並不是很在意這些“巨嬰”,又準備吸取誰的血肉來滋養自己。
反正,不是他的就行。
之後,就讓荒歌這個妖尊自己頭疼吧。
景星大步抱著秦蓁,走到了江瀾昭旁邊:“來吧,解除印記。”
江瀾昭的麵色白的驚人,看起來有些孱弱,像是隨時都會倒下一般。
景星知道,這是他妖力消耗太多的緣故。
他不知道江瀾昭為何要幫助有蘇,想來這其中自然有一些故事,可他現在已經不在意了。
“嗯。”
江瀾昭將秦蓁他們身上的印記,一一解除。
從始至終,都顯得有些沉默。
“他之後會怎麼樣?”秦蓁有些好奇。
景星搖了搖頭道:“不知道,看荒歌如何處置吧,估計不會太輕。”
“嗯。”
“回家了。”景星緩緩走出了妖族的族地。
這些年來,他無數次的進出過這裡。
每一次,心情都尤為的沉重。
這片生養他的土地,像是一把無形的枷鎖,將他束縛在這裡。
他想要掙紮,卻又不知道前路到底在哪裡。
每個人,在這裡好似都無比痛苦。
所以,有人用酒精麻痹自己,有人用微笑當做麵具,有人想要毀滅這一切,有人隻是麻木地繼續活著。
明明應該被稱作“家鄉”的地方,卻沒有讓他感受到一丁點慰藉。
每次離開這裡,他都像是在逃離一般。
卻又因為放心不下,而屢屢回頭。
但這一次——他沒有回頭。
他,是自由的了。
他隻是景星,破雲宗的二弟子。
“回家!”秦蓁歡呼一聲。
眾人齊齊踏上了煥然一新的傳送陣。
……
隻有天衍宗剩餘的弟子,灰頭土臉、躲躲藏藏地踏上了原本的傳送陣。
沒有人願意再從天衍宗那裡借道離。
誰能想到,來的時候,天衍宗的練劍台,人山人海,擠都擠不下。
回去時,那練劍台上卻隻有寥寥數人。
……
“回來了,回來了!”
當破雲宗那熟悉的景色映入眼簾時,莫問第一個踏出了傳送陣,激動地吼了兩三聲。
嚇得天上飛過的仙鶴,差點跌落下來。
而在感覺到傳送陣有靈力波動的時候,大弟子淮序便第一時間趕了過來。
此時見到眾人回來,那張向來端方的臉上,竟是難得地紅了眼眶。
“回來就好。”
“嗯,仙門大比的事情,一會兒再詳談,景星,你先把秦蓁送我峰上去,她這傷我得親自守著。”
牧歸夷先是對著淮序點了點頭,隨後便快速地安排起秦蓁的相關事宜來。
“好。”
景星也對著淮序點了下頭,算是招呼,然後便抱著秦蓁去了牧歸夷所在的峰頭。
淮序見狀,好看的眉瞬間就皺了起來:“小師妹傷得很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