺騙,就是真實的。
說得越多,對方就越了解你,形勢對你自然就越不利。
大力聰明地選擇避開自己的事情,將之前違反神明規則而懺悔說出來,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。
在認識層麵上,大力就顯得離眾人更遠了。
“願神明聆聽到了你的聲音,”木偶說,“下一個。”
終於輪到了荒誕進行懺悔,神明授課班中,陳歸彥的視角忽然凝固了,荒誕名錄在他麵前緩緩翻開,蒹葭的聲音從遙遠的地方傳來:
“現在輪到你的人物進行懺悔,你將為自己的人物選擇所要敘述的懺悔內容,他接下來的一言一行由你書寫,不過要注意的是,必須符合人物設定。”
陳歸彥點點頭,目光投向荒誕,在他眼裡,荒誕的內心世界被完全剖析,所有秘密於陳歸彥麵前無處遁形。
在基本的故事架構下,陳歸彥讀取了荒誕的經曆,他驚訝地發現,荒誕這個人很瘋狂。
就如之前描述地一樣,荒誕外表瘋癲,內心卻冷靜地可怕。作為一名演員,他天生就善於偽裝,在不同場合粉墨登場,總是能夠取得自己想要的東西。
但荒誕的過去,並不像他表麵那樣光鮮,那裡充斥著黑暗與殘忍。
陳歸彥思索起來。在理想鄉中,荒誕還沒有做出什麼值得懺悔的事情,需要懺悔的話,必須從荒誕的過去中找。
縱觀其他人的懺悔,都是敘述他人故事,然後自己有參與其中,但參與程度不深,他人的死亡或失蹤與自己並無直接關係,自己隻是以一個旁觀者的態度進行懺悔。
這樣的懺悔是很巧妙的,既隱藏了自己內心真正的想法,又在故事中沒有構成欺騙,懺悔環節就這麼敷衍過去。
但這事情真的有這麼簡單嗎?
雖不知道後續會怎樣發展,但陳歸彥覺得,還是得先讓荒誕表現得強勢一些,或者瘋狂一些,隻要能更少地了解荒誕,在理想鄉中就能走得更遠。
有了之前大力的啟發,陳歸彥很快就想出了一個應對之法。
一念至此,陳歸彥開始在荒誕名錄上書寫起來。
……
燭光跳躍在荒誕眼底,荒誕沉默了幾秒,抬起眼望向木偶,偏起頭:“最後一個人就是我了。”
荒誕緩緩站起來,微笑著向眾人鞠躬:“我要向我自己懺悔。”
此言一出,眾人紛紛側目。
“我叫荒誕,是個演員,荒誕是我的藝名,真實姓名是什麼,我不想告訴你們,你們也彆想知道。我向我自己懺悔,是因為我殺了人。”
“你這算什麼懺悔?殺了人還要向自己懺悔?你的良知呢!”章無玉皺著眉開口,身位校長,他不能容忍荒誕若無其事地說自己殺人。…。。
而且表情那麼平靜,根本沒有悔改的意思。
“隨意打斷彆人說話可不是一位有素質的教育者該有的體現,”荒誕掃了一眼章無玉,“而且,我殺得都是有罪之人。”
“其中一個名為蔡球球,貪汙受賄,捏造不實;還有一個名為周煙,欺師滅祖,四處行騙;最後一個名為白韋,逼良為娼,助紂為虐。我殺了他們屬於為民除害,隻是,我懺悔我沒能早點發現他們作的惡,不然,一些無辜之人就能免遭牽害。”
荒誕說到這裡,環視眾人。出了木偶精致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東西來,其餘人或多或少對荒誕流露出一絲恐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