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史記》裡麵寫的可是相當清楚,在二十九年的時候,秦始皇出去巡遊。路過博浪沙的時候,被張良刺殺,結果誤中副車。秦始皇為盜所驚,乃令天下大索十日。
時間對上了,秦始皇再次巡遊,隻是目的地不同而已。要是張良真跑來刺殺秦始皇,的確是有些麻煩。
“黃公對張良極其重視,言之他為亂世之賢才。兵法謀略,皆是不俗,心思城府極深,不可小覷。”
王翦捋著胡須,放下空了的茶杯,王賁連忙又倒上一杯。“此次巡遊,還是當心為妙。老夫聽說,朔方那邊並不太平。時不時便會有匈奴襲擾,即便黔首反抗,依舊損失不少。”
“這是必然的。”
越是如此,他們就越發欽佩白稷當初的決定。把降卒安排至朔方,還可以抵擋匈奴,還能解決降卒的問題。
“內鬥也有,老夫聽說有人為了牛羊爭鬥而死的。”
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。算上遷徙過去的黔首,足足有五六十萬人。這些降卒都是些生死看淡,不服就乾的人,為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大打出手都很正常。所以說,他們鬨出人命來,白稷是一點都不覺得奇怪。
“這些人並不好管,僅僅隻是蒙恬還不夠,還是得派遣些文臣治理。國師本意是好的,可勿要因為個比人而壞了一群人。”
“嗯。”
淳於越慢悠悠的走了進來,還把塊黑色的野豬肉放了下來。端起茶杯,一飲而儘。
“老淳,你這什麼情況?”
“君上有所不知,今日正逢社祭,有獵戶於山中捕獲山彘。鄉裡便舉薦個美男子為社廟社宰,主持祭社神。”淳於越大大咧咧的坐了下來,笑嗬嗬道:“社宰長大美色,如冠玉耳。主要還是其分肉甚均,還揚言若能治天下,便如此肉。不偏不倚,皆能有食。”
“得宰天下,亦如此肉?!”
王翦皺起眉頭,就衝這話隻覺得此人有些猖狂。
“他並非涇陽人,而是陽武戶牖鄉人。談吐不俗,聽其言必是有學之士。”
白稷是越聽越懵,腦海中則是出現個人的名字。
“等等……這人叫什麼名字?”
“其為陳氏,為虞舜之裔。武王克殷後,孫媯滿被封之於陳,以奉祀舜帝,是為陳胡公。後來陳國內亂,胡公二十一世孫公子衍亦棄國避難於陽武。”
“我就問你他叫什麼來著……”
白稷忍不住豎起個中指,這要是被噴了,絕對是淳於越這大水比害的。問他個名字,他活生生把人祖上拉出來說事。
“咳咳,其氏陳,名平!”
“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