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琪真洋洋灑灑說了一大堆,可是卻沒得到任何回應,甚至連罵聲都不曾有。
他被徹底無視了。
盛大的表演、激情的演講、勝者的姿態,他精心準備的一切,就是為了看到淮序破防的模樣。
可這一切,現在卻全成了笑話。
他就是這個笑話。
韓琪真預想過各種各樣的情況,但確實沒有預料到眼前這種徹底被忽視的情況。
“喂!”他有些不甘地喊了一聲。
結果景星和淮序卻是連一個眼神都懶得奉上。
“嗒。”
隻聽得景星輕飄飄地打了一個響指,下一秒,那金色的繩子便自動變長,將韓琪裹成了一個繭,連頭發絲都沒放出來一根。
“好吵。”景星皺眉。
淮序沒有說話,就像是知道景星會幫他處理好周遭的一切一般,他直接盤腿坐下,閉上了眼睛。
景星自動護衛在了他的身邊,安靜地等待著。
他知道,淮序會有辦法,剛剛搖頭便是這個意思。
但是,他並不知道淮序要用的究竟是什麼辦法……
“!”
不對。
他好像知道了。
景星的表情一時間很是複雜,像是想要笑,卻又覺得有些頭疼一般。
他看了一眼地上蠕動的金繭,甚至有心情彈了下手指。
下一秒,地上那蠕動的金繭忽然便騰空而起,狠狠地撞在了一邊的冰麵上。
“唔!”
因為有悶哼聲從金繭中傳出,因為被堵住了嘴,所以聲音並不真切。
但架不住景星耳朵好。
來來回回幾下以後,剛剛還一副狂妄模樣的韓琪真終於老實了。
畢竟,不老實也不行,人已經被撞暈了。
韓琪真剛剛說的話,景星是一個字沒往心裡去。
因為他很清楚這個時候對方說的話,聽聽就行,太往心裡去,反而給自己找不痛快。
至於他的疑問,還有所謂的真相究竟是什麼,等淮序恢複以後,真言術下,自然什麼都能了解得一清二楚。
所以,景星不急。
因為這龍塚的寒冷,時不時得刺得人神識都在作痛。
眼見著淮序的麵色越來越蒼白,他乾脆化作了原形,隨後將自己盤了盤,把淮序扒拉了過來,圍著他給他取暖。
毛茸茸的觸感,再加上景星身上淡淡的、安寧的氣息,給足了療傷的淮序想要的安全感。
果然,不一會兒,淮序蒼白的麵色就好了許多。
景星一邊等待著淮序的恢複,一邊用神識小心地探著周圍。
但查探放出去的神識,依舊給他一種誤入深海的壓迫感,但那種被巨物窺視的不適感卻消失了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解放了原形,血脈之力全開的緣故,使得巨物不敢窺視。
“太乾淨了。”
景星收回了自己探出去的神識,一無所獲,這個地方明明如此詭異,卻探不到丁點有用的痕跡。
景星無奈地歎了口氣。
但看著淮序剛剛灰白的神色,此時明顯好多了,景星這才稍微鬆開了緊皺的眉頭。
景星也不知道時間究竟過去了多久,淮序終於緩緩睜開了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