咯噔！
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，可是當親耳聽到李雲升說出這話，第五扶搖仍是心頭一跳。
果然，該來的終究是要來的。
不等她開口，李雲升便繼續說道。
“雖然兩年之期還沒有到，但是北梁已經開始發行新版的交子，並且舊版交子並沒有回收，這些陛下應該都聽說了吧。”
第五扶搖的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，從牙縫之中擠出一句。
“朕聽說了。”
聞言，李雲升的手指輕輕地在琴弦上撥動了一下。
“陛下不會言而無信吧。”
嗬——
第五扶搖低聲冷笑，她倒是想反悔，可是當初的賭約是立下了天道誓言的，她若是違背誓言，畢竟會遭到天譴。
這可不是嘴上說說，而是真正的天譴，天道的雷劫懲罰。
“朕金口玉言。”
隻見第五扶搖緩緩地從座位上站立起身，動作輕盈而優雅。
緊接著，她微微彎腰，將那精致的靴子慢慢地褪下。
隨後，她又略微抬腳褪去羅襪，如同揭開一層神秘的麵紗一般，露出了一雙如雪般潔白無瑕的玉足。
此時，李雲升略微轉頭看向了高台處。
但因前方有龍案遮擋視線，他無法看清第五扶搖究竟在做些什麼。
就在他滿心疑惑之時，第五扶搖已再次站直身子，並繞過了那寬大的龍案。
然後李雲升便看到，第五扶搖赤著雙足行走下了高台。
她就那樣毫無顧忌地踩在冰冷的地板上，每一步都仿佛帶著一種彆樣的風情。
就這樣，第五扶搖一步步地走下了高台，停在了大殿的正中央，恰好站在了李雲升的麵前。
此刻的李雲升微微低垂著頭，看上去很恭順。
然而，他的目光始終未曾離開過自己眼前的那雙玉足。
細膩光滑的足弓猶如精心雕琢而成的藝術品，線條流暢自然。
如珍珠般晶瑩圓潤的腳趾，則散發著迷人的光澤，讓人忍不住想要品鑒一番。
食品級！
此時第五扶搖也注意到了李雲升的目光，那熾熱的目光人，讓她的雙腳都感覺有些發燙。
李雲升也是有備而來，就在第五扶搖有些失神之時，悠揚婉轉的琴音突然響起，回蕩在大殿之中。
霓裳羽衣舞的每一個動作，都深深烙印在她的腦海深處，早已經形成了肌肉記憶。
聽到第一個音符之後，第五扶搖的玉手便抬了起來。
第五扶搖隨著琴聲翩翩起舞，舞姿婀娜多姿，輕盈靈動得好似仙子下凡。
比不過，她那張絕美容顏之上卻沒有半分嬌柔嫵媚之態，反而透著一股冷豔高貴的氣息。
那纖細的腰肢似乎隨時都會折斷一般，柔軟得讓人驚歎，舞動的衣袖隨風飄拂，宛如即將展翅高飛的鳳凰。
李雲升雖然在彈琴，可是始終都沒有看琴。
此刻，在他眼中四周的景象逐漸變得模糊起來，一點一點地從視線中淡去。…。。
視線之中，隻剩翩翩起舞的第五扶搖。
一曲終了，餘音仍縈繞在殿內久久不散。
第五扶搖停下舞步，目光掃視了一眼有些失神的李雲升。
隻見她身形快速旋轉，瞬間便來到了李雲升的麵前。
緊接著，她那如玉般潔白的纖足輕輕抬起，穩穩地踩在了李雲升的胸口之上。
女帝踏雲升！
刹那間，李雲升感到胸口微微一沉。
他滿臉詫異之色地望向第五扶搖那雙鳳眸，而後緩緩低下頭，那隻近在咫尺的玉足清晰可見。
“李公子可喜歡？”
第五扶搖朱唇輕啟，聲音清脆悅耳，卻又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威嚴。
儘管她賭品很好，但堂堂女帝竟然被逼著跳舞，內心深處終究難以避免地湧起些許怨念。
這種憋屈一直縈繞心頭，直至此刻將李雲升‘狠狠’地踩在腳下，心中的那股怨氣方才稍稍消散了一些。
然而，就在這時，第五扶搖敏銳地察覺到一絲異樣——這家夥的心跳怎會如此之快？
她的腳掌穩穩地踏在李雲升的胸膛之上，可以異常清晰地感受到那顆心臟正劇烈跳動著。
砰、砰、砰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