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,哪怕漫身都是病態,也掩不去他骨子裡所散發出來的尊貴氣質。
“張嫂,我記得你的聲音,那天,就是你掛斷我打到家裡請求去墓園接靖堯的電話的人吧。”剛老太太叫了一聲‘張嫂’,讓張嫂送她過來,她記住了這個稱呼。
張嫂身子一抖,頭重重的低了下去,“喻三小姐,那天我真沒想到少爺沒死,對不起,對不起。”
喻色微微一笑,“無妨,那天的事確實不怪你。”連她自己都沒想到她能弄活墨靖堯,“以後我在這裡的起食飲居就勞煩張嫂了。”
“不勞煩不勞煩,喻三小姐有什麼要求儘管吩咐。”張嫂嚇的腿都軟了,要是被洛婉儀和老太太知道她那天掛過喻色的電話,延誤了救治少爺的時間,她在墨家的好日子就到頭了。
“下去吧。”喻色淡淡一聲,張嫂就退下了。
張嫂現在還算不上是她的心腹,不過,她捏著張嫂的把柄,以後張嫂隻會儘心儘力的侍候她,不敢造次。
臥室裡清靜了,喻色徐徐走到床前,坐下。
再見墨靖堯,她心底裡是五味雜陳的。
從前明明是八杆子打不到一起的兩個人,如今,大低是想沒有關係也不可能了。
指尖輕輕落下,落在膚若凝脂般的墨靖堯的臉上,雖然冰涼,但至少有了點人間煙火的氣息。
“墨靖堯,既然喻沫已經是你的未婚妻了,我就是來給你診病的而已,我可不想當小三,所以,我不管你是不是能聽得見,以後都不許纏著我。”
隻要是與他在一起,她腦子裡第一個反射出來的畫麵就是穿著壽衣的墨靖堯。
再帥,都彆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