倘若真是這樣,那孟寒州也太犯賤了吧。
越對他吼越對他凶他越喜歡,那不是犯賤是什麼?
那是上趕著找罵找訓。
算了,他也想不通。
索性不想了。
他這裡正心思百轉,楊安安開了口,也打斷了他的思緒,“你這指節上也有繭,這不是打架打出來的吧,這是怎麼玩出來的?”
她問著,還伸出手指認真的摸了起來。
孟寒州的食指中指和無名指最下節上繭有些厚,一問出來的時候,她就在猜想孟寒州是玩了什麼才弄出這些繭的。
忽而,她想到了。
是qiang。
眼看著孟寒州半天也沒回應她,她便道:“是不是qiang?”
問完了,楊安安怔了一瞬,隨即就抬頭目光灼灼的盯看著孟寒州的眼睛。
仿似他隻要猶豫一下回答她,她就認定他是在撒謊了。
孟寒州對上女孩緊蹙的眉心,微微皺眉,“不是。”
還是不想楊安安擔心他。
她懷孕了,不適合擔驚受怕。
她現在隻適合安胎。
“那你這指節上的繭怎麼來的?”楊安安不放過的追問孟寒州。
剛剛,她明明從他的眼睛裡看到了遲疑。
雖然隻有一瞬,但她就是捕捉到了。
“釣魚吧,我還真沒注意。”
“釣魚能把指節上弄出繭來?”她楊安安要是真信了,那就是智商欠費了。
冷笑的反問過去,楊安安的眼神裡仿佛寫著你要是不說實話你就等著瞧。
“能,今天太晚了,要不明天我帶你去釣魚?”孟寒州不緊不慢的說到,從容淡定。
那淡定的語氣讓連界直咋舌,這真是厲害了,睜著眼睛說瞎話呢。
食指中指無名指下節位置的繭明明就是玩qiang玩出的繭子,孟寒州居然睜著眼睛說瞎話的說那是釣魚玩出來的,這想法真奇特。
不過他就算是知道,也不敢告訴楊安安。
他此刻隻覺得孟寒州高明,這不止是破解了楊安安追問是不是qiang的事情,還捎帶的給他自己謀了個約會釣魚的福利。
楊安安看著孟寒州的眼睛,實在是無從反駁,這男說的真真的一樣,再加上他這邀請她,更象是真真的一樣。
孟寒州伸手捏了一下楊安安的臉。
不輕不重,帶著點點的癢。
楊安安抬手一揮孟寒州的臉,“你輕點,疼。”
女孩的聲音帶著點嬌帶著點疼,但又帶著明顯的抱怨和埋怨,一點都不客氣的在控訴孟寒州。
聽得連界渾身的雞皮都起來了。
他這會子算是徹底明白了孟寒州為什麼喜歡上楊安安了。
楊安安這也太人間煙火,太接地氣了。
喜怒哀樂,從來不做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