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4章 留影陣法!(1 / 2)

“一片兩片三四片,五片六片七八片,九片十片十一片——”

第五景禮口中念念有詞,眉頭緊鎖,然而半晌過去,他依舊作不出這最後一句。

就在他冥思苦想之時,突然間,一陣布料撕扯的尖銳聲響毫無征兆地傳入耳際。

緊接著,隻聽得納蘭韻發出一聲驚叫,她如同一隻受驚的小鹿般猛地站了起來。

此時,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第五景禮的身上,四周寂靜無聲。

然而,那道裙擺撕裂的聲音就像是平靜湖麵投下的巨石,激起千層浪。

納蘭韻的尖叫聲顯得如此突兀和刺耳,以至於每一個人都不禁為之側目。

隻見納蘭韻迅速彎下腰去,雙手緊緊捂住自己的裙擺。

原本飄逸如仙的裙裾此刻竟被撕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,宛如一張猙獰的大嘴,無情地嘲笑著她的狼狽不堪。

納蘭韻的臉上滿是憤然之色,那雙美眸猶如燃燒著熊熊怒火一般,狠狠地瞪向李雲升。

她那張美麗的麵龐因為驚恐和憤怒而變得有些扭曲,嬌軀微微顫抖著。

這樣的場景瞬間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,大家的視線紛紛投向這位突如其來成為焦點的女子。

聽到納蘭韻的驚呼聲,第五景禮先是心頭一驚,而後長長地呼出一口氣,緊繃的神經稍稍放鬆下來。

他下意識地轉頭看向納蘭韻,關切地問道。

“師妹,你怎麼了?”

納蘭韻那美麗的眼眸中,淚水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洶湧而出。

她嬌軀顫抖著,抬起一隻白皙如玉的手指,直直地指向李雲升,泣不成聲。

“他撕我的裙子,還……還摸我的腿!”

這話語猶如一道驚雷,在空氣中炸響,在場眾人皆是瞠目結舌。

堂堂書院院長,胸中浩然氣數萬年來無人能出其右的李雲升,竟然乾出這樣的事情!

“沒想到李雲升如此好看的皮囊下,竟然如此齷齪!”

“有沒有可能是這女子故意陷害李雲升?”

“胡說!沒有哪個女人會用自己的清白開玩笑!”

聽著周圍的議論聲,李雲升隻覺得自己的心臟像是被一記重錘狠狠地擊中,一陣劇痛襲來,幾乎說不出話來。

這突如其來的汙蔑讓他驚愕得無法言語,隻能瞪大雙眼,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納蘭韻,腦海中飛速閃過之前發生的一幕幕場景。

隻有他清楚,自己自始至終就連納蘭韻的裙角都未曾觸碰過一下!

況且當時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在咫尺,當裙擺被撕開的那一瞬間,他敏銳地察覺到了異樣。

緊接著,他眼角的餘光便瞥見了納蘭韻那雙纖細的手正緊緊抓著裙擺,然後猛地用力一扯。

那原本完好無損的裙擺竟被硬生生地撕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,長度幾乎延伸到了腰部。

而正當李雲升滿心狐疑,不明白納蘭韻究竟為何要這般發瘋時。

這個女人卻突然發出一聲尖叫,隨後霍然站起身子,毫不猶豫地指著他大聲誣陷起來。

望著剛才還笑靨如花、溫柔可人的納蘭韻,此刻卻在轉瞬之間變得滿臉羞憤、怒不可遏。

李雲升除了震驚之外,心中不禁暗暗感歎:奧斯卡欠納蘭韻一座小金人!

聞聽此言,第五景禮瞬間來了精神。

昨日李雲升在眾人麵前讓他大失顏麵,這口氣一直憋在心裡,令他徹夜難眠。

今日無論如何,他定要讓李雲升也嘗嘗那種顏麵儘失的滋味。

隻見第五景禮猛然抽出腰間佩劍,劍尖直指李雲升,怒聲嗬斥道。

“李雲升,沒想到你竟然是如此下賤的敗類!如此德行有什麼資格做書院的院長!”

他全然不在乎納蘭韻所說之事究竟是真是假,哪怕這些都是憑空捏造出來的謊言,他也要想儘辦法把這個臟水潑在李雲升身上,讓其百口莫辯。

在厲聲質問之際,第五景禮還不忘朝著身旁的納蘭韻悄悄使了一個眼色。

納蘭韻心領神會,當即毫不猶豫地朝著秦姝雙膝跪地,並重重叩頭,悲切哭訴道。

“懇請宗主為弟子作主啊!”

然而,就在她低頭叩首的那一刹那間,周圍眾人皆未曾留意到,她的嘴角竟不易察覺地微微揚起,流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。

秦姝隻不過是來參加個詩會,順便還能和李雲升拉近一下關係,想辦法讓其為萬花宗布置一座聚靈陣。

她怎麼都沒想到,自己都還沒和李雲升搭上話,竟然鬨出這麼一出。

冷秋月震驚地打量了納蘭韻一眼,而後冷聲道。

“你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誣陷!”

說實話,以她對李雲升的了解,斷然不會相信李雲升會乾出這種事。

倘若李雲升真是那種道德敗壞之人,那麼在他們以往相處的這段時間,李雲升有著數不清的絕佳時機能夠對她圖謀不軌。

然而,事實卻是李雲升自始至終都未曾有過絲毫越界的舉動。

哪怕她赤足踩在李雲升的背上,哪怕是

她穿著黑絲在李雲升的麵前踩葡萄,李雲升也隻是多看了兩眼而已。

昨日,李雲升當著眾人之麵成功凝聚出神級聚靈陣,就憑這一點,不知引得多少懷春少女趨之若鶩,想要成為他身邊的紅顏知己。

而且,就在剛才踏入會場的那一刻起,冷秋月便將周圍那一道道緊盯著李雲升身旁空座的目光儘收眼底。

李雲升何須如此?

當她看清納蘭韻的容貌後,更加斷定此女是在撒謊。

若是眼前這位女子擁有如同那位狐仙子一般的絕世姿容,或許她還能勉強承認自己在美貌方麵略輸一籌。

但是眼前這女子,肥腰炸屁股癟胸闊腮。

麵對這樣一個毫無姿色可言的庸脂俗粉,李雲升都能動手的話,冷秋月甚至覺得倒不如來摸她的腿。

納蘭韻微微低下頭去,聲音低得仿佛隻有近前之人才能聽見。

“姑娘和李雲升相識,自然會幫著他說話。”

隻見她那姣好的麵容之上滿是委屈之色,眼眶微紅,一副弱小無助又可憐的模樣。

“這世間又有哪一個女子,會拿自己整整二十年的清白之身去汙蔑他人呢?”

此話一出,猶如一石激起千層浪,瞬間引發了周圍人群的強烈共鳴。

特彆是那些在場的女子們,一個個都麵露同情之色,似乎對此深有體會。

很快便有人出聲附和。

“是啊,誰會拿自己的清白聲譽當兒戲呀!”

“李雲升,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啊,敢做不敢認嗎?”

“這裡可是伽藍寺,舉頭三尺有神明!”

“我南越絕對不允許此人做書院的院長。”

耳邊傳來眾人義憤填膺的聲討之聲,一直掩麵嚶嚶哭泣的納蘭韻,其臉上的笑容卻是愈發明顯起來。

事情的發展正如她所預期的那樣,根本沒有人會相信她會以清白之身來汙蔑李雲升。

所以,自從她故意坐到李雲升身邊那一刻起,自己就贏定了。

納蘭韻深深地吸了一口氣,努力平複著內心狂喜之情。

隨後,她緩緩地抬起頭來,眼神堅定且決絕。

隻見她右手猛地抽出腰間懸掛著的那柄寒光閃閃的長劍,鋒利的劍刃放在了喉嚨間。

“既然如此,我唯有以死來證明自己的清白!”

就在納蘭韻真的要自己一劍封喉之時,第五景禮瞬間出現在了她的身旁,將其手中的長劍奪了過去。

“師妹,千萬不要為了如此卑劣之人做傻事,宗主一定會給你一個公道的。”

說罷,他轉頭看向了秦姝。

“師尊,難道真的要師妹自儘證明清白嗎?”

他知道自己沒辦法扳倒李雲升,畢竟李雲升的手中握有一個渡劫境的劍靈。

但是人言可畏,他就不信李雲升能把在場眾人都殺了。

秦姝的目光看了看李雲升,又看了看納蘭韻。

這些人你一言我一語,根本就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。

現在讓她說話,可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難以控製的地步了,而且第五景禮已經把她架在高出下不來了。

雖然心中感覺有些不對勁,可她總不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去質問自己宗門之中的弟子吧。

那樣一來,她宗主的威信就徹底沒了。

然而,沒有確鑿的證據,她也不可能把李雲升怎麼樣。

退一萬步,就算是有確鑿的證據,她又能把李雲升怎麼樣?

“李公子,你可有什麼要說的?”

李雲升的預感掃了一眼自己法袍袖口上的寶石,而後轉頭看向納蘭韻。

他渾身散發著冷冽的氣息,聲音冰冷地質問道。

“你說是我撕了你的裙子?”

“就是你,不然……”

納蘭韻的話語還未完全出口,便戛然而止。

隻聽得“啪”的一聲脆響,李雲升揚起手,狠狠地扇在了納蘭韻的臉上。

巨大的衝擊力使得納蘭韻身形不穩,踉蹌幾步後重重摔倒在地。

她一手捂著自己那火辣辣作痛的臉頰,滿臉驚愕與難以置信之色,死死地盯著李雲升。

淚水在眼眶中打轉,但她強忍著不讓其落下。

一旁的富首兒和梅林見此情景,皆是義憤填膺。

她們雙雙挺身而出,站在納蘭韻身旁,對著李雲升怒斥道。

“當著大家的麵尚且如此無法無天,私底下還不知道會做出怎樣喪心病狂之事呢!”

“真當這天下之大,可以任由你這般肆意胡為嗎?”

儘管兩人在言語上極力為納蘭韻撐腰壯膽,但實際上卻沒有誰敢真正走上前去。

因為她們心裡都非常清楚,李雲升可是真的敢動手。

納蘭韻那原本如羊脂玉般白皙嬌嫩的臉頰,此刻已經高高地腫脹起來,仿佛熟爛了的蘋果,看上去觸目驚心。

她痛苦地吐出一口鮮血,那殷紅的液體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,濺落在地上,其中還混雜著一顆潔白的後槽牙,顯得格外突兀。

“我的名聲已經徹徹底底地毀在了你的手中,你必須要對我負責!”

納蘭韻強忍著身體的劇痛,咬牙切齒地說

道。

李雲升聞言,不由得眉頭一挑。

其實從一開始,他就對納蘭韻如此行事感到十分好奇,不明白她究竟為何要這樣做。

然而,當聽到這一句充滿威脅意味的話語時,他似乎突然間有些明白了什麼。

“怎麼負責?”

納蘭韻此時也已然看出,站在一旁的秦姝根本不想、也不敢因為她而去得罪李雲升。

所以,她索性當著眾多人的麵,直接將自己內心深處真正的目的說出來。

隻見她擺出一副勉為其難的可憐模樣,嘴裡喃喃自語道。

“我的清白之軀如今已被你所毀,從今往後恐怕再也沒有人膽敢迎娶我。

既然事已至此,除非你願意娶我過門。”

說到這,她話鋒一轉,目光驟然變得冷酷無比。

“否則誓死不休!”

自從昨日李雲升將她當眾推開之時,她的腦海之中便想到了這個計劃。

麵對她精心布下的局,李雲升彆無選擇,隻能娶她。

若是娶了她,那李雲升的名聲也不會受太大的損失,不僅她定要讓李雲升遭萬人唾棄。

隻要能嫁入李府,她今後就不用發愁了。

萬花宗弟子,豈能比得上一個神級陣法師的娘子。

說不定,萬花宗想要布置陣法,還得求到她的頭上。

一想到,曾經高高在上的萬花宗宗主向她低頭,她的心中便不由得更加暢快了幾分。

李雲升笑了,繞了這麼一大圈,他總算是知道納蘭韻想要乾什麼了,合著是想要乾他。

且不說納蘭韻根本不是他的天命者,就算是天命者,這副德行他也不會下手的。

退一萬步說,就算是納蘭韻真用這種辦法嫁進了李府,他會給一個誣陷自己的女人好臉色?

他保證,納蘭韻活不過新婚之夜。

“就憑你?”

納蘭韻聽出了此話的譏諷之意,特意將自己那僅剩的一半姣好的臉頰朝向李雲升。

“我如何做不得你的道侶?”

見狀,秦姝試探性地說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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