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4章 隱瞞(1 / 2)

桑覺確實很聰明。

調酒這種對於彆人來說需要花的時間學習的事,他隻在007的指導加自學下就弄得有模有樣了,某些時候笨拙的手指這會兒倒是很靈活。

他拿起盛了半杯金色酒液的酒杯,對著外麵的自然光抬得很高,慢慢倒入另一種藍色的酒。

兩種液體一開始涇渭分明,輕輕晃動後才像帶色的霧,彼此試探、交鋒,慢慢纏繞,最後交融,形成了新的明豔色彩。

桑覺調了兩杯,一杯推給霍延己。

然後悄悄地捧在自己那杯,瞄了霍延己一眼,見他沒什麼反應,才小酌了一口。

霍延己勾了下唇。

學聰明了。

這種情況桑覺直接不問自己能不能喝,隻要霍延己沒製止,那說明就是可以喝的,也符合霍延己之前說的,隻能在他麵前喝酒的情況。

霍延己輕抿了口,聞起來還沒什麼,一口下去剛過嗓子,辛辣的感覺就席卷了口腔。

他忽覺不妙,喚道:“桑覺——”

桑覺白皙的皮膚已經染紅了,聽到呼喚,呆呆轉頭,隻幾口言行舉止就開始遲鈍。說句不太禮貌的,看起來又傻又呆又好騙。

“……過來。”

事已至此,霍延己也不阻止了,反正對桑覺而言也沒有喝酒傷身這個說法。

桑覺呐呐走去,將腦袋蒙進霍延己懷裡:“我還想再喝一口。”

霍延己攬著他的腰:“就一口?”

“嗯……三口?”

“喝吧。”

像是沒想到這麼容易被答應,桑覺先是抬了下頭,才拿起酒杯,仰起脖子咕嚕咕嚕一大口。

“……”霍延己嗤笑了聲,“乾脆一口一杯好了。”

桑覺也想的,可是他隻剩下大半杯了,剛好夠三口。

霍延己坐在高腳椅上,關了酒館前的百葉鐵門,昏暗的自然光穿透進來,打在霍延己的臉上,一明一暗。

桑覺慢慢被酒精迷了骨頭,軟成一癱,最後被一條長臂撈進懷裡,沒骨頭似的蹭著。

霍延己眸色漸沉,摩挲著桑覺的後頸道:“接下來有半天休息時間。”

桑覺拖著尾音,軟綿綿的:“嗯?”

霍延己道:“前麵不是說我沒有儘到義務,沒有對你負責?”

桑覺更遲鈍了,不知道他想說什麼:“嗷?”

頸後的手掌慢慢上移,移到下頜處慢慢摩挲紅潤的、甚至還帶著水光的嘴唇:“現在負責,行嗎?”

桑覺根本沒意識到“現在負責”是什麼意思,卻被蠱惑地點了頭。

霍延己眸色驟沉,將杯裡的酒一飲而儘,直接托起桑覺的後頸強勢地吻來,掠奪口腔裡的每一寸空氣。

桑覺像隻待宰的小綿羊,明明有反抗的能力,卻因為太信任麵前的人類而不掙紮,任由其為所欲為。

這個吻來得迅速而猛烈,霍延己望著又乖又呆的桑覺,想到或許百年後,也會有這麼一個人哄騙著桑覺做任何事……手上力道就不由加緊,桑覺吃痛地唔了聲,卻更乖順地貼進懷裡。

百葉門外雨聲淅瀝,行色匆匆的路人看不見酒館裡麵,光影卻能通過扇葉透進酒館裡,落在被手掌握紅的清瘦腰肢上,寬厚的手攏過來,將那截腰肢的曲線勾得更為撩人。

除卻雨聲,一旁的麵館還會傳來喧鬨的談論,時不時就會提到當下名聲最具熱度和爭議的霍延己。

然而他們永遠不會想到,自己口中的主人公就在隔壁酒館,擁著懷裡的小怪物汗水淋漓地運動交|融,時不時還要哄人做點羞/恥的事。

“噓……不要出聲。”霍延己抵得很深,道,“被路人發生就不好了

,是不是?”

漂亮的眼眸裡染上了濃濃霧氣,勾人而不自知地偏頭看去百葉鐵門。

他能看到外麵被百葉分成一節一節的路人,路人卻看不到他們。

偶爾溢出的一兩句呻|吟也會被聽力靈敏的畸變者捕捉,路人駐足,狐疑地環顧四周,卻沒再聽到下一句,隻能搖搖頭當自己聽錯了繼續前行。

他笑著和同伴打趣,嘖了聲:“我大概是禁穀欠太久,都出幻聽了,今晚就去觀光區找個嫩的……”

聲音逐漸遠去,捂住桑覺嘴巴的手才倏地鬆開,身體騰空而起,被平放在桌上,後背緊緊貼冰涼的桌麵。

“人走了。”霍延己撐在他身側,壓下腰背,均勻的肌肉完美撐開,他拉過醉迷糊的桑覺的手,“自己放進去,嗯?”

桑覺語無倫次地咕噥了幾句,聽不清,大抵是控訴。

霍延己正經得仿佛在上課:“桑覺,想要的東西得自己爭取。”

……

“滴滴——”

“滴滴——”

即便是做ai,耳邊的迷你通訊器也沒摘掉。霍延己睜了下眼,又閉上眼睛,直到懷裡醉呼呼的桑覺都要醒了,才伸手接過耳麥,問:“什麼事?”

“二號裂縫基地那邊傳回音頻了。”

“……”時隔好多天,終於再次接收到地底相關的信息。

他瞬間撐起身體,懷裡的桑覺睜開眼睛,小聲哼哼:“你要去忙了嗎?”

“嗯,你可能也要走一趟。”

“好哦……”

桑覺和一般人醉酒的狀態不一樣,他不想睡的情況下可以控製自己不睡,加上剛剛出了很多汗,酒精也揮發了不少,出門當個翻譯還是沒問題的。

當然,這是桑覺以為。

“沒問題?”

“沒問題的。”

通訊室還和之前一樣,來了不少高層,不過也有一部分專心手頭其他事沒再來,大概已經對所謂的《黎明2號》計劃不抱希望了。

進門之前,霍延己眼神微眯,打量了會兒桑覺,道:“戴個口罩再進去。”

“嗯?”

桑覺臉上還有未散的紅暈,像醉酒上頭,又像後事餘韻,下頜處有個清晰的吻痕,脖頸也被蹂.躪得很糟糕。

之前霍延己很少在桑覺外露的皮膚上留下痕跡,但今天在酒精的催使下實在沒收住,是恩愛,也是一場發泄。

霍延己倒是不在意彆人知道他和桑覺做了什麼,但介意桑覺這會兒的摸樣勾起他人的不軌心思,被人用異樣眼光招待。

讓下屬拿了個口罩來給桑覺戴上,又拉高衣領遮去脖間的吻痕,他才帶人走進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