偏偏這女子的臉上此時此刻再沒有一絲的驕傲,而是換成滿臉期待滿臉焦慮的等著喻色答應她去救她爸爸。
喻色沒有去看那還倒在地上,此刻已經淹淹一息的男子,她隻要看過去,就絕對會心軟。
抿了抿唇,她淡聲道:“李醫生在呢,你請他救你爸吧。”
結果,她這一說完,混血美女立碼就緊張了,“他要是行,也不會建議我給我爸吃與病情完全相反的藥,我爸現在這樣,他有一定的責任,當然,我也有責任,可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,我隻想讓爸醒過來,等搶救醒了我爸,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,可以嗎?”
女子是真的著急了,現在反倒是喻色不急了,隨手一甩,就甩開了這女子的手,“這位女士,我一個才考上南大的新生,彆說是跟T大的博士研究生比了,就是隨便哪個學校的本科畢業生,我都比不了,那是雲與泥的區彆,報歉,我救不了。”
說完,她推著墨靖堯繼續往前走,一付真的不打算救人的樣了。
“姑娘,我知道我錯了,我剛剛給你添睹了,可我真不是故意的,我以為我爸半個月前的檢查是對的,再加上李醫生的認定,就給我爸吃錯了藥,所以,完全是我自己做錯了,我給你跪下,隻要你能救醒我爸,讓我給你磕多少個頭我都樂意?。”混血女子說著,真的就朝著喻色的方向“撲通”一聲跪下去了。
那清脆的跪地聲,喻色擰了擰眉頭,撫了撫眉心,人家求到了這個份上,她要是再不同意,再不救治,就真的是見死不救了。
不過,她還是想給這女子一點教訓。
重新推起墨靖堯的輪椅,此時的喻色很淡定,也很淡然,然後邁出了堅實的步子,前麵就是陸江,她跟著陸江繼續往停車場的方向走去。
病人的情況她早就看過了,所以,她心裡有底。
“姑娘,我給你磕頭了。”沒想到喻色才走兩步,身後就傳來了女子頭磕在地板上發出的刺耳的聲音。
這女人從求喻色到跪地不起到此刻的磕頭,這樣的誠心和孝心終於讓喻色心軟了。
況且,她原本也是打算救人的。
轉身,她抬手道:“你起來吧。”
“那你答應救我爸了?”發現喻色轉身,女子欣喜的問到,不過並沒有站起來。
“我隻是不想見死不救。”說著,她推著墨靖堯便往來時路走去,?剛剛才走過來,輕車熟路的,再加上她因為擔心病人而加快了腳步,仿佛隻是眨眼間就到了那躺在地上的男子身邊。
“咦,南大的新生回來了。”
“那又怎麼樣,連醫學都還沒學過呢,剛剛的預言說不定是她隨口胡謅,她根本不會看病的。”
“呃,這要是讓我胡謅我就胡謅不來,能預言正確,我覺得小姑娘應該還是有點本事的。”
“連T大都考不上,還敢說有本事?”
人群裡不住的傳來竊竊私語聲。
李醫生還在,病人處於極度危險中,他到底還是一個醫生,沒有離開。
聽到這些議論的話語,倏然抬起頭來,正好對上喻色的目光,“你來乾什麼?”雖然因為他的認定病人吃錯藥加重了病情,可他一點也不認為喻色能救人,高中才畢業的學生而已,絕對沒有那個能力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