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上次送來的水泥,列位不是都見過了嗎?”
“水泥?”馮去疾捋著胡須,麵露不解道:“莫非國師準備以水泥,鑄造堤壩?但是……這如何做?”
古人的創造力也不容小覷,白稷隻是稍微提了嘴,馮去疾便已明悟。當時水泥送過來的時候,他們可都是詫異不已。沒想到竟然還有如此神奇之物,水泥再和上水後,一夜後便可化作堅硬的岩石。東西絕對是好東西,隻不過現在江水泛濫,怎麼鑄造堤壩?
“水泥隻是後續鑄造堤壩之用,其他的事情稷自會處理。”
這是白稷首次攬活,南郡決堤,民不聊生,這也會間接影響到他的功勳值。知道南郡黔首受苦,他作為秦國國師,自當要去解決,這也是他的責任。主要還是他正好踏足至築基,要解決水患並不算費力。
即便是在涇陽,他也聽說自南郡傳出的流言。說秦國得天下不正,還說他是妖星,南郡會有水患都是他的鍋。MMP,這真的是人在家中坐,鍋從天上來。說胖子也就算了,他都快成配角了,怎麼就成妖星?!
“那國師準備如何做?”
“本君自有辦法,總之南郡水患必定可以根治。本君可以保證,不出三個月內南郡水患便可平定。”
從鹹陽至南郡,最起碼得要月餘的時間。他飛過去倒是很快,隻不過還需要帶著大量的物資,糧食衣物都得要。南郡現在怕是得有近十萬人餓著肚子,即便南郡開糧倉隻怕也難以為繼。這麼多災民,該如何安置也是個大問題。
秦廷上議論紛紛,李斯蹙眉走出,“國師神乎其技,可此次南郡決堤,關係數百萬黔首的身家性命,萬萬不可有誤!”
他不單是針對白稷,更重要的是能否平定水患。現在白稷象征意義大於實際意義,在很多人眼裡看來他就是無所不能的存在。要是這次沒法平定水患,勢必會招來非議。隻要能保住白稷的權威,便是損失南郡也無妨。
“放心,本君自有手段。”
“好!朕相信國師!”秦始皇大手一揮,當即敕令道:“此次南郡水患之事,悉數交由國師處理。各地官吏需儘心配合,違令者斬!”
皇帝都這麼說了,其餘大臣也隻得作揖稱是。這事兒都知道是大功一件,可卻是個燙手山芋,沒人願意接手的。現在白稷主動站出來攬下,他們也是都鬆了口氣。
“此次南郡水患,國師也需要錢糧。如此,毅便捐贈千石糧食,葛布百丈!”
蒙毅站出來,率先表態。他這一說,其餘大臣皆是嘴角抽抽。這老狐狸現在如此,他們也是騎虎難下。要是不捐錢的話,這秦廷怕是再無他們的容身之地。捐錢肯定得捐,可蒙毅一口氣捐了這麼多,那他們咋辦?
“國家有難,匹夫有責。如今本君出力,列位為秦國勳貴,也當該捐贈些錢糧才是。南郡黔首,也會銘記諸位之恩情。”
“老夫捐贈千石粟米,另捐錢萬。”
被逼無奈下,李斯也隻得站出來表態。其餘大臣麵麵相覷,緊隨其後。他們作為勳貴,家底還是相當殷實的。看著他們一個個肉痛的模樣,白稷心裡好不痛快,朝著蒙毅使了個眼色。
乾得漂亮!
蒙毅捐贈的很多,可要知道這家夥現在可是和白稷一夥的。每次涇陽有什麼好東西,那都是由蒙毅賣至鹹陽的。每次都是賺的盆滿缽滿,家裡頭壓根不缺錢,乾脆便起個帶頭作用。
現在蒙毅極其神氣,可謂是涇陽的代理商。每次都會把經曆誇大個無數倍,還說自己為了這點東西是要多艱難就有多艱難。實際上壓根沒有的事情,他就張張嘴,白稷便會把東西都給他備好。反正互相各取所需,對涇陽也有好處。
白稷也不會違背秦律,該交多少商稅便交多少,甚至還會幫他們補充稅法。每次結算商稅的時候,喜的臉上都滿是紅光。本來他還想著白稷降低黔首賦稅,可能會導致今年的任務完不成。作為縣令,最重要的就是每年收稅上交。
還好白稷通過商稅給補了回來,而且還多了不少。涇陽一個縣的商稅,便可抵周遭數個縣的賦稅。喜現在可稱的上是出儘風頭,其餘縣令皆是眼紅不已。都不用他們怎麼管,所有賦稅便已超額完成。
事情都已落實,白稷便帶著大把大把的物資送至涇陽。臨走前,秦始皇什麼話都沒說,隻是默默的送他出城。秦始皇相信白稷,既然都說自己能解決南郡水患,那他便相信。
如此,便是對白稷最大的支持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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