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是最為講理,將優雅刻進骨子裡的妙音閣此時很多弟子都沒忍住大聲抱怨了起來:
“要打不能換個地方打嗎?若不是飛舟自帶防禦結界,我們恐怕要和其他人一樣,被掃下去了。”
“這兩個宗門不是向來霸道慣了麼?怎麼可能把其他宗門放在眼裡?”
“天衍宗那個趙乾更是一條瘋狗,逮誰咬誰,我們要是上去理論,隻怕他才不會管我們是什麼宗門,直接就招呼上來了。”
“我記得那個趙乾,之前宗門大比,他的弟子輸給了一位散修,他當晚就把那散修的靈根毀了,還將人剝皮揎草,釘在了宗門大比比試台的柱子上。”
“啊!這麼可怕,天衍宗就不管嗎?”
“嗬,管什麼管,畢竟所有人都一口咬定是魔修所為,就算大家心裡懷疑,也拿不出證據證明是他乾的,誰讓人家是掌門的外甥,誰敢找他麻煩?”
“這些事你怎麼知道的?”
“噓,我告訴你,你不能告訴其他人啊。”
“好,我保證不說。”
“是林師姐親眼看見的,她回來後夜夜噩夢,我便被派去照顧她,然後聽到了這些夢話。”
“啊,怪不得林師姐那次從宗門大比回來,沒多久便將自己關在洞府中閉關了,她這是內疚沒有幫那個散修討回公道嗎?”
“也許吧,但也不能怪她,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那麼勇敢。”
“等等,我忽然想起一件事,趙乾是不是收了一個新弟子?”
對方很快就給出了肯定的答案:“嗯,就是那個明哲,他要是知道那一位現在在我們飛舟上,怕是要把飛舟給我們劈了,噓,一定要保密啊。”
“……”秦蓁的心情忽然有些複雜,她一時間不知道該慶幸自己的五感極為靈敏,還是該抱怨它太過靈敏。
怪不得之前二師兄說趙乾要是看到她,一定會發瘋。
她本來還以為是因為她之前下了天衍宗的麵子,所以才被這位趙乾長老給記恨了。
哪裡想到這其中居然還有這樣的隱情。
“所
以,明哲最後拜入了這個趙乾的門下?”
景星之前就察覺到了秦蓁的特異之處,所以聽到秦蓁再次發問,他並沒有太過吃驚。
“對。”
“可他不是天靈根麼?天靈根的弟子,最後卻跟了位金丹長老?”
而且這位金丹長老,秦蓁甚至沒有什麼印象,也就是在原書裡純純就是個路人甲,主線都進不了的存在,連炮灰都算不上。
比起上一世的掌門弟子、劍尊記名弟子,還有天衍宗大師兄的名號,這一世的明哲混得實在是有夠差勁的。
秦蓁的心情瞬間愉悅了幾分。
“畢竟問仙台上鬨成那樣,誰願意撿個大麻煩回去,被人指指點點啊?若他不是天靈根,怕是連天衍宗的大門都進不去。”
“所以,隻要趙乾和明哲看到了我,一定會殺了我?”
“是。”景星並不希望秦蓁抱有僥幸心理,所以他沒有半分隱瞞,乾脆了當地點了點頭。
“……本來還想留著在秘境動手的,看來得先下手為強了啊。”
“哦?小師妹有辦法了?”
“確實有一個辦法。”秦蓁的視線透過窗外,落到了天衍宗的飛舟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