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夜,整個半山彆墅一如往常一樣,安安靜靜。
隻是偶爾在哪一個房間裡,有人在悄聲議論著這個晚上墨老太太生日宴上發生的一樁樁一件件。
尤其是墨家大房和二房,就因著下毒的是盛錦沫,這個時候說起的時候就是看戲的神情,都覺得今天的事發展到最後大事化小了。
盛錦沫的毒下的也太輕了。
應該更重一些才好,最好是出一兩條人命,那麼老太太對三房就一定會有意見了。
那他們大房和二房才有機會掌控到墨氏集團的核心權力。
不過現在也就是想想罷了。
隻要是墨靖堯一直得老太太的賞識,其它人拿不到更多的股份,便全都沒有辦法。
因為,他們已經試過了各種招式,比如偷買墨氏集團的散股,以增加自己的股份,但是沒用,全都被墨靖堯輕而易舉的化解了。
喻色醒來的時候,已經是隔天的早晨了。
也許是因為睡在陌生的地方,她醒的很早,比在公寓裡住的時候醒的早上許多。
迷糊的睜開眼睛,下意識的就摸向身邊,摸空的刹那,她一下子就醒透了。
“靖堯?”結果,喊完了就反應過來這是老太太彆墅的客房,墨靖堯那人還算是要臉皮的早就離開了。
不過一想到昨晚上這個男人的孟浪,喻色還是臉紅。
臉紅的要懷疑人生了。
她現在不想起床,不想出去見老太太。
如果可以,她想穿上衣服洗漱了就悄悄的潛出這彆墅,就不辭而彆。
實在是沒臉見老太太。
可是,她沒有墨靖堯的本事,可以不走門而走其它的地方。
真沒那個本事。
她恐高。
就算這裡是二樓也沒用,她不敢跳下去。
咬牙起床了。
換了衣服洗漱了出去,喻色慢騰騰的磨、蹭的到了門前,結果一開門,她驚住了。
門還是反鎖的。
這是很不合常理的。
如果墨靖堯離開時走的是門,那麼,門應該是不會反鎖的。
因為從門離開的墨靖堯,出去後隻能是帶上門鎖上門,而沒有鑰匙的他是沒辦法在外麵反鎖的。
但現在她的房門是真的在反鎖。
那是不是代表墨靖堯昨晚離開的時候並不是從這道門離開的?
喻色的手在門把手上遲疑了兩秒鐘,隨即鬆開。
她沒有立刻出去,而是給墨靖堯發送了一條消息,“你從窗子還是陽台出去的?你沒走門,老太太隻要查監控,一定能查出來的,這樣會不會不好?”
“不會。”結果,墨靖堯秒回了這一條。
喻色看著這條信息,眨了眨眼,“那我出去了,我不想吃早餐,就想悄悄溜走,我自己先走,你對奶奶說一下好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