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普通的聖地親傳弟子和聖子比起來,孰輕孰重,她難道分不清?
見狀,沈昭儀撲通一聲直接跪在了地上。
“聖子,我求你救救我的家人吧,隻要能救出家人,我願意付出一切!”
李雲升上下掃了沈昭儀一眼,而後搖了搖頭。
“你的一切對於我來說一文不值。”
沈昭儀:……
雖然這話很傷人,可是她有些無力反駁。
她確實沒有什麼能拿得出手的東西,就算是她想獻身,李雲升也未必瞧得上,畢竟冷秋月比她漂亮得多。
“隻要聖子肯出麵,日後我以及整個沈家唯公子馬首是瞻。”
緊接著,她又補充了一句道。
“家父門生故吏遍天下,他日扶搖公主成為女帝,沈家必鼎力相助!”
不得不說,沈昭儀的最後一句話讓李雲升有些心動了。
沈家之所以和第五景武綁定在一起,完全是因為沈皇後。
現在沈皇後已經被打入了冷宮,他也需要為日後的第五扶搖想一想。
論打仗第五扶搖絕對沒的說,可是治理一個國家就沒那麼簡單了。
他不可能一直待在南越給第五扶搖出謀劃策,朝中需要有替第五扶搖做事的人。
“立天道誓言吧。”
“啊?”
沈昭儀一臉錯愕,不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。
反而是一旁的冷秋月反應更快,出聲提醒道。
“雲升答應幫你了。”
反應過來的沈昭儀立即重重磕頭。
“多謝聖子。”
片刻後,沈昭儀按照李雲升所說,立完了一道一千字的天道誓言。
她從沒有見過如此長的天道誓言,簡直就如同賣身契一般。
李雲升略一思索,而後開口道。
“扶搖公主成為女帝之日,便是你沈家被釋放之時。”
沈家可以放,但是這個恩情需要由女帝來給。
至於沈家是不是有謀反的罪名,那隻不過是朝廷一句話的事。
聞聽此言,沈昭儀還是有些擔心。
她本以為李雲升會立即出門給南越朝廷施壓,釋放他的父親。
可是沒想到,她天道誓言都立完了,李雲升竟然說要等到第五扶搖登基。
萬一第五扶搖要等一年半載才能登基,他父親能在大牢之中活到那個時候嗎?
“聖子,家父年事已高,我怕他受不住大牢的酷刑。”
“能不能熬到那個時候,就看你沈家的造化了。”
此時,第五扶搖已經接到了下人的稟告,親自出府門相迎了。
而李雲升並沒有急著進府。
“聽說沈府有一株千年的仙樹?”
沈昭儀睫毛一顫。
“有一株葡萄藤,其果可益壽延年。”
李雲升點了點頭,而後意味深長地說道。
“我聽說,扶搖公主最喜歡吃葡萄。”
聞言,沈昭儀立即會意。
“我這就去將仙藤挪到公主府來。”
一個時辰之後。
雲錦閣送來了一套旗袍,不得不說,雲錦閣的辦事效率比李雲升想象的還要高。
冷秋月望著站在院中采摘葡萄的沈昭儀,有些疑惑地問道。
“應該吃不了這麼多吧。”
兩個人在逛街的時候,李雲升特意買了三個大木盆,兩個大木桶。
原本她還在納悶,李雲升買這些東西乾什麼。
怎麼看,這東西都跟煉丹沒有關係。
可是沈昭儀將仙藤挪到公主府來之後,她似乎有些明白這些東西的用處了。
因為此刻沈昭儀已經將整整采了三大盆的葡萄,這麼多葡萄,就算是那位扶搖公主再能吃,也不可能吃得完。
這葡萄雖然是仙藤所結,但若是放的時間長了,也就不新鮮了。
李雲升徐徐開口解釋道。
“這些葡萄不是用來吃的,而是用來釀酒的。”
“釀酒?”
冷秋月起初聽到“釀酒”二字時,還有些迷糊,她隻聽說過用糧食釀酒,還從來沒有聽說過用葡萄釀酒。
李雲升點了點頭。
“我偶然間得到了一絕妙的釀酒之法,此方法極為獨特,所以需要請冷長老幫忙。”
“我?”冷秋月的美眸之中閃過一抹疑惑之色,“需要我怎樣幫你?”
李雲升將知道的丹方都寫給了她,可以說是傾囊相授。
她心中一直想著找個機會能夠好好報答,如今能有這樣一件力所能及的事情可以去做,她求之不得。
李雲升並沒有立即回答,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冷秋月的腳上。
看了億眼之後,他才開口道。
“需要……需要冷長老用腳把這些葡萄踩碎。”
冷秋月瞪大了眼睛,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,她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腳,又轉頭看向盆中一顆顆飽
滿的葡萄,用腳踩過之後真的還能用來釀酒嗎?
她結結巴巴地問道:“你、你確定?”
李雲升卻堅定地點了點頭,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。
見狀,冷秋月滿臉困惑:“腳踩過的葡萄……釀酒?”
“沒錯,這是古法釀酒,傳承已久,我也是僥幸所得。”說著,李雲升將雲錦閣送來的那個錦盒塞進了冷秋月的懷中,“需要穿上旗袍,才能讓酒更有韻味。”
冷秋月的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,自從旗袍送來之後,她就一直沒有去看那個盒子。
沒想到,李雲升還是沒放過她。
而且,這明顯像是蓄謀已久,旗袍,木桶,葡萄……全都事先準備好了。
她深吸一口氣,睫毛微微顫動。
一想到她踩出來的酒會喝到李雲升的嘴裡,不知道為什麼,竟然有一絲期待。
李雲升幫了她那麼多,自己如果拒絕這樣一個小小的要求,會不會讓李雲升太過寒心了。
心念及此,她銀牙緊咬薄唇,喃喃道。
“我、我先去準備一下。”
說罷,她的身形瞬間消失了。
下一刻,沈昭儀將三大盆葡萄都搬到了李雲升的麵前。
“聖子,已經摘滿了。”
李雲升滿意地點了點頭。
“公主會跟詔獄打招呼,對你父親照顧一二。”
聞言,沈昭儀瞬間紅了眼眶。
“多謝聖子。”
臥房。
冷秋月緩緩地打開那精致的錦盒,既忐忑又期待。
當她的手指觸碰到錦盒內部時,一種莫名的緊張感湧上心頭。
接著,她輕輕地拎起了盒子中的那件紫色旗袍,那絲綢般的質感在她手中流轉,仿佛有著生命一般。
將整件旗袍完全從錦盒中拿出來的那一刹那,冷秋月的眼中瞬間閃過一絲錯愕。
她的目光聚焦在旗袍上,隨後又打開錦盒仔細地查看了一番。
除了這一件衣裙之外,還有兩條黑色的像是羅襪一樣的東西。
可是,它比羅襪長很多,幾乎快要到大腿了。
冷秋月微微抿著嘴唇,嘴角忍不住輕輕抽動了幾下,心中暗自思忖著什麼。
她將旗袍在身前比量起來,細細地端詳著那開衩的位置。
下一刻,她的柳眉微微皺了起來,這開衩快要接近大腿根了。
望著銅鏡之中的自己,她的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無奈。
“這都是為了幫雲升釀酒……”
片刻過後。
冷秋月穿好旗袍再次站在了銅鏡前,她上下打量著這貼身的衣裙,那流暢的線條完美地勾勒出身體的曲線,每一處細節都處理得恰到好處。
她的玉手輕輕地從上到下滑過旗袍的表麵,感受著那細膩的觸感,心中不由得湧起一股彆樣的情緒。
這件旗袍極為合身,若是沒有那過高的開衩,便更討喜了。
她的雙手不自覺地將兩邊的開衩處緊緊攥住,試圖遮擋住那大片雪白的肌膚,但無論她如何努力,都無法完全遮掩住那份誘惑。
看著地上的羅襪和繡鞋,冷秋月的心中愈發覺得它們與這件旗袍不太搭配。
羅襪潔白如雪,繡鞋精致華美,可如今卻顯得有些格格不入。
……
一炷香過後。
冷秋月像是小偷一般,鬼鬼祟祟出現在了李雲升的身旁。
嗅到一陣香風,李雲升立即轉頭,心中感歎道。
妹妹說的對,紫色很有韻味。
那旗袍高高豎起的衣領,宛如一道精致的屏障,將纖細的脖頸襯托得愈發楚楚動人,仿佛那脖頸是世間最珍貴的白玉。
微微露出一點,卻又似遮非遮,給人留下無儘的遐想空間。
那盤旋扭結而成的花扣,就像是兩隻相互依偎的蝴蝶,兩兩相和。
冷秋月那凹凸有致的身姿,如同起伏的山巒,在旗袍的襯托下每一處線條都恰到好處。
盈手而握的小蠻腰,讓人不禁心馳神往。
風姿綽約,媚而不妖,一舉一動之間都散發著獨特的魅力,仿佛是從畫中走出來的仙子。
兩邊高高叉開的縫隙,猶如一道神秘的裂縫,從中隱隱透出白皙的雙腿。
那腿部的曲線若隱若現,似有若無,仿佛是在挑逗著李雲升的視線。
冷秋月的風情就在這一瞬間搖曳無儘,如同一朵盛開的鮮花。
那又嬌又羞,還帶著一絲嗔怒的表情,更增添了幾分意趣。
順著李雲升的視線,冷秋月看向了自己的腳。
除了給李雲升踩背,她還從來沒有在李雲升的麵前光腳過。
踩背之時是背著李雲升的目光,可是現在——一雙宛如玲瓏美玉般的玉足,在李雲升的注視下,腳趾微微蜷縮在了一起。
她的腳趾上還有晶瑩水珠,李雲升這才明白她剛剛還洗腳了。
而且應該是洗得很用力,所以玉足上偏偏紅暈還沒有消去。
見李雲升看得出神,冷秋月的聲音細弱蚊嚀。
“我、我已經儘力洗乾淨了。”
“真美
。”李雲升喃喃道。
冷秋月明顯一愣。
“什麼?”
回過神來的李雲升一陣乾咳,而後開口道。
“我是說這樣踩出來的葡萄酒一定很美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