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眼看著手術刀揮過來,要是真被刺傷了絕對是得不償失,她慌了的就退了出去。
喻色逼退了一個人,又去逼退另一個人。
那幾個人沒想到喻色這樣奶凶奶凶的,不由自主的就被她的眼神給嚇到了,其中的一個看了另一個人一眼,然後小聲道:“我們先出去商量一下對策,再來收拾她,量她也跑不出我們的手掌心。”
那人說完,其它幾個人附和,然後轉眼幾個人就閃了出去。
喻色倒是沒想到幾個人會這麼痛快的就出去了,這樣很好。
她速度的做的第一件事就是“嘭”的一聲在裡麵反鎖了三號手術室的門,反鎖了好幾道,確定外麵的人絕對打不開了,這才健步走到手術台前。
然後,她開啟了一個人的手術。
沒有助手,也無人幫忙。
就是她一個人的手術。
還是她第一次做手術。
不過喻色並不慌。
因為,這種外傷其實比臟器癌變好治多了。
隻要修複就好了。
一根一根血管的修複,一塊一塊肌肉或者頭骨的修複。
隻要足夠認真足夠耐心,她就可以。
雖然是一個陌生病人,但是既然讓她遇到了,那就一定要救。
這也算是她與這個人的緣份。
發現這個人不是喻衍的時候,她心裡有一瞬間的放鬆。
躺在手術台上的人不是喻衍,那是不是就代表喻衍現在沒事?
她哥一定是沒事的,是好好的。
喻色全神貫注的做著手術。
因為專注,就連時間都忘記了。
更忘記了她一直在連線直播自己正在做的事情。
此時的南大操場上,大屏幕前,越來越多的人彙聚而來,全都在觀看著大屏幕上喻色的手術。
尤其是南大醫學係的學生,全都驚呆了。
一個人的手術,還是一個隻上了半個月課的大一新生進行的手術,這絕對不可能。
這絕對不可能成功的。
於是,原本的篝火Party雖然還在進行中,不過跳舞的人已經是越來越少,都在看著大屏幕了。
而喻色,早就忘記她頭上正在直播的鏡頭了。
看到手術台上的病人的時候,更加忘記了。
也完全顧不得其他了。
那一刻,她的腦子裡就一個念頭。
救人。
除了救人還是救人。
於是,她就專注的投入到了手術中,而完全忘記了還在連線的在線直播。
半個小時過去了。
一個小時過去了。
起初,她還能聽到反鎖的手術室門上‘哐哐哐’的砸門聲,但是後來就聽不到了。
她就更加不管了。
滿腦子的隻有救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