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蓁警惕地摸向了自己的佩劍,雖然這一世她變成了食修,但上一世養成的習慣,依舊無法改變。
隻有手裡摸到劍,她才會覺得安心。
“誰?”秦蓁冷聲問道。
“太好了,太好了,人還在!”外麵的人沒有第一時間回答秦蓁的提問,而是驚喜地自言自語道。
這個聲音,秦蓁有印象,是之前飛舟上議論她法袍和發簪的女修之一。
秦蓁將門打開,就看見女修眼眶都紅了,看見她眼裡滿是慶幸。
隻是這份慶幸在看清隻有秦蓁一人出來,而屋裡沒有任何動靜時,瞬間淡了幾分。
她伸長脖子,往裡麵看了又看,最後這才不死心地問了秦蓁一句:“秦師妹,你家師兄呢?我剛剛敲了門,他沒答應,我還以為他一定在你這裡。”
秦蓁沒有回答,而是先問了一句:“出什麼事了?”
“你怎麼知道出事……你師兄也不見了!?”那女弟子聞言瞬間就反應了過來。
“也?你們中的誰不見了?”
女弟子聞言有些支支吾吾,不肯作答。
秦蓁看她這副模樣,幾乎是立刻就猜到了這個問題的答案——
“齊長老,是嗎?”
“!!!”女弟子的眼睛驀地就瞪圓了,愣了一瞬後,這才連忙擺手,“當然不是,師妹莫要亂講。”
秦蓁沒說話。
那女弟子卻是不敢去看秦蓁的眼睛,隻快速地說了一句:“你好好呆在房中,莫要亂走,等有消息了,我們會通知你。”
說完,女弟子便匆匆地離開了。
秦蓁見狀,幾乎是立刻就肯定了自己心裡的猜測——齊長老也消失了。
要不然他們也
不會如此慌亂,第一時間想著來找同為金丹期的景星。
隻是,之前老何不是說失蹤的全都是年輕女子麼?
齊長老大概是修煉得較晚,樣貌並不算年輕,定格在了大概三十多歲的模樣。
她和景星一樣,也不符合“年輕女子”的條件,但卻一起失蹤了。
為什麼會引發這樣的變化?
事有異,必有妖。
她現在手裡已知的信息實在是太少了,唯一能夠確定的隻有——
秦蓁看向剛剛被自己手裡還拎著的向清的衣服,那裡麵有他們宗門的弟子玉牌。
這東西除了可以通過宗門的護山大陣,還有一個用處便是:可以確定弟子現在的安危。
玉在人在,玉亡人亡。
現在玉牌還完好無損,證明向清還沒有遇到什麼特彆危急的事。
等等。
向清的衣服還在她手上的話,那她現在豈不是一絲不掛!?
秦蓁的瞳孔地震了。
緩了好一會兒,她這才終於整理好了情緒,帶上了向清的弟子玉牌,推門走了出去。
要她繼續呆在這裡什麼都不做,她做不到。
就算向清他們現在沒有危險,但是下一秒呢?她可不敢賭。
更彆說……
秦蓁出門,就看見了亂作一團的妙音閣弟子。
沒有了齊長老這個領頭人,他們現在群龍無首。
有人說聚在一起,求助宗門。
有人提議,大家分頭去尋找齊長老失蹤的線索。
提出建議的人很多,但是卻遲遲做不下任何決策,因為沒有人願意為自己的決策擔責,強硬地要求所有人都一致行動。
所以,便陷入了無止境的爭論之中。
秦蓁仔細聽了聽,便搖了搖頭。
這時,那個女弟子注意到了她的存在,連忙皺眉跑了上來:“不是讓你呆在屋裡嗎?你跑出來做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