蒲陽的話音剛剛落下,寧魄就看見一艘飛舟忽然穿過雲霧,出現在了眾人眼前。
因為有雲霧的遮擋,那飛舟的全貌,所有人都看不清。
但是寧魄卻是第一眼就注意到了那飛舟上的徽記。
那不是天衍宗的特有的標記嗎?
不怪寧魄記得這個,因為天衍宗的徽記和他們破雲宗有點類似,都采用了祥雲標。
除了祥雲方向和顏色有些不同,看上去極為類似。
為此莫問長老還很生氣,大罵天衍宗不僅偷氣運,連宗門徽記都要偷。
寧魄自認不會認錯這個標誌,可有蘇怎麼會在天衍宗的飛舟之上?
寧魄的心裡的疑問閃現的很快。
不過短短一息,他的這些疑問,就全部有了解答。
因為有蘇輕笑著,一腳將一個人從飛舟上踹了下來。
“砰!”
那人身上靈力儘失,早就身受重傷,被這麼一腳踹下,甚至連掙紮和防禦都做不到。
就這麼直直地摔了下來,以一種狗啃屎的姿勢,掉在了通天樹之前。
他的骨頭被重重摔斷,有些斷裂的骨頭直接戳破了血肉,暴露在外。
猩紅的鮮血,從他身上不斷湧出。
他痛得痙攣了兩下,然後便再也無法動彈,隻能就這樣趴在血泊之中,任由他的血液將身下的土地一點一點浸透。
因為他的發髻散落,遮蓋住了臉,所以,沒有人知道他長什麼模樣,又是誰?
“啊!”妖族人嚇得紛紛大叫,卻沒有一人敢上前去確認情況。
倒是寧魄覺得此人身形有些眼熟。
有蘇完全不管其他人的反應,隻是優雅、矜貴地拉了拉自己攏著的狐裘。
淡淡道:“聞人宗主,仙門大比都還沒完呢,就急著要離開,是我們妖族哪裡招待不周嗎?”
聞人宗主!
果然,是聞人煬!
想來是妖族入口關閉,天衍宗想要強闖入口,被有蘇給截下,直接帶到了這裡。
寧魄的呼吸驀地停滯了幾分。
而地上的聞人煬,卻根本無法開口回答,因為——
“啊呀,看我這記性,怎麼忘了聞人宗主的舌頭剛剛被我割了,說不出話了呢?抱歉抱歉。”
有蘇十分沒有誠意地道歉道。
氣得地上的聞人煬身體止不住地顫抖,也不知道是痛的,還是氣的。
有蘇微笑:“沒事兒,很快就有人來陪你了,也許他願意替你說上兩句呢。”
說話間,有蘇又將一個人一腳從飛舟上踹了下來。
不是彆人,正是唯天衍宗馬首是瞻的問星門宗主。
“砰!”
也不知道有蘇到底是有意,還是故意的,總之問星門宗主落下的位置不偏不倚,剛好用聞人煬的身體當了肉墊,緩衝了一下。
痛歸痛,卻沒像聞人煬一樣,直接摔成那副慘樣。
“唔!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