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
“今天辦事效率高,我可以回去好好睡一覺了。”朝著他笑了笑,花春道:“等有空,咱們再出去玩吧。”
察覺到花京華有些古怪,賀長安一邊應了一邊打量他,目光落在他脖子上的時候,微微一頓。
怎麼說呢,有一種莫名其妙的遺憾。
“受傷了”伸手抹了抹那紅色的痕跡,抹不掉。賀長安挑眉:“這是”
這個人是她到這裡來了之後第一個覺得有好感的人,甚至奉為男神。有點可惜的是,他不知道自己是個女的,一直將自己當兄弟。而自己,卻跟皇帝有了那麼點親近的舉動。
花春一驚,連忙拉高了領子:“沒什麼,昨晚蚊子有點多。我就先回去了哈,二哥去做正事吧。”
賀長安。
說完,拔腿就跑。
心裡一頓,花春發現自己的彆扭是哪裡來的了。
眸子裡滿是詫異,賀長安看著他的背影,再看看自己的指尖,想到點什麼,臉色頓時沉了。
“今日這麼早就出宮了”賀長安微笑著看著她,走過來道:“難不成昨日通宵將事情都完成了”
內殿裡。
脖子上的痕跡還沒有完全消退,隱隱地發著熱,花春大步跨出宮門,迎麵就撞上了賀長安。
宇文頡正親手畫著地圖,就聽見攻玉侯陰沉的聲音在旁邊響起:“陛下。”
是時候少進宮,好好冷靜一下了。
抬頭看他一眼,帝王道:“今日心情不好”
和皇上的關係好像突然奇怪了起來啊,說不上親近,也說不上疏遠,皇帝該做什麼還是做什麼,但是她心裡卻總覺得怪怪的。
“臣有要事與陛下說。”
這四個字從皇帝嘴裡說出來,可真是夠奇怪的。雖然就是一句隨意的關心,但是她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寒戰,乾笑著行禮。
放下手裡的筆,宇文頡看向他:“但說無妨。”
花春:“……”
深吸了一口氣,賀長安神色嚴肅地道:“臣知道花丞相有些男生女相,也有些柔弱,但是他是個男人。”
帝王抬頭看了她一眼:“路上小心。”
微微一頓,帝王挑眉:“這個……朕知道。”
本來賴著不走就是為身份拆穿做個鋪墊,現在鋪墊也不用了,可以破罐子破摔了。
一想到賀長安不知道的事情,宇文頡心情頓時好了不少,臉部線條都柔和了下來,靜靜地看著他。
花春打了個嗬欠,將整理好的折子放在帝王的桌上:“已經都弄完了,今日臣還是可以早些出宮的。”
賀長安皺眉:“既然知道,皇上也該明白,朝臣不可以色事君王,此乃祖訓。方才花丞相身上的痕跡,臣看見了,宮中除了陛下,沒有第二個人能在紫辰殿裡如此對待丞相,所以臣鬥膽進言,往後請陛下莫要留丞相在紫辰殿過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