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麼了”連忙過去看了看她,花春問:“哪裡不舒服”
轎子一溜煙回到丞相府門口,花春下來,正心情複雜地想念兩首詩感歎感歎人生什麼的,就見青嫋一臉蒼白恍惚地站在台階上等她。
“妾身無礙。”勉強笑了笑,青嫋看著她道:“隻是突然想起來,今日是不是九月二十”
認命吧。
“是啊。”花春點頭。
果然上天在給你一些東西的時候,就會順手收回另一些。
臉色更白了一些,青嫋伸手抓著她,指尖冰涼,低聲呢喃道:“可真夠奇怪的,很多事情好像都不一樣了,跟我想的完全不一樣。”
目光收回來,賀長安覺得這世事也真是夠無常的,他從未對人動過心,第一次覺得動心的人,給了他感情裡全部的美好感受,卻不能與之成為眷侶。而即將成為眷侶的人,卻完全是個陌生人。
“啥”花春滿腦袋問號:“什麼不一樣”
“爺”身邊的奴才低喚了一聲,一隻腳踏在車轅上的人才回過神來,低笑道:“沒事,回去吧。”
“明天是個很重要的日子。”青嫋抬頭,目光幽深地看著她道:“請爺務必留在丞相府裡,不要出門。”
花春一蹦一跳地鑽進了轎子,回去丞相府。
被她這緊張兮兮的語氣給帶得緊張了起來,花春不解地道:“你能不能把前因後果都告訴我為什麼明日不能出門”
賀長安點頭,嘴唇微微泛白,轉身走到自己的馬車旁邊。
青嫋沉默,拉著她就往府裡走。
於是到宮門口之後,花春笑得十分沒心沒肺,朝他揮手道:“二哥慢走。”
大概是丞相夫人這一身煞氣太重,周圍的家奴都散得遠遠的,他們一進主院,品檀直接讓所有人都退了下去,然後去外頭守著。
既然不可能在一起,那長痛不如短痛,就等他慢慢放下好了。他要成親是自己的決定,要怎麼做她也不會繼續插手,每個人的感情都應該被尊重。她能做的,就是“許不了彆人未來,就不給人半點希望”。
“妾身與爺成親,有一個多月了吧”青嫋問。
隱約能猜到那東西是什麼,但是花春不想去細想。閉了閉眼,她裝作什麼也沒發生一樣地跟著賀長安繼續往外走。
花春點頭,歎息了一聲:“委屈你了。”
雖然他的懷抱肯定又溫暖又踏實,但是……她心裡好像有東西攔在了前頭。
“不委屈。”青嫋道:“妾身有事要告訴爺。”
然後現在她終於明白一個女主的心情了,世界上最可惜的事情莫過於“你很好,但是我們沒辦法在一起”。拋開身份不談,就算她現在恢複了女兒身,好像也沒辦法歡快地撲進賀長安的懷裡。
“什麼事”