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初廷議,胡亥偷摸把大臣們的步履踹的亂七八糟。他尚且年幼,秦始皇未曾責罰他。這些年來不僅沒變好,反而是變本加厲。
秦騰自然也看不慣胡亥的些做法,隻不過胡亥為少子又得寵,他不便開口。
“不可胡鬨!”
扶蘇也怒了。
在彆人府上做客,胡亥怎可放肆?
他來之前,秦始皇就囑咐給他個事情。
胡亥現在沒有先生教導,性格越發頑劣。而白稷貴為國師,有經天緯地之能。若是他願意收下胡亥,不說成材,隻要改改這頑劣的性格就好。
換做彆人的話,肯定沒這能耐,白稷肯定可以。
現在胡亥直接當堂衝撞白稷,這還怎麼拜師?
……
白稷沒想那麼複雜,對待這種熊孩子沒啥好說的。大手一揮,直接將其隔空拽了過來。伴隨著胡亥的慘叫聲響起,他就如同時雞仔一樣,被提溜在半空中。任憑他如何撲騰哀嚎,皆是無事於補。
“汝……汝敢欺負我?我回去後,必定會告訴父皇!”
胡亥聲音都在顫抖,雙眸更是升起些許霧氣。這招他用的很熟練,可惜,他這次找錯了對手。
本來白稷對胡亥就沒什麼好感,還敢放肆?
隔空取來截竹條,接著把胡亥的下衣撩起。倒沒有直接脫下,還給他留點麵子。
而後揚起竹條,狠狠抽了下去。
胡亥疼的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。
“這一棍,打你浪費糧食!”
“這一棍,打你不敬黔首心血!”
“這一棍,打你不尊長輩!”
“這一棍,打你任性妄為!”
……
白稷接連抽了十幾下,每次的力道都剛好。他之前看過小說,說是打屁股也是有技巧的。有種方法能讓人痛不欲生,卻又偏偏不會真的傷到。
反正他不會,管他會不會受傷。就算隻剩一口氣,他也能把胡亥給救回來。先揍過癮再說!
“這一棍,打你愚昧無知,濫殺無辜,殘害忠良!”
“等……等等!”
胡亥急眼了。
前麵挨打就算了,後麵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?
“吾何時濫殺無辜,殘害忠良了?”
“廢話太多,再揍一棍,這棍打你毀我手辦!”
“啊!!!皇兄救我!”
扶蘇眨了眨眼,險些石化在原地。
喜和淳於越則是歎為觀止,隻恨自己沒有台照相機。這要放在後世,絕對能上頭條!胡亥再不濟也是秦始皇最疼愛的少公子,一點麵子都不給的嗎?
這倒是其次,後麵白稷說的都是啥?
愚昧無知倒是沒錯,扶蘇覺得胡亥是挺蠢的。
至於後麵兩句?
天地良心,胡亥現在連隻雞都沒殺過。
再怎麼著,也沒到濫殺無辜,殘害忠良的地步。扶蘇自然不知道,正是因為胡亥的緣故,他最終會因一旨詔書被下令賜死。
“玉不琢,不成器。本君今日打你,是為這江山社稷而打!身為公子,卻浪費糧食,糟蹋彆人心血。本君身為國師,乃秦國之師,打你也是理所應當。你若是不服,大可回去稟上。”
白稷三言兩語,瞬間讓自己占領了道德製高點。就連秦騰在旁都點了點頭,覺得白稷做的沒毛病,就差拍大腿叫好。
胡亥此時已經哭成了鼻涕蟲,趴在地上撒潑打滾。白稷隻是瞪了他眼,胡亥便連滾帶爬的跑扶蘇後麵躲著。
好好的美事品鑒演變成了場鬨劇,扶蘇也沒好意思再提拜師的事情。畢竟,這事是胡亥做的不對,的確該打。
臨走前,扶蘇接連躬身致歉。秦騰得了好幾卷竹簡,除開印刷術外便是《千金方》。另外還把淳於越辛苦刻的字坯悉數帶走,嗯,全帶走了……
望著馬車離去,淳於越隻覺得有些頭昏。
“君上,越還得重新再刻?”
“當然。”白稷拍了拍他的肩膀,認真道:“能力越大,責任越大。縱觀涇陽,舍你其誰?這事做得好,你便能千古留名,光宗耀祖!”
不管乾不乾,淳於越的確是千古留名了。主張分封,最後被李斯一腳踩在腳底,淪為背景板。白稷三言兩語便讓淳於越熱血沸騰,恨不得立刻挑燈,再刻上幾百個字坯。
望著馬車漸行漸遠,白稷轉身離去。
胖子的目的,白稷心裡頭自然清楚。但教育熊孩子不是那麼容易的,沒有胖子配合光靠他怕是有些難度。
戲台子他都已經搭好了,演員也都就位。就等著胡亥去告狀,自尋死路去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