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怕是繼成為天魔族的口糧後,還要成為這些心懷不軌的妖、魔、人的口糧!
他們比天魔族還要防不勝防。
想到這裡,一些妖族沒忍住又打了個寒顫。
倒是寧魄忽然想到了什麼,猛地偏頭看向了身邊的蒲陽。
“怎麼了?”
“有蘇要做什麼?”
蒲陽一時間沒能理解寧魄話裡的意思。
“啊,處刑聞人煬,這不是明擺著的嗎?”
“你知道我要問的不是這個。”
“那你要問哪個?”
“有蘇不會想不到這件事的後果,他也不像是要將妖族置於萬劫不複之地的樣子,那麼——他要怎麼解決掉這件事?”
寧魄很少能對陌生人說出這麼一長段話。
若是了解寧魄的牧歸夷或者浮瑤長老在這裡,定然知曉他這般是真的急了。
蒲陽卻是不當一回事:“我又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,怎麼知道他有什麼打算?”
“也許,把在場所有人都殺了?或者用什麼方法把所有人的記憶消除?實在不行的話……那就讓時間倒流吧。”
寧魄單刀直入:“你知道神降儀式嗎?”
蒲陽搖頭:“那是什麼?”
寧魄聞言,心裡那股好不容易壓下去的不安,又再次浮現了出來。
他到底在這裡做什麼?
隻能這樣什麼都不做的等著嗎?
寧魄第一次覺得時間過得好慢,卻又怕時間過得太快,導致他們來不及趕去找到秦蓁。
祭壇最前方,有蘇有條不紊地進行著自己的處刑儀式。
他手握鈍刀,如同前麵處理其他宗主和長老一般,將聞人煬千刀萬剮。
不過片刻,聞人煬居然就被剔成了一副骨頭架子。
而他胸腔的裡的心臟居然還在蓬勃跳動。
有蘇見狀,詫異地揚了一下眉毛:
“真稀奇,我還以為像你這樣的人,心肝一定都是黑的。”
聞人煬已經痛到連含混不清的聲音都無法發出。
他恨不得自己立馬死去,哪怕是昏過去也好。
可是,這之前有蘇不知道給他喂了個什麼東西,使得他即使已經幾乎快成為一副骨頭架子,都還清醒地活著。
“你還記得三娘嗎?”
有蘇突然開口問道。
那是誰?
有蘇的疑問實在是來的太過突然,聞人煬完全想不出來,那所謂的三娘到底是誰。
倒是妖族的人聽到這句話,齊齊變了麵色。
為什麼有蘇會在這裡提起三娘?
聞人煬和三娘有什麼關係嗎?
“三娘是誰?”寧魄直接向著蒲陽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