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賁自然是有著自己的心思。
他很清楚白稷的能力和地位,王氏若是能借此和白稷交好,對王氏來說隻有好處。隻不過白稷為人不近女色,至今為止也未曾與人交好。如果真的可以做到,那自然是樁好事。
雪姬自幼便孤苦無依,雖然說有他們幫忙,卻幾乎是一個人在家裡頭呆著。後來得了癔症,他們是耗費錢財想要為其治好,卻無人能醫好他。得虧是現在有了白稷,後續雪姬的情況才能漸漸好轉。
桌子上的飯食非常的多,王賁忙活一整天也沒吃上飯,當即是大快朵頤起來。他的胃口可是相當的不錯,而雪姬在旁邊也是睜著渾圓的雙眼,不斷的夾著菜。現在炒菜其實不算是多麼罕見的東西,像是頻陽普通人家也都有。
至於王府裡頭就更加不用說了,庖廚做的味道其實還是相當不錯的。隻不過和白稷府上的庖廚比起來,那相差的太遠了。而且白稷有時候想到什麼菜式了,也肯定是先顧上自己家裡頭。
白稷隨便夾了兩筷子,便沒了興趣。看到王賁如此,當即是笑了起來,緩緩說道:“通武侯,其實雪姬的事情沒必要這麼在意。雪姬現在的病情已經穩定下來,你若是繼續把她一直關在府邸內,其實對她的病情反而沒有好處。”
“有的時候多出來走走,對她的心情也有好處。就像是你來說,你不也閒著沒事就去涇陽嗎?怎麼,又是去涇陽偷師的嗎?”
聽到白稷這打趣的話,王賁頓時大窘。這件事情還得從前麵開始說起,王賁沒事就跑涇陽去轉悠。看到涇陽怎麼做後,他就暗中記錄下來,回去後就在頻陽開始按照白稷的方法施行。
還彆說,學的也是有模有樣的。其實不光是他一人,彆人也都如此。像是周遭的縣令也都經常會跑去涇陽轉悠,就是為了學習涇陽的一些事務。現在各地發展的都相當不錯,其實也都是因為涇陽的功勞。
白稷神色從容,繼續說道:“你想想看,犬馬其實都得經常出去轉悠跑跑。雪姬是人,她不可能一直呆在府邸裡頭。她需要接觸外麵的事情,而不是呆在府內。這麼做,對她來說沒什麼好下場。”
“國師,勳貴家內的女子不都如此?”
“錯!誰告訴你女的就必須呆在家裡頭的?你這是偏見,重男輕女,懂不懂?”
白稷有些無奈,這種觀念還是不可取的。正常女子也有追求自己事情的權利,特彆是就現在的時代而言更是如此。隻要她們不亂做一些事情,那就沒什麼事情。彆的不說,就拿現在的情況來說就是如此。
其實老百姓家裡頭沒這麼多規矩,隻是權貴家裡的規矩比較多,所以才會有這麼多的限製。在白稷看來的話,其實根本沒必要如此。從古至今都有句話說,那就是誰說女子不如男?
現在秦國的人口擺在這裡,加起來也就三千萬人出頭。各行各業百廢待興,需要有足夠的人才。若是女子能學的好,白稷照樣願意教。在他看來,有些事情太過極端並不好,但是基礎的權利肯定沒什麼問題。
就拿紡織業來說,其實女子做的要比很多男的都要好。還有造紙坊,釀酒坊裡頭也都有女子幫忙。她們既然都能做到這些事情,那麼雪姬也根本不需要一直呆在府邸裡頭。
王賁眯著雙眼,仔細的聽著。他聽的重點不是這些,而是白稷在幫雪姬說話。這麼說來的話,那豈不是白稷對雪姬也有些意思?
“若是國師都這麼說的話,那麼自然是沒問題的。隻不過這路上比較危險,還是要當心些的好。”
“這是自然的。”
白稷接著拿起個玉符,這是他親手繪刻而成。主要起到的效果就是用作對講通訊的作用,就和後世的手機作用類似。白稷是將其命名為千裡傳音符,他很相信這東西非常的有用。本來是想送給秦始皇的,既然雪姬正好在這裡,那就送給她了。
“以後雪姬若是有話想和我說,或者說想要找人聊天,就可以按下這玉符上的符咒。不光相隔多遠,我都能夠聽到你說的話,並且你也能聽到我說的。”
聽到白稷這話後,王賁的眼神頓時就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