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明明知道不應該心軟,偏就怎麼都下不了狠手。
喻色生氣了。
不過這一刻生的是自己的氣。
氣呼呼的坐在那裡,手指緊絞著衣角,絞的衣角全都是褶皺。
墨靖堯看著女孩鼓著小腮幫的模樣,雖然是在生氣,可他居然就覺得可愛,“不生氣了,好嗎?”
柔聲哄著,他現在就覺得每天最美好的事情就是逗弄小女人。
她可愛的,傷心的,生氣的,著惱的,咬牙切齒的,每一個小表情落在他的眼裡,現在回味起來都是生動。
男人的聲音低啞磁性,宛若大提琴曲般,娓娓動聽。
可喻色還是生氣,生墨靖堯的,更生自己的。
明明被男人欺負了,可居然不舍得回擊。
“嗯?”墨靖堯牽過喻色一直絞著衣角的手,就覺得她要是再絞下去,薄薄的衣角皺的再難平展了。
他這樣的追問,喻色更惱了,這次不掐了,也生自己氣的她乾脆是捉住墨靖堯的手,就在他的手背上咬了一口。
不算重,可也不輕。
鬆口時,兩道紅鮮鮮的牙印在墨靖堯的手背上特彆的惹眼。
直到她鬆口,墨靖堯都沒有掙紮一下。
可他越是好脾氣,喻色越是生氣。
就是怎麼都消解不去心底裡的惱意了。
越掐越咬還越是生氣。
然後,看著墨靖堯非常熱鬨的手背,喻色的心又彆扭了。
兩處淤紫兩道牙印,墨靖堯的手背現在真的是要多熱鬨就有多熱鬨。
氣鼓鼓的看著,喻色是真的不知道要拿這個男人怎麼辦了。
似乎,怎麼辦都不對。
忽而,腰上一沉,不等喻色反應不過來,身子一傾,就被男人拉到了懷裡。
然後,不管她怎麼扭動都掙不開男人如同鉗子般禁錮著她身體的兩隻手。
最後,喻色累了。
累的就那麼靠在墨靖堯的身上,她閉上眼睛,嗅著他身上的男性氣息,他就這樣摟著她一動不動。
時間,分分秒秒的走過。
所有的怒氣,就在男人安安靜靜的懷抱中悄然的釋放。
直到車停,喻色猛然間想起一件事情,“墨靖堯,好象忘了通知陳凡我們來見他了。”
說完這一句的時候,她又想起來了什麼,然後小小聲的道:“我們好象都沒問他住在哪裡?”
“這裡。”墨靖堯指向了車外,吸引著喻色轉頭看出去。
眼前是一幢彆墅。
古色古香的外裝潢,在T市這樣寸金寸土的地方,這一幢彆墅一點都不比蘇老爺子在龍首山風景區裡的彆墅差了,隻會更貴,不會更便宜。
“陳凡住在這裡?”喻色以為陳凡因為Cherry的召喚來這裡劫她,一定是住酒店之類的地方,畢竟,T市於他來說不過就是一個中轉站罷了。
卻沒有想到,陳凡在T市居然還有彆墅。
“嗯。”墨靖堯轉身下車,喻色下車等他繞過來,很好奇的問道:“你早知道他住這裡?”
不然,從他們決定來這裡見陳凡,墨靖堯一秒鐘都沒有跟她分開過,所以,墨靖堯是絕對沒有打電話與陳凡預約的。
“知道。”墨靖堯也不掖著藏著,知道就是知道。
“你們……還有聯係?”也是這個時候,她突然間想起了昨天,隻顧著自己逃離險境,她居然都忘記問墨靖堯是怎麼找到她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