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稷是神仙,能飛的!
站在欄杆上算什麼?
哪天站在鹹陽宮房頂上,他也不覺得奇怪。他和白稷相處這麼久,對白稷的品行是極其佩服,這是真正意義上的聖人!真要給樓船提速,那也用不著這些刑徒船夫。通過白稷的問題,他也猜的出來。
白稷擺明是打算利用河魚,具體如何做他不清楚。隻是白稷既然可以號令野獸,自然也能號令河魚。
接著水麵便掀起些許漣漪,一隻隻白色的白鱀豚自江水中跳躍而出。在陽光的照射下,劃出一道道優美的弧度,還會發出如嬰孩般的叫聲。白鱀豚的智商極高,白稷和它們溝通起來並不費力。大概意思就是幫我辦事,吃喝不愁。
“白鱀!”
淳於越激動的嚷嚷著,接著越來越多的河魚跳出水麵。足有人長的鰱魚,灰黑色的江豚,還有塊頭極大的老鱉,更有一隻隻健碩的鱷魚,全都聚集在樓船四周。饒是飛魚在水上這麼多年,也從未見過如此壯觀的景色。
此刻夕陽西下,酒紅色的陽光照射下,江麵波光粼粼,無數河魚聚集在四周。此情此景,美如畫卷。
白稷便讓伍卒乘坐小船,把繩子拉至鱷魚身上。這些鱷魚基本上沒有天敵,就算是強悍的伍卒也鮮少會對它們下手。全都是皮糙肉厚的主,尋常刀劍都奈何它們不得。所以,一個個的個頭驚人。
乾這活的水師全都是慌得不行,生怕這些鼉魚咬他們一口。其實壓根不會有事,這些鱷魚都在白稷的控製之內,比兔子還溫順。還會甕聲甕氣的‘親切’交流,“小老弟,不中用啊!用力點,刮痧呢?!”
“……”
白稷當初釣魚的時候,圈裡就有句俗話,深水必有大魚!特彆現在還是秦朝時期,江水裡頭幾百斤的大魚不少。現在抓魚的手段有限,撒網撈魚也抓不起來多少,所以很多河魚都長得很大。
樓船規模擺在這,光靠河魚顯然是不夠的。再加上船夫劃槳,效果其實就好了許多。白稷又做了不少螺旋槳,搭配靈石動力。螺旋槳並不大,以純鐵鑄造。裡麵搭配有中型聚靈陣,足足有八十一顆靈石提供動力。一艘樓船搭配三個螺旋槳,保持勻速的話,最起碼可以用十來天的時間。
靈氣用光,從零開始充電最起碼得充一個月的時間。要是靈氣稀薄的地方,一個半月都是往少裡說的。速度慢些掛個一檔,能用的比較久。要是想開快點可以掛個五檔,隻不過使用時間會銳減。能量守恒定律擺在這,就算白稷修仙了,那也不能違背不是?
感受著暴增的速度,看著兩岸飛速變化的景色,淳於越趴在欄杆處,臉色鐵青。“徐公徐公,快再給吾塗點祖傳藥膏……”
淳於越體質不差,純粹是適應不了而已。看他嚷嚷的,都快把徐福叫成徐公公了。白稷掰開青橘子,坐在欄杆處就這麼吃著。兩條腿掛在外麵,不住晃著。白稷拿出一芽,直接塞給發財。
發財現在有個壞習慣,白稷吃什麼他也得跟著湊熱鬨。這些橘子都是白稷搞來的,還有不少用橘子釀造的果酒。按照規定,每天喝上二兩果酒,外加顆青橘子。飛魚酸的牙齒都軟了,他就不明白,白稷為什麼非要讓他們吃?
他沒有過多的解釋,隻是讓他們這麼做而已。水師上下都得如此,誰要是敢違令,那就丟鱷魚堆裡頭,讓他們和鱷魚交流交流感情。總的來說,效果其實還是不錯的。這橘子哪怕是再酸,也沒人敢吐出來的。
“君上,這橘子真的酸……為何非要吃呢?”
“彆問,問就是科學。”
白稷漫不經心的回答著,旁邊的徐福則是幫著解釋道:“依君上所言,在樓船上吃不到鮮嫩的綠菜,從而會令伍卒食不下咽,體虛力弱。”
“扶蘇……還是不太明白。”
徐福沒轍了,這就是白稷不願意解釋的原因。
隨著不斷行駛,後續水流速度越來越湍急。依靠著螺旋槳和大量的河魚相助,即便是逆流而上,他們的速度其實很快。
扶蘇走至白稷身旁,滿臉都寫滿了不解。
“扶蘇啊,你覺得皇帝知曉這些嗎?”
“父皇應當不知。”
“對咯,在其位謀其政。你是長公子,你不該浪費時間拘泥於這些問題。你隻要知曉該如何做,具體原理,你不需要知曉。”
扶蘇歪著腦袋,“可國師曾言,人要有打破陶鍋問到底的毅力。”
“我說過嗎?你肯定記錯了!”
白稷翻了個白眼,隨手把橘子皮丟河裡頭。
這天沒法聊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