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救命!救命!”
“族長到底要做什麼啊?”
妖族的人轉身就想跑,可是入口居然被封閉了,他們根本逃不出去。
而蒲陽這樣的人,就是這個時候行動的。
“你們還要躲在彆人身後到什麼時候?”
“拿起武器來!”
“非要把自己的一切都寄托在彆人身上才行嗎?”
“隻知道靠族長、靠無涯、靠其他人,怎麼就不能靠靠自己呢?”
妖族的人,被每一任族長都保護得太好了。
好到覺得這樣的保護是理所當然的。
所以才會在無涯沒能趕回妖族後,一直怪罪他,仿佛所有的一切罪孽,都是因為無涯的不及時。
他們既要求著彆人的保護,卻又從來不體諒彆人的苦楚,隻以自我為中心。
這才是妖族真正的“病”,若治不好,無論以後誰來做這個族長,妖族也不會更好了。
越來越多的妖族,拿起了武器。
因為,魔族越來越多,想要活下去,隻會躲在彆人身後,根本不行。
而他們的族長,似乎根本不把他們的性命放在眼裡。
而想起他們曾經對有蘇,對他的家人的漠視,他們就算有臉求保護,有蘇又憑什麼保護他們?
保護自己,保護家人,必須要自己去拚、去殺。
一個、兩個。
當一個又一個魔族被斬於他們武器之下時,他們第一次知道,自己也不是一定要彆人保護的。
他們自己也可以保護自己,保護家人。
有什麼觀念在這一刻,似乎悄悄改變了。
生死廝殺間,無數的妖族心頭在這一刻都湧了一種強烈的想法:
“與其求人,不如讓自己變得強一點,更強一點!”
隻有把自己的性命懸在刀刃上時,他們才深刻意識到這一點。
要麼變強,要麼死。
寧魄可管不了妖族的人,他直接掠上了祭台之上,將牧歸夷他們護在了自己的身後。
靈力被不斷抽走,寧魄對戰魔族的身手卻不顯任何疲態。
他隻是憑借自己本身的殺招,便將魔族殺了個乾淨。
“嘿,好小子。”
莫問見狀,沒忍住誇了一句。
因為寧魄在殺魔族之時,竟也用風刃,將牧歸夷、莫問他們身上的繩索弄開了。
那繩索不是普通的繩索,普通的靈氣風刃根本無法切開。
但破雲宗的,哪個不是天才。
所以,寧魄意識到這是妖族的東西,也許可以用妖力切斷時,哪怕自己根本不是妖族,也在第一時間摸索出了體內的妖丹能怎麼用。
當即在風刃上附著了一層妖力,就將繩索切了開來。
混亂。
十足的混亂。
祭壇上的人戰作了一團,早就分不清誰是誰。
但有蘇沒有動,一直沒有動。
仿佛身邊的混亂和喧囂,都和他無關一般。
他像是在等待著什麼,除此之外,一切的東西都無法吸引他的注意力。
寧魄分神順著有蘇的視線,望了一眼。
是那個魔族撕開的縫隙。
而就在這時,縫隙裡的魔氣瞬間濃鬱了幾十倍、幾百倍。
有什麼恐怖的東西要出現了。
“!”
寧魄感覺到自己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,那是魔族長老級的存在,才會有的威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