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麼可能!”天衍宗長老大驚,卻已經來不及阻止。
長鞭攜著刺骨的寒芒重重地落到了明哲背上,僅僅一鞭,明哲便如斷線的風箏一般飛起,狠狠地撞到了問仙台大門的石柱上,驀地嘔出一口鮮血來。
他幾次掙紮著想要爬起來,可全身的骨頭卻像是碎裂了一般,哪怕隻是簡單的呼吸,都讓他渾身劇痛,恨不得立馬死去,更彆說起身了。
“你!”天衍宗長老震怒,可還沒對秦蓁出手,莫問和守門人就都上前了一步,擋在了秦蓁麵前。
“夏長老這是在不滿息止仙君定下的規矩嗎?”守門人質問道。
莫問則是幸災樂禍:“夏長老,與其找人家小姑娘麻煩,不如去看看你那新入門的寶貝弟子,當心廢咯。”
“好,很好。”夏長老氣得胸圍都漲大了兩圈。
秦蓁見狀不僅不怕,還不忘招呼一句:“對了,夏長老是吧?煩請您把明哲身上那件法袍脫下來還我。”
“秦蓁,莫欺少年窮!”
這位天衍宗長老第一次叫出秦蓁的全名,而不再是什麼“小姑娘”,這也意味著秦蓁是真的把這位大能給得罪慘了。
秦蓁自然也很清楚這一點。
可秦蓁卻坦然一笑:“不是我欺少年窮,是你們欺我少年富吧?”
“噗,哈哈哈哈哈。”莫問第一個笑出了聲,越笑越放肆,連身上被劫雷劈出的傷口被撕裂也顧不上,簡直毫無形象可言。
其他的人本來還能憋住笑意,但被莫問這完全不知收斂的笑聲一感染,也都沒忍住竊竊笑出聲來。
“夏長老何必如此惱怒,小輩之間的打打鬨鬨嘛,就由他們去吧。”
“就是,這小姑娘一個煉氣期,能出手多重?”
眾人都傾向於是明哲在故意賣慘。
卻完全不知,秦蓁現在雖然隻是一個剛入門的煉氣期,但曾經可是天衍宗的大師姐,對於靈力的掌控可以說是駕輕就熟,她太清楚怎麼最大限度的調取靈力,又怎麼將這些靈力發揮出最大的作用。
“走!”天衍宗長老自覺丟了臉,當即一把扒了明哲的法袍丟下,隨後將人扔到了天衍宗飛舟之上,帶著天衍宗的眾弟子率先離開了。
雖然他的動作氣勢十足,但在眾人眼裡頗有種落荒而逃的味道。
秦蓁卻並沒沾沾自喜,而是對著莫問和守門人行了一禮:“多謝兩位。”
這讓在場眾人不由得高看了她幾分。
“姑娘言重了,是連清該謝謝你才是。”守門人說完,還恭敬地向著秦蓁行了一禮。
“謝我?”秦蓁不解。
“剛剛姑娘所煉製的菜肴,我雖隻捕捉到一絲香氣,但正是那縷香氣助我定氣凝神,勘破了一直未曾鬆動的境界,相信假以時日,我也定能真正破境。”
守門人的話音剛落,秦蓁還沒做出反應,其他人卻全都炸了:“怎麼可能?”
可守門人的表情是實在是太過鄭重而認真,完全不像是在開玩笑,更彆說他還向著秦蓁恭恭敬敬地行了拜禮。
這個禮數,若不是大恩大德,修仙者是絕對不會行這樣的禮數的。
眾人就算心裡再不願意相信,卻也知道這可能就是事實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