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秦蓁終於心滿意足地將各種想要的食材裝滿了乾坤戒時,淮序已經處理完了龍族叛徒和那個白胡子長老的事情。
看著累癱的師弟師妹們,毫無形象地躺在魔宮的台階上,他輕步走了上去,一人給蓋了一條小毯子。
而且他還很注意的把每一條毯子,都蓋在了肚臍眼之上,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。
景星最先懶洋洋地瞥了淮序一眼:“事情都處理完了?”
“嗯。”淮序應了一聲。
身為穩重的大師兄,他做不出和師弟師妹們那樣,像一條條風乾的鹹魚一般,癱在魔宮台階上的動作。
“大師兄,坐啊。”
偏偏秦蓁見到淮序後,連忙拍了拍自己身邊的台階,示意他趕緊過來。
淮序稍稍遲疑了一瞬。
但最後還是在秦蓁殷切的目光中,緩步走了過去。
不過並沒有像大家那樣躺下,而是長腿一屈,坐在了秦蓁身邊。
淮序向來是矜貴優雅的,哪怕是像這樣隨意地坐在台階上,也比常人看起來優雅幾分。
“!”躺在最邊上的寧魄見狀,眼睛驀地一亮。
其實他並不喜歡這樣在人前懶散的躺著,會讓他特彆沒有安全感。
隻是大師姐一番好意,非要拉著他躺一邊,他不好意思拒絕,隻能勉強躺了下來。
但是他完全做不到放鬆,甚至因為是躺著的姿勢,他的神經比平時繃得更緊了幾分,就怕自己無法用最快的速度應對突發情況。
所以彆人都是鹹魚躺,隻有他像是僵屍躺,把自己繃得筆直,仿佛下一秒就會詐屍一般。
此時一看大師兄沒躺,他立馬也坐了起來,至少現在有兩個人不躺著,沒那麼顯眼和突出了。
見眾人並沒有看他,寧魄心裡又高興了幾分。
秦蓁餘光倒是瞅見了,但她完全當做是三師兄看見大師兄來太激動了,所以並未在意。
“龍族那些人是怎麼回事?”景星很是關心這個問題。
淮序聞言沉默了。
“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?”
淮序低低歎了一口氣:“那幾個,都是圍著假金寶打轉的,自然也被奪舍過了。”
“奪舍過?”秦蓁注意到了這個詞,有些不太尋常。
“天魔族的一個特性,他們可以奪舍一個人,將他神識毀滅,從而取代他,也可以在成功奪舍後,留下對方的神識,從而控製他們。”
秦蓁知道這件事的,隻是一時間沒往那方麵上去想。
“我知道,被成功奪舍的人,就算奪舍他們的人已經離開了他們的身體,但是他們的神識上已經會被打上了精神印記,會本能地臣服奪舍過他們的人,為他們所用。”
淮序點頭,有些頭疼:“他們幾人就是這個情況,被奪舍過,偏偏身體和神魂又還是龍族之人,所以處理起來有些棘手。”
“棘手?因為他們要殺你這件事,並非出於他們的本意,而是被天魔族利用,所以那些龍族就要你對他們高抬貴手?”
景星聞言,終於知道為什麼淮序剛剛會歎氣了。
明白這一點後,他有些生氣。
秦蓁一看自家二師兄這樣,十分有眼色地就閉上了嘴,沒有再接著問。
而向來識時務的向清,更是默默地往旁邊挪了挪,試圖和有殺氣的景星,拉出一點距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