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扶雲自然也察覺到了那些視線,他稍稍一頓後,還是開口跟秦蓁解釋了一句:“那些是這些年被秦長老從秦家帶到清雲壇的弟子。”
秦家出身啊,怪不得看她的眼神像看仇人。
“多謝。”
燕扶雲點了點頭,沒有再多說什麼。
秦蓁對於這些人仇視的目光,沒有太大的反應,並不會因此心虛或者是害怕。
如果眼光可以殺人,不管是在之前的福利院也好、陪秦安寧遭遇網暴也好,還是之後在葉家被人嘲笑公主身子丫鬟命也好,秦蓁早就死了千遍萬遍了。
自然不會恐懼這樣的眼神。
向清心大,也沒太過在意。
隻有寧魄對情緒最為敏感,因此本就繃著的臉,此時更深沉了幾分。
特彆是當他們越往裡麵走,那股血腥氣便越加重上幾分。
即使見慣了各種血腥場麵的修士,此時無一例外,都皺著眉。
“到了。”
到了主殿的時候,那濃鬱的血腥氣像是更是讓人下意識地屏息。
但沒有用,哪怕封閉五感,那些鑽入鼻腔之中的味道,還是久久不能散去。
一道穿著清雲壇長老服的高大男人身影,就負手站立在主殿最中央。
雖然隻在小時候見過一麵,但是秦蓁還是立馬就將人認了出來,那是秦家的那位老祖。
“秦長老,秦蓁被帶到了。”燕扶雲開口稟告道。
男人聞言這才緩緩轉過身來,視線準確地就落到了秦蓁身上。
“你是當年那個孩子?”
秦蓁淡定:“秦長老應該不是找我來敘舊的吧?”
“你昨夜在何處?”
“秦長老當真不知?”
秦蓁沒有回答,而是反問了一句。
彆人不知道葉家的嫡長女是誰,但秦長老真要調查她,能不知道?
燕扶雲聞言覺得有些奇怪,不由得多看了秦蓁一眼。
秦蓁倒是依舊淡定:“昨晚,我成親去了。”
燕扶雲:“嗯?”
他聽到了什麼?
成親?
不是,她還真的成親去了啊?穿嫁衣原來不是她的特殊愛好啊!
因為這個答案實在是太過離譜,燕扶雲雖然麵上一直繃著,但瞳孔還是止不住地震動。
倒是秦長老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,甚至還意味深長地接了一句:
“河神娶親,還真是巧。”
秦蓁懶得和對方糾結這個問題,直接提出自己的疑問:“說我殺了秦家滿門,證據呢?”
秦蓁相信,秦家這位老祖這麼大陣仗將她帶來,定然不隻是因為她看起來有嫌疑這件事。
定然有什麼比這個更重要的證據,指向了她。
但是那證據又不足以致命,所以清雲壇對她才沒有那般不客氣。
“我曾留給秦家一樣法寶,用來鎮宅護家。”
秦家老祖沒有正麵回答秦蓁的問題,而是忽然開口說了一件聽起來完全不相關的事。
秦蓁沒有出聲打擾,隻是安靜地聽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