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魄的動作頓了一下。
宗門裡新來了個小師妹的事情,他有些印象。
畢竟大師兄還帶來過小師妹做的吃食。
所以,他一直以為對方應該是個乖巧、溫柔的小姑娘。
至少……
寧魄看著眼前壞笑的人,心裡滿是拒絕。
至少不能是這樣一個看起來一臉歹相,下一秒就會把他賣了的人啊!
前麵有個景星,已經很令人不省心了。
怎麼這個小師妹比景星還讓人頭疼?
許是被完全不符合想象的秦蓁模樣衝擊到了,寧魄竟是罕見地愣住了。
而秦蓁可不管這些,直接將壺嘴往寧魄嘴裡一塞,就給寧魄灌了一大口酒。
辛辣中帶著回甜的溫熱液體,嗆得寧魄喉嚨生疼。
他驀地皺起了眉頭,被魔氣侵蝕的神誌一瞬間冒出幾分暴虐。
隻是,這份暴虐還沒完全上頭,下一秒,一股更為強烈的情緒便席卷了神識。
那是一種蓬勃的戰意。
不帶任何負麵情緒,隻是純粹地想要與人交手。
因為戰意過於盎然,他甚至生不出其他任何不好的念頭,隻想求一個對手,戰個痛。
寧魄驀地站直了身體,牧歸夷則趁機搭上了寧魄的脈。
“怎麼樣?”秦蓁連忙詢問道。
“魔氣雖然沒有完全清除,但確實被靈酒壓製下來了。”
秦蓁聞言,鬆了口氣。
“不過有個不好的消息。”
“啊?什麼?”秦蓁好不容易放下的心,瞬間又提了上來。
牧歸夷望了眼睛發直的寧魄一眼,微笑道:“你三師兄,大概不勝酒力。”
“不勝酒力是指?”
牧歸夷豎起了一根手指。
秦蓁猜測道:“一盞茶就倒?”
牧歸夷笑意更盛:“不,是一杯。”
牧歸夷話音落下的瞬間,寧魄整個人便向前栽去。
“啊啊啊啊!”
秦蓁見狀,趕忙一把抱住了栽倒的寧魄。
卻不想寧魄看起來不算高大,卻重得很,帶的秦蓁腳下一個不穩,兩人一齊摔在了地上。
“牧長老,你能不能靠譜一點啊?一杯倒這種事,你倒是早說啊。”
和牧歸夷相處久了,秦蓁也沒以前拘束,甚至還敢和牧歸夷叫板了。
牧歸夷無辜地眨了下眼睛:“我以前也沒和寧魄喝過酒啊,哪知道他酒量這麼差。”
“……現在怎麼辦?”
“趕緊給他多灌幾口啊。”
牧歸夷說著,也不管寧魄已經醉了,拎過秦蓁手裡的酒壺就是一頓灌。
“一杯也是醉,一壺也是醉,當然得把一壺喝完,藥效才好。”
“……我忽然感覺牧長老你和二師兄好像,怎麼這麼喜歡坑人啊。”
牧歸夷聞言一愣:“二師兄?你沒有二師兄啊。”
秦蓁被牧歸夷這麼一提醒,霎時間愣住了。
她沒有二師兄嗎?
可她剛剛那句話怎麼自然而然就說出口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