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兩人之後又說了什麼,秦蓁已經沒有再聽了,她隻是驚恐地看向自己身上這套弟子服,隨後又將頭上那支木簪小心地收進了乾坤戒中。
雖然妙音閣的弟子把這兩個東西當做是笑話,可秦蓁莫名就是知道她們猜的可能都是真的。
果然,下一秒,看見秦蓁收了木簪的景星,還納悶地問了一句:“怎麼把簪子收起來了?簡樸是簡樸了一點,但鳳凰木能防禦住大乘期修士的一擊,此行危險,小珍珠你還是帶上比較好。”
雖然心裡隱約有了猜測,但是聽到景星親口承認後,秦蓁還是覺得有些心驚肉跳。
鳳凰木這東西,她其實上一世在天衍宗見過。
不過是一塊更次等的鳳凰焦木,身為劍尊的清和想要取用一些,也需要所有長老同意才行。
而現在,這玩意兒居然被掌門隨隨便便就送給了她。
“二師兄。”
“嗯?”
“我身上這件弟子服……是萬年鮫絲做的嗎?”
“咦,你認出來了啊。”
還真是!!!
“哦,你是不是覺得有點大?你也知道的,這種萬年鮫絲靈劍無法斬斷、靈火無法灼燒,掌門是想過改小一點送你,但根本沒辦法裁剪,隻能從老祖手裡傳下來是什麼樣,就保持什麼樣。”
“要不……我還是脫下來吧。”
這麼珍貴的東西,穿她身上跟撿來的破爛似的,是不是太侮辱鮫絲本絲了?
“脫下來作甚?這東西自帶清潔術,出門在外穿著最是方便。”
好家夥,這樣的寶貝,在景星他們眼裡的作用,居然隻是不容易臟嗎?
秦蓁好像有些明白,為什麼外界會堅信他們宗門破爛貧窮了,就是因為這群人對待寶貝的態度太無所謂了。
這種感覺就好比背著愛○仕坐地鐵,本人覺得這包就是個裝東西的口袋,想背去哪兒就去哪兒,彆人卻會覺得這人這麼不在意這高奢品的包,那肯定包是假的。
畢竟所有人都默認了,背著這樣的包,就算不坐在勞斯萊斯,也得坐在法拉利裡。
但偏偏破雲宗的所有人都是這樣的“異類”,自然沒人會覺得他們富有,隻會更覺得他們真窮。
見秦蓁猶豫,景星連忙又補了一句:“你這個時候再收起來,反而引人注意。”
秦蓁一想也是,乾脆把木簪拿了出來,重新簪入了發間,隻是人還是有些不太自在。
“彆擔心,那簪子上有掌門的追蹤術,丟不了。”景星胡謅了一句。
秦蓁倒是真的放鬆了下來,也終於想起自己還有問題想問:“我們這樣……是不是不太好?”
碰瓷什麼的,作為社會主義接班人的好青年,秦蓁從來沒有做過。
“以後他們若有困難,幫上他們一把便是。”
秦蓁剛要說話,忽然聽得外麵喧鬨起來。
見秦蓁一副好奇模樣,景星乾脆推開了房間的窗戶,以便秦蓁能夠看到外麵的情景。
隻見妙音閣飛舟左前方,赫然有一輛更龐大的飛舟,飛舟的行駛速度極快,根本不管前方有沒有其他飛舟或者修士,一律碾壓過去。
這霸道的行徑,卻沒有一人敢上去指責。
甚至,有位老人因為避讓得慢了一點,直接被那飛舟撞落雲下。
因為撞得太重,那老人早已昏厥,根本無法自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