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目光晦暗不明,那眼底帶著淡淡的譏諷。
旁邊他心尖尖上的銀發美人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,用力的異常,黑白分明的漂亮眼睛帶著幾分極其少見的惶恐:
“我們得快點回去,他們還不知道…”
“噓…”龍謹楓笑盈盈的豎起一指立在老婆唇邊,眼中是溫和的笑意,大手握在小美人側頸上,拇指輕輕摩挲了一下自家小心肝的臉頰:
“放心吧寶貝…”
他話音頓了頓,似乎點無奈:“寶貝兒,你還真是人之初性本善…”
……
……
病弱的小男孩埋頭在夜宴的頸窩裡嚎啕大哭,夜律作為斯文敗類,罕見的真正溫柔,輕輕拍著小男孩兒的後背,無聲的安撫著…
在眾人目光無法抵達之處,小男孩滿是淚的眼中卻帶著淡淡的譏諷的笑意,白皙的齒間,一個仿佛針頭般的金屬的反光點漸漸浮現,那針頭慢慢向前,馬上就要紮入夜宴的脖頸…
然而下一秒…
一隻手猛地從斜裡橫插過來,帶著幾乎捏碎他骨頭的力度捏住了他的臉,那隻手下落掐住他的脖頸,硬生生的把他整個人拎了起來…
視角轉換…
長著一雙杏仁眼的可愛乖軟的青年,鋒銳如刃冰冷如刀般的目光靜靜的盯著他,眼神裡帶著嗜血的殘忍…
伏倉忽的一笑露出了兩個乖巧的小虎牙來,另一隻手撬開他的牙關,將那隻注射器拽了出來,隨手扔到一邊,下一刻,狠狠一巴掌呼在了他臉上…
“啪—!”
小男孩的臉差點被扇的轉360度,頸椎發出了哢嚓一聲響…
這一聲結結實實,聽的夜宴臉一疼,脖子兩疼,不動聲色的用舌頭頂了頂腮幫,又抬手揉了一下頸椎…
果然每天晚上媳婦兒連撓我都沒力氣的小手,是故意讓著我的,要不然就這一巴掌,要是呼我臉上,能給我打成殘廢…
…
被掐著脖子,拎在半空的小男孩耳朵慢慢流出血來…
伏倉淡淡一笑:“彆亂動啊,小朋友,我這一巴掌,也就是把你耳膜打穿孔,但你如果亂動,我給你一拳,那你顱骨凹陷是很有可能的…”
小男孩費力的喘息著,半晌後才緩緩說出一句話:“你怎麼知道…”
這聲音與剛才截然不同,艱澀乾啞,完全不是一個孩子的嗓音。
伏倉微笑著看著他:“某個姓龍的提醒的。”
……
三個小時前…
伏倉玩兒著手機,上麵猛地彈出了一條消息——
【拱了我家白菜的豬:“幫我盯著那倆小孩,特彆是那個看著快死了的小男孩。”】
伏倉微微皺眉,發回去了一個問號。
對麵秒回…
【拱了我家白菜的豬:那個快死了的小男孩不對勁。】
伏倉又一次給他發回去了,一個問號。
【拱了我家白菜的豬:他太乖了。】
伏倉微微挑眉,終於,屈尊降貴的回了一句文字——
【鼠鼠我呀:人家乖,你又不高興,不乖你又不高興。】
【拱了我家白菜的豬:不是,小孩子就是小孩子,就算是乖,也會有一定的小孩子的脾氣,不會有小孩完全符合大人對於乖孩子的心理預期,因為大人的思考方式和小孩是不一樣,而那個小孩很詭異,給我的感覺就像是他的靈魂是個成人。】
伏倉微微皺眉,指尖點的飛快,回了一條文字…
【鼠鼠我呀:oK,我看著點,但是重弧沒覺得那孩子有問題。】
【拱了我家白菜的豬:我家小孩太善良了,他自己曆經千帆依舊善良,所以他就覺得彆人跟他一樣,小孩壞都是大人逼的,但卻沒想過有些人天生壞種。】
【鼠鼠我呀:6,自我介紹呢?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